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丫头服侍了她好几年,好象是叫巧妹,今天怎么没见她来?”
闻知府忙去找了栗总管来问,栗总管道:“巧妹前几天回家一次,回来后身体一直不好,现在在家休息,没让她来。”
孟飞龙冷笑了两声,那里相信。有燕王在,闻知府也只好耐着性子又让人去找了巧妹过来,好在辽县紧挨了府衙,来去很快的。巧妹上堂,果然没精打彩的样子,但是讲了的话也是与刚才几个人说的一样,王知和与王义神色上都有些得意。
待巧妹讲罢,孟飞龙向闻知府道:“大人,我看这女子说话有些吞吐,我来问她几句行不行?”
闻知府点头道:“孟公子有话直管问好了。”心里却道:“看你能折腾到什么时候,找不到过硬的证据燕王来了也是白搭。”
孟飞龙对巧妹道:“你跟了我姐姐几年了?”
巧妹小声地道:“快五年了。”
“姐姐平日里对你们怎么样?”
巧妹的眼泪忍不住地流下来,哽咽地道:“少奶奶对我们一直很好。”
孟飞龙便问:“她这次生病的时候药都是你为她煎的?”
巧妹哭得更是伤悲,呜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地点头。
孟飞龙道:“可是前三天的夜里,你与你娘在九里湾野地里烧纸的时候并不是这样讲的,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巧妹惊得抬起头来瞪了孟飞龙,半天才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孟飞龙道:“姐姐没了,我们急着过来,只好夜里走路,没想到正看到你们烧纸的光亮,到了近前一听,你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你说这是不是太巧了?”巧妹身上抖动着,不敢来答话。孟飞龙道:“我不明白,姐姐对你不错,到了我们家还对你念念不忘,你为什么今天堂上说的话与你当日烧纸的时候讲过的全都变了?”
巧妹浑身筛糠一样,抖得不停,面色比墙还白,一时说不出话来。孟飞龙从身上拿了张黄纸出来,对着巧妹抖了抖,道:“这个你还认识吗?”
巧妹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闻知府呵道:“刘巧妹,这是知府大堂,你不要哭了。当时事情到底是怎样,你还不如实的讲来。”
巧妹忍住了哭声,道:“大人,那纸上写的都是真话,是二少奶奶让我说谎的,我对不起少奶奶。”说罢又是放声痛哭。
闻知府从孟飞龙手里拿了黄纸过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孟飞龙道:“那天夜里我们见这巧妹说的话与我姐姐有关,便没有离开,只是当时巧妹讲的话空口无凭,这里不提也罢。没想巧妹把这张纸埋在了地下,被我们看到了,我们这才知道姐姐当日的一些情形。我们真的相信,这是姐姐在暗中助着我们了。大人你瞧瞧,纸上话与你刚才听到的有一点是相同的吗?”
闻大人把纸上的话看了,亲自捧了去送到燕王手上,燕王接了认真看过后,又交到了闻知府手上。王知和也想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闻知府怕他把纸毁了灭迹,转手交给了一旁记录的师爷,王知和讨了个没趣,又好也坐回到座上。闻知府回到座上问了巧妹道:“刘巧妹,这黄纸上的字是你写的?”
巧妹摇了摇头,却没有说是谁所写。
孟飞龙道:“这个好办。大人让人去她家察了她家人的笔迹,就能找到写字的人了。”
那巧妹慌了,忙道:“字是我哥哥写的,是我说了让他写的,不干他的事。有什么事情你们找我说吧。”
闻知府点了点头,道:“你这纸上讲,‘知道少奶奶死得蹊跷,不干你的事’,又说‘没有服侍好少奶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才不是说服侍少奶奶吃汤喂药半个多月的吗?”
巧妹叩了头道:“老爷,那都是二少奶奶让我这么讲的,我们都怕她,不敢不听她的。真的事情是少奶奶根本没有吃过药,头一天晚上上床的时候她还好好的,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她就没了。”
巧妹这话一讲,一堂的人都是大惊失色。
王知和急道:“大人,这巧妹与孟飞龙之间似乎早就认识,他们只怕是串通好了要来陷害我们父子。”
闻知府摇了头道:“事到如今我是谁的话也不敢相信了。”他转了头向燕王道:“王爷,下官认为应该开棺验尸看个明白。”
燕王笑道:“你是管着这事的主管,一切自然由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