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才使得来这里的人不敢对彩云小姐有非分之念,就是刚才这种怪样子了。另外蓝小姐的姑母就是常玉春常王爷的正妻,常王爷虽然早逝,但是他的后人还在,在朝中也有很大的势力,就是他们表面上装作什么也不管,谁知道人家是不是真不在意了。有了这两层关系,来这里的人就要小心多了,他们怕自己的轻薄行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会得罪了谁,那样吃亏的只能是他自己。”
孟飞龙点了点头,他听明白了。
徐增寿不知不觉中喝了许多酒下去,脸也红了,对孟飞龙话也多起来,他问孟飞龙道:“飞龙,你孟家人称江湖首富,却是一大家子都钻到了孟家大院那个小地方去,就是一个分店也没有,一场洪水便冲得一点不剩,你不觉得这事很蹊跷吗?”
这正是孟飞龙百思不得解的死结,今天居然是徐增寿提了出来,孟飞龙便想,其中一定有什么自己揣摩不透的原因。他摇了摇头,追问道:“这难道也有什么原因吗?”
徐增寿对孟飞龙怪异地笑了笑,低声说道:“许多事情不是自己不想去做,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你不能去做。在外人看也很奇怪的事情,到了朝廷里是很平常的事情,你孟家也是大明立朝的功臣呀。”
这话不但没有让孟飞龙明白过来,反而是让他更糊涂了。他又追问道:“四哥,你能不能再说的明白些。”
这时候又一个美女上了台来,却是在练得一套刀法,来来去去还有几份模样。徐增寿更看得眼直。孟飞龙心思还在刚才的事上,忍不住又拉了拉徐增寿的衣袖。徐增寿便又对他说:“你也应该知道一些,现在的洪武皇帝最是疑心,跟着他出生入死,沙里澄金留下来的功臣又有几个是善终了的?当年封了公候的,现在只剩下耿炳文和郭英两个,还不是每天里提心吊胆的装了孙子才保了命的。”
孟飞龙便有些明白了,却还想把事情听得更详细些。徐增寿又道:“你孟家也是对大明有大功的人,当年进得朝来,不封国公也是要封候的。只是孟爷爷不重名利,乐得一个自在,学了陶朱公的榜样,这也是他老人家高明的地方。可是不要以为这样洪武皇帝就能放心了,当年孟家虽然心向大明,也有大功于朝廷,但是由于生意上的事情,与各方各派都有交往,不旦与朝中重臣称兄道弟,就是元朝官宦也是过往甚密,如果孟家在全国再有了分店,就是朝廷想把你们监控起来,也是有很大难度的。以你孟家武林世家的身份,江湖首富的财力,如果发展起来,会让皇上怎么想?所以你们孟家做事都很小心,这分店是一个也没设,生意都是做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的,才没有让人家找出毛病来。”
孟飞龙真不清楚,做人会是这样的复杂了。今天的收获真的是不小,让他明白了很多东西。
从这处是非之地出来,已经是东方发白了。徐增寿要让孟飞龙跟他到徐府去过夜,孟飞龙告诉他自己已经订下了住处,也许几女回来找不到自己还会着急,徐增寿便不再勉强他了。两人在街上分了手,各自走路了。
回过头来再说那个痴情种子迟忠仁。他也是等到被人清场才出来回家,心情不好,又喝多了酒,他走在路上便是摇摇晃晃,嘴里却是念念叨叨的,正是刚才蓝小姐的那阙‘蝶恋花’。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突然间,这呆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打在了自己脚后跟上,还打得自己很痛,他骂了一句,也没在意,又向前走了。又是一下,比刚才要痛得多了,迟忠仁停了下来,向身后细看,只是东方发白的几道清影,那里有什么人了。他向身啐了一口,骂道:“人倒霉,鬼也要来欺负不成?”
刚刚骂了,他的后脚跟又是生痛,原来又有东西打到他了。迟忠仁机灵灵打了个冷战,酒也醒了许多,不再想什么,起身就跑。
他跟得快,脚后跟也痛得快,一个跟头翻下去,便倒在路旁,撞了个灰头土面,迟忠仁坐在地上,想起自己对彩云小姐的一片真情,到头来只能是水中望月,雾中看花,一场黄粱美梦罢了,自己二十多岁的人了,却还是一事无成,只把万贯家产花得个一分不剩,今天又是这样没来由的恶运,便是悲从心起,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啪”的一声,一件东西落到了迟忠仁面前,吓了他一跳。迟忠仁低头仔细一瞧,却是一根木棍插在了面前的地上,木棍上似乎还有一块小布条。迟忠仁把木棍拿到手里,打开那块布条,上面居然有字:“欲成心中事,月下谢老人。”
“欲成心中事,月下谢老人。月下谢老人月下老人,月下老人?”迟忠仁叫道,四下里张望着,口中狂叫着:“月下老人,您老人家在哪里?您老人家在哪里呀?”叫到最后,爬在地上叩头不止,口中还是直呼了‘月下老人’。
又是“啪”的一声,又一根木棍插到了迟忠仁面前,上面依旧有一块布条。迟忠仁忙又打开来,又是几行字:“丁寅三更后,驾舟月桥头,你在桥上走,她在袋中候。”
“乙亥,丙丑,丁寅,丁寅不就是后天么?”迟忠仁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