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同了。”陈珪将目光望向远方,道:“这山东中部山高林密,地广人稀,却又非常贫困,这里的人熟称彪形大汉,民风凶悍,如果真有人有所图谋,这里就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飞龙要告诉几位姑娘,今后几天一切都要小心才好。”
孟飞龙听他说得在理,便点头答应,心中不敢怠慢,脸上依旧轻松,笑着问道:“陈老伯,你对这一路上的地形都很熟呀,走到不少地方吧?”
陈珪笑笑说:“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我这一靠子过的桥,不比你现在走过得路少。不说我随了夫人几下南京,年轻的时候我在徐达徐王爷帐下,转战江南,平定中原,直杀到了北平去,这周围千里,那里是没有去过的。”
孟飞龙心中明白,这陈珪能得到燕王妃如此信任,原来是徐王爷的老人了,现在又是跟了燕王的,自然不同寻常。
以后几天果然就是陈珪讲的,不再是平原丘岭地段,却都是山连了山,树挨着树,一天下来也见不到几户人家的地方。为了赶路,有时候错过了地段,大家就要在野地里宿营了。这种生活徐王妃却是一句埋怨也没有,看来她也是过惯了的。
这一天来到一处沟凹地带,三辆车一起跟着过一条小路,路面窄得只能过去一辆马车,三辆马车就排成了一条长阵。两面峭壁入云,抬头看去,只见到上面的一线青天,真的是人们常说的‘一线天’了。孟飞龙正欣赏时,却发现左边山崖上有块巨石,斜凸出来,他心中便是一种不祥的感觉,出口叫道:“大家小心。”
他的话声未落,那块巨石真的掉下来,正向他们头上砸来,两面无处可躲,三辆车挤在一起,前行后退都是来不及了,形势非常危急。孟飞龙是坐在第一辆车上的,不知道因为什么,他脑中第一个想到的是坐在第三辆车上的百里冰,好像百里冰明白他的想法似的,一阵急风飞到孟飞龙头顶,却是一条长鞭,百里冰的声音也传了来:“接着。”
孟飞龙抓住了面前的鞭梢,几乎与百里冰一起,分别由一头一尾两辆车上飞身而起,他们两人手中的长鞭就像是一条铁索,正好迎向当头落下的巨石。长鞭终于接触到巨石了,两人手中的长鞭马上成了一个弓形,巨石下落的势头被长鞭向上的力量冲得缓了一缓,还是落了下来,带着孟飞龙与百里冰也向下落去。
孟飞龙与百里冰双双落向两边的峭壁,各自找好落脚地,脚上有跟,臂上用力,长鞭又是一紧,迫得巨石又一次在空中停了一停,终于还是从长鞭的一边滚了下去,孟飞龙与百里冰再也无能为力了。
就在孟飞龙和百里冰‘空中拒石’的时候,陈珪与三个车夫也没有闲着,他们把马车赶得飞快,直向前面冲去,就在第三辆车刚刚通过的时候,那块巨石便落在了它的后面,把地面砸了个大坑,滚滚灰尘冲天而起。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谁也不敢想象,被它砸中会是怎么的情形。
孟飞龙飞身向上,运起轻功攀上峭壁,来到巨石刚才存身的地方,四下里认真看了看,没有找出有人为操作的迹象,便又失望地回到地上。对着众人讯问的目光摇了摇头,大家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孟飞龙与秦雪情和百里冰一起把那块巨石推到了路边去,方便后面的人车经过,大家才又上路。
几女议论着刚才惊险的一幕,都认为只是一次意外,便又有说有笑。坐在第一辆车上的陈珪与孟飞龙却是双眉紧锁,各自想着心事。终于孟飞龙忍不住了说:“看来这山东真是不容易过去。”
陈珪笑了笑说:“正好相反,我现在反道不再担心了。”两个人相视一笑,仰起了头望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