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佩刀“黛”连鞘提在手上,用刀鞘的顶端撩起他的下巴问到。
他空洞无神的双眼看着我,就像是一堵墙或一棵树。因为扬起了脸使我看清了他新鲜的伤疤,看来他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只是现在那上面木然没有任何表情。
“没听见主公在问你话吗!”见到他这个态度一名看守的武士扬起了手中的枪杆。
“嗯~!”我以手势制止了他的行为,此时此刻已经用不到心理征服之类的作用。“来岛水军已经完了,这个你知道吗?”我继续问到。
他的眼球稍微地动了动,似乎在我脸上形成了聚焦,可其他还是一无表示。
“不是被击溃而是连根铲除,这其中是有区别的!”我继续说到。不是为了吓唬他,而是想让他死个明白。
他的左颊抽*动了一下,不仔细看的人绝对发现不了。
“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作出这种选择的!但是你们逃跑了,这比进行抵抗更加令我感到可恶!”我少有地在众人面前动了气,是因为面前这个人,这个人逼我不得不下的这个决定。“誓死抵抗我的人只能说明他们愚蠢,还抱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在我教训过他们一次、两次、三次之后,他们总会开始明白、害怕,然后才是躲避、逃命、乞求投降。对于这种人我通常是会给予他们机会的,因为他们会远比那些一开始就投降的人还要老实!”
村上通总依旧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这番话和他眼下的处境有什么关系。
“而你们居然逃跑了,这让我非常生气!不,是震怒!”我通常是个温和的人,可此刻我想我的脸已经有些扭曲了。“逃走说明你们非常清楚和我直接对抗的结果,可你们还是有计划、有准备地逃走了,丝毫也没有妥协的迹象。这表示什么呢?表示你们没有根本没有臣服我的打算,即便抛家舍业也要和我对抗到底,甚至企图平起平坐的和我谈判或作战,如果达不到目的就从外部让我从此不得安宁!”
面对我最后的怒吼,村上通总的眼睛显出了恐惧,脸色也有些不正常的发红。
“也许你们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河野、大内、大友、毛利凡事和你们好好商量的作法,也从另一方面助长了你们的这种意识!”我稳定了情绪改用平和的语气,犯不着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可你怎么不想想,你们究竟都是些什么东西?不是守护更不是大名,充其量不过是些国人众。你们凭什么跳出来指手画脚、趾高气扬?我或许也会用温和的语气和我藩国内的豪族们说话,但那些内容就是命令,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抖了,这回周围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这一点。
“非常抱歉,我不能容忍这种行为!”我冷冷地抽回了手里的刀,因为失去了支撑他的脑袋向下一沉。“因为别人会跟你学,这种风气非常不好!”村上通总的脸色转为苍白,嘴唇发紫而颤抖,看样子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把他拉出去,和外屋的那些人一起斩首!”我命令到。
我的命令被执行了,可为了这个命令和即将发布的命令心里却非常难受。大多数时候杀人者的心里并不好受,虽然人类并不是因为觅食之类原因而相互杀戮,但同样关系到彼此的生存。
“主公,在地窖里存着大量钱财和物资!”看到我的情绪如此糟糕,大谷吉继试图通过一些好消息加以缓解。“这里直接的金银钱财大约有十余万,各种物资的价值可能有二十万。在来岛城可是什么都没有,看来他们是早就准备迁到这里来了!”
“都是些什么东西?”其实我对这个问题并不是很看中,但既然提起了就随口问问。
“什么东西都有,可见这几年他们的‘生意’作得非常之大!”大谷吉继手里也没有拿着清单,但是什么大概还有个印象。“珍贵的宝物到茶叶、丝绸这种大宗货物,有些连商铺的封包都还没有打开!看来”
“所用东西装入底仓带回去,那些可以找出明确货主的就发还给他们!”随口说了这么一句后,我又对神谷师元说道:“抓紧时间补充淡水,我们在中午前就要离开。时间已经非常紧迫了!”
“那些战俘”其他人都出去分头执行后,竹中半兵卫走过来对我问到。
“该来的,必需要勇敢面对!”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说道:“处死所有五岁以上的男人,女人和孩子押回堺町卖掉!”我自己还是听到了尾音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