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竹喧同袁琅,如烟和大鸟,又何尝不是缘分的牵引呢?
快走至礼堂时,竹喧的一句话使我放慢了脚步。“叶子,林森不会是来参加辩论赛的吧?”
我沉默了。
之前的点滴碎片逐渐拼凑成一个完整的画面。
“竹子,我还是不去看比赛了。”半晌,我犹犹豫豫的开口。
竹喧想了想“也好。结束后我告诉你结果。”
我心神不宁的回到宿舍,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惴惴不安的度过一个下午后,我终于盼来了竹喧的电话。
“叶子,你快来。林森把向晖约出去了。”
我当时就怔住了。“他要做什么?”我听到自己发颤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总之没好事,你快来吧,我看见他们往小操场附近去了。”
我脑中一片混乱,强自镇定的说:“竹子,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急急忙忙的冲下楼,顾不得脚上还穿着拖鞋。
在瞬间整理出几条可能发生的状况:
林森是见过向晖的,他来这里就是想找他麻烦,可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不应该再放在心上才是,这条很快被我自己推翻。
辩论赛失利,林森心有不服,要以拳脚一决高下,但这代表的是整座学府的荣誉,据我对林森的了解,他不是是非不分之人。这条也被我推翻。
总不见得是英雄惜英雄,两人化敌为友,这希望尽管渺茫,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我还在胡思乱想着,人已经到了礼堂门前。
“叶子,”竹喧一把拽住我,慌慌张张的指着操场方向“那里。”
天还未热,我已是满手心的汗水,一颗心兀自跳个不停。
竹喧轻声安慰我“你别紧张,也许,根本没事发生。”
我嘴角微微牵动,似在苦笑,适时发挥一下阿q精神,即便是自欺欺人。
顺着竹喧指点的路线一路前行,沿途并没有看到他们二人,我们又在操场上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打斗过的痕迹。我稍稍安心,这至少说明他们的谈话还是在和平状态下进行的。
进出操场仅此一条路,再过去就要出校门了,我疑惑的问:“竹子,你会不会带错路了?”
她使劲摇头“不可能的,我看的清清楚楚。”她顿了顿,出神的望着围墙又说“难道他们从偏门出去了?”
我诧异的问:“他们出校门干吗?”
话音刚落,就见向晖和林森一前一后走来,两人脸上和额头均有不同程度的淤青,我的心立刻被揪紧。
我几下跑上前去,当着林森的面,关切的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焦虑之情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叶子,”还是林森打破沉寂,他伸手过来摸我的头,我下意识躲过,他也不恼,慢悠悠的说:“我回学校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我气恼他打伤向晖,对他的道别连头都没抬,只是略一点头算是回应。
他前脚刚走,我就迫不及待的问向晖“怎么回事,你的伤要不要紧?”
向晖看着我,笑的漫不经心“跌了一跤,没事。”
当我白痴啊,难不成摔个跤两个人还要同时摔。“当真没事?”我斜睨他一眼。
“没事,”他狭长而漂亮的双眼黑的发亮,脸部虽有些微伤痕,无损于他的俊朗。
“你们谈了什么?”也许这才是我最关心的话题。
他表情轻松“我们?谁?”我恨恨的咬牙,还和我装傻。
竹喧扑哧一笑,见我瞪她,她装模作样的看表,知趣的说:“我先闪。”
我二话没说,踮起脚尖抚着向晖的伤口“疼吗?”我心疼的问,又在心里咒骂了林森一百遍。
向晖握住我的手,微微挑高眉毛,语气严肃“他伤的不比我轻。”
“你们真打架了?”我急得直跺脚。
他抿着唇不语,忽又微笑起来“晚上有个庆功会,你要陪我参加。”
直到晚宴结束,向晖都没有告诉我他们谈话的内容。被我逼急了,他轻描淡写的来了句:“这是属于我们男人间的秘密,你无需知道。”
事后通过竹喧绘声绘色的描述,我才知道辩论赛惊心动魄,是场龙争虎斗的好戏,双方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让评委左右为难,最后通过加赛一题,j大信息工程学院因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堪堪险胜。而他们之间所谓的秘密,我一直无从知晓。
是夜三更时分,我收到林森的短信,只有很简单的一句话:叶子,我祝福你们。
我回复了简短的两个字:谢谢。随后微笑着缓缓合上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