nbsp; “叶子,你是从火星来的吗?”竹喧猛拍我的脑袋,神色暧昧“不知他身旁的女孩是谁?”
“你管人家那么多事干吗?走吧走吧。”我拖着她就走,不再理会她的超级八卦,这家伙绝对有做狗仔队的潜力。
学校的小超市向来生意红火,两个营业员根本照顾不来,这不,门口排上了长长的队伍,有些心急的同学嘴里已开始骂骂咧咧。
超市里被挤的密不透风,我皱着眉头一手用手扇着风,一手从货架上随便取了几包方便面。果真不出我所料,审美观点绝对令类的竹喧,手中提着的还是两个粉蓝色的水瓶。
“不怕再丢了?”
“这次在上面写上本姑娘的大名,看谁还敢偷拿。”在瞧见我手中的面时,她一把抢了过去“你又吃这个。”
“我减肥,别拦我。”我又抢回来。
“你老吃这个没营养。”没说的,这位室友还挺关心我。
“你就当我备库存吧,”女孩子的通病,时尚的追捧者,超级购物狂,一到月底就口袋空空,通常只能以方便面充饥,简直就是恶性循环。
“唉,所以说找个长期饭票是我的终极目标。”竹喧耸了耸肩膀,嘴微微上翘,吹着额前的刘海,晚风拂过,长发飘飘,相对于我100年不变的齐耳短发可有女人味的多。
“嗳,叶子,”竹喧又开始挤眉弄眼。
“你眼睛抽筋了?”我故意作弄他。
“去,你的反应怎老比别人慢半拍,”她附耳道“帅哥过来了,手牵着手,还真浪漫。”她摇头晃脑,陶醉万分。
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仅仅看到两个背影,女孩身形纤细高挑,男子比之尚且高了一个头,宽肩阔背,身材颀长,传说中的帅哥还是没眼福见到。
“喂,人都走远了还看。”说话间,排队付钱的队伍已短了一大截,很快便轮到了我们,竹喧还在那东张西望,我几乎拽着她的耳朵才让她收回了心。
宿舍大楼陆续亮起了灯,唯独四楼从左数起的第二个窗口还是漆黑一片“几个死丫头还没回来。”竹喧一脚踢起了一小块碎石。“大家同时进校,为什么她们的行情这么看好?外语系一向男女生比例极不协调,出手要快才能一抓一个准。”
我笑了笑。任凭她胡言乱语,我就是不搭话。
“430的叶紫?”宿舍管理处的阿姨探出了半个头。
“是啊,吴阿姨,”我甜甜笑着。
“你的信,签收吧,”小窗口里伸出了一本登记册,泛着陈年的气息,潇洒的挥上大名,手捧着十来封的信,兴高采烈的上了楼。
“我说叶子,每周就数你信最多,难怪连向来健忘的吴阿姨都不会把你认错。”竹喧嘟着红艳艳的小嘴。
“少眼红,我人缘好。”我打着响指,顺手在她的脑门上弹了记。
“小样,小人得志。”打开门,竹喧二话没说甩掉凉鞋,毫无风度的趴在了床上。
“你呀,不学无术,用词不当。”我扬了扬手中最厚的那封信“你得跟我家然然好好学学,人家可是五岁看红楼,八岁读简爱。”提到我这个死党,心中总是暖意融融。
跨着床边的小梯爬上自己的床位,找了个舒适的坐姿,小心翼翼得展开信纸,悠然自得的读着汪然一贯带有文言色彩的长信,分享她的喜怒哀乐。
“叶子,叶子,”声音从对床传来“英文暗恋是哪个单词?”
“不知道,自己查字典去。”不理她,这家伙就是懒惰,懒得翻字典,懒得查资料,总以为一张口答案就能呼之即来。
“我是法语系,你才是英文专业,不问你我问谁去。”一本字典从对面砸了过来。
侧身闪过,我嘻笑“你不知道我是超水平发挥才得以混进来的吗?想当年我高考分数出来以后,那可是掉了一地的眼珠子啊。尤其是我那班主任,预言我只有二流大学的命,我看他真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哈!”有一点被我故意忽略掉,没有林森为我勾划重点,系统辅导,重点大学仅存在于梦想之中。
“少得意,”竹喧像猴子似的一溜烟的窜了上来,抓起个抱枕挤到我身边“话说回来,向晖和你的梦中情人长的有点像哦。”
“我的梦中情人你也知道?竹子,你什么时候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她又开始套我话,我得提防着点。
“不就是那踢足球的xx嘛,你那点小秘密哪能瞒的了我?”她拍拍胸脯,八卦女的本质暴露无遗。
“不懂别瞎说,我看球不看人,纯欣赏而已,”脸颊稍稍泛红,这个岁数了还追星说出来真丢人。
“啧啧,相信你才怪。”她一手掐我的脸,一手抄起我那一叠信件翻看起来“汪然,林森,张琳,小燕还真不少呢。”
“你看归看,干吗还读出来?”我有些不悦。
“叶子,”天生少跟筋的她浑然没觉察到我的不满,依然兴高采烈的问:“嗨,你的林森还没死心呢,一周一封信,雷打不动,你就毫不动心?”
“我和他是哥们,哥们你懂吗?”我从竹喧手里夺过书信塞到枕头底下,再让她看下去不定还能讲出什么话来。
“切,别和我说你相信男女之间有纯粹的友谊,”她的手指在床单上有节奏的敲打着。
“信又怎样?不信又怎样?”我漫不经心的回答。
竹喧将手中的圆珠笔高高的抛了上去再稳稳的接住,到了手中还伶俐的转了一圈“自己想去,你情商太低,本姑娘恕不奉陪,背单词去了。”她利落的翻身下床,手捧法文书装模作样的啃起来。
十点过后,其他几位室友陆续归来,而熄灯后的那段时间往往才是一天的开始,那些校园的八卦传闻多半就是这样流传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