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盖了一床被子的。
“这床被子是我用过的,怕你们用不惯,我就没拿出来,放在床底的。”孟飞龙笑着说,将病汉尽可能放得舒服点。孟飞龙对上官柔说:“柔姐你去到那边拿点干柴来,我把火生起来,这人给冻坏了。”
上官柔听话地去拿了木柴来,孟飞龙生起了火,二人瞪大眼睛注视着病汉,都盼着他能醒过来。
病汉不但没有醒来,还剧烈地咳嗽起来。脸因为发热的原因吧,通红通红的,很是怕人。孟飞龙和上官柔都是被人服侍惯了的,他们根本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孟飞龙又喂他喝了些热水。凭两人的直觉,病汉的病是越来越重了。上官柔心里就担心起来,他若是死在这儿可怎么办?
孟飞龙想了想,对上官柔说道:“这人病得很厉害,这么着可不行,得把他送去看郎中。柔姐,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行嘛?”孟飞龙将柔姐一个人放在这荒郊野外还真不放心,可是不这样能眼睁睁看着一个病人病死吗?
上官柔稍稍犹豫了一下,马上坚决地点了点头,说:“龙弟你去吧,我一个人没事的,你放心好了。再说雪情用不了很久也就会回来的。”
孟飞龙想想也是,也就放下心来,准备将病汉背到身上,帮他去找个郎中看看。
“龙弟你先等一等。”上官柔对他说:“你看那边好像是有人过来了,还带了车来。”
孟飞龙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有一辆车行了过来,远远的望去,似乎还有几个骑马的人跟在后面。
“等他们过来我们和他们商议一下,借他们的车把病汉送过去不是更好,实在不行我们出钱雇他们的车好了。”上官柔其实是不想让爱郎背着一个病人跑上百十多里路,那该有多累呀!
体会到柔姐的心思,孟飞龙也只有等等再说了。
一行人很快的走过了,车子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女子,和下了马的一个青年男子一起向他们走过来。上官柔肯定地认为,来人是为孟家的事来的,只是这个女子不会与自己和雪情一样,是来认亲的?
孟飞龙默默地注视着一行人越走越近,等到能够看清来人的模样,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走过来的这一男一女就像是从画中下来的一样,容貌秀丽,衣着华贵,从他们素衣素服的打扮上,孟飞龙就想到他们此行一定和自己有关。
走近来的二人中,那个女孩很奇怪地将注意力放在了地上的病汉身上,一脸凝重的表情。待到走近到身前,女子就有些急切地问道:“公子,这人是生病了么?”
孟飞龙点了点头,说道:“他昏倒在雪地里被我们姐弟捡回来的,我和姐姐都不懂医,正想去给他找个先生来看看。”
“我略懂些医道,先由我来给他瞧瞧好不好?”女子向孟飞龙请求着。
“太好了,那就有劳姑娘了。”真是久旱遇上了及时雨,没有比这更好的好事了,孟飞龙赶忙点头。
那姑娘走到病汉身前,在他脸上望了望,然后蹲下身去,用手轻轻把住病汉手腕脉处,用心地感受着他的脉动,两道好看的弯眉渐渐皱了起来。孟飞龙和上官柔的心也提了起来,这病汉怕是有危险了。
“琴儿,你把我的药箱子拿过来。”女子用好听的声音吩咐道。
答应了一声,一个十五六岁年季的小丫头拿过来一个不很大的木匣,女子打了开来,从里面拿出一根银针,在病汉的人中穴上轻轻扎着,说来也怪,一根细细的银针才扎得几下,昏睡着的病汉竟睁开了眼睛,他四下里望了望,用低得很难听到的声音问:“我这是到了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