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大人请看,”这名仵作指了担架上的尸体,道:“她的下体处有一把铁扇,现在还留在那里保持了原样,这是在她活的时候被人插了进去的,但是当时她还没有断气,我们发现她的嘴鼻之中存有不少泥土,可以肯定她是被人活埋到坑里的。”
堂下安静下来的人们又骚动起来,‘畜生’、‘禽兽’等叫骂声不绝与耳。
这名仵作又道:“更让我们惊异的是,十多年的时间里,这些人的衣物已经残破不堪了,但是我们却在这个女尸上面找到了这个。”那个仵作小心地从担架的边上拿起了一个小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非常破旧的衣服的一角,上面还看得出来隐约的几个字迹:‘杀我全家者白鹏举’。这名仵作道:“这上面的字是沾了血写上去的,只是在土里埋了的时间太长,字迹已经很淡了,但是还是能够看得清楚的,更做不了假的出来。”
另外一名仟作报道:“我们几人仔细把现场看过了,那里都是十多年没有动过的旧土,不可能是人们现在动过手脚的,所以我们验来的结果一定不会有错。小人扬州知府堂仵作刘作旺敢以性命保证。”
“如果验得出了差错,提刑司衙门仵作陈海生也愿承担失职之责。”
“邢部李玉明也认为所验是实。”
众人更是没有了疑义,原来这案子是上下三府一起办了的,如果这样还会有错,就没有什么会是真的了。李大人讲惊堂木在案桌上重重一砸,怒道:“白鹏举,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招是不招?”
白鹏举仍然十分的冷静,冷笑了道:“你们讲得这么热闹,只是有一点白某不明白,你们什么时候验的尸?这些寻尸、验尸的经过白某人怎么都不知道?李大人办案多年,不会不清楚这里面应该守着怎样的规矩吧?如果你们定要为白某加上一个罪名除之而后快,直接来动手便是,何必如此麻烦。”
李大人似乎对白鹏举如此狡辩早有准备,道:“这个办案的规矩不只是本官知道,朝廷派来的钦差岂能是不明白的?只是白会主身份太的尊贵了,我们大家都不敢让你走出这扬州一步,九龙会近万的会众,如果真的出了事情,只怕我们对百姓,对朝廷,就是对白鹏举你都无法交待。所以这一次没有让你去到现场,钦差是报了刑部特让的,刑部也派了六品衔仵作李大人亲自过来督办此案,刚才你也看到了,验尸是二府一部一起合办,任你白鹏举铜嘴铁牙,这件案子也翻不过来了。”李大人将案上一叠状纸拿了起来,重重摔在了案上,道:“现在扬州百姓状告你的大案便不下三十件,被本堂认准死伤人命又确是你所为的不下百十条。就是本官,与你素无往来此前从未谋面,却也要受到你的伤害而不自知。直到有人告发,又找到了当日你安插在提刑司的内应于清,才知道是你白大会主照顾着杭州提刑司大牢被劫一案,现在于清就在堂下,白会主想不想见他一见?”
白鹏举低了头不再争辩了,却也并没有开口承认自己的罪恶。
李大人看到白鹏举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心中暗想,是应该用出最后的杀手锏的时候了。他对白鹏举道:“刚才你让我们找狄海青对质,狄海青我们一时还找不到,可是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犯,白会主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不愿意提起他,本官却还是不会放过他的。”这话说罢,对着堂下喊道:“带上来。”
从堂下被推上来的,居然是当日从打杀场里逃脱,又被曾彪在半路里拦下的白俊杰。原来当日曾彪将白俊杰吊在了树上,本来就是想在玉二小姐面前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报了玉老爷被吊死的大仇。但是玉二小姐却不这么想,她认为白俊杰是朝廷的要犯,九龙会的内情他知道的很清楚,犯下的罪恶也不止是玉家一家这么简单,还是应该把他交到公堂上将案情问明白后再处以王法比较合适。曾彪也并不是糊涂人,经玉小姐一讲也就明白过来,于是已经被吊得昏过去的白俊杰又被带回了阳世,由玉二小姐与曾彪送到了扬州大堂,今天又被押到了堂上。这对作恶多端的父子终于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