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里无忌望了穆天一身后众人一眼,叹了气道:“天一兄,就你身后这几百人众,就是加上我圣教的全部能有几个人?你如何去对付那人几百万的兵将?”
穆天一笑道:“老弟不要忘了,朱元璋曾经还是个讨饭的花子,他走到这一天还不是一步一步过来的?何况他明年就要七十岁了,一旦他入地去了,现在那个什么皇太孙小儿一个,又能有什么作为?”
百里无忌并不答话,只是坐在那里冷笑不语。穆天一又道:“更有一点,当年跟了朱元璋准备飞黄腾达的那些人早就做了朱元璋的刀下鬼,你看看眼下大明朝中还有几员战将?就是养了一群酒囊饭袋,说到能征善战,只怕你们双方都要强过于他。何况战事一起,那些出于我们明教会下的弟兄,重新归我旗下的也不会是少数。”
百里无忌苦笑道:“天一兄,不说经历过当年事变的明教弟兄都已老迈,就是他们身强体健,现在不是为将便是做宰,放着到手的荣华富贵不享,又有几个会与我们一起造反?当年范师叔与杨教主及会里的先辈都在也还劝不动那些人,我们又能如何?我看只怕是张教主重生也是回天无术了。”
穆天一冷笑道:“老弟是越老越没胆识了,真不知道杨师伯当年看上了你的那点好处,把个若大的圣教交到了你的手上。我就不信你手下的明教兄弟都会与你一样的想法。”穆天一抬头对百里无忌身后一个彪形大汉问道:“陈常,你甘心到手的江山让人坐了去吗?”
那个叫做陈常的人憋了半天,翁声翁气地道:“我是一个莽汉,教主说怎样我便怎样。”
穆天一叹道:“百里老弟应该知道你手下弟兄们的心思了吧?”
那陈常见是穆天一利用了自己,便要去分辨,却被他身边的一人拉住了衣袖,对他使了个眼色,陈常才忍住了不说。百里无忌长叹一声道:“不管天一兄怎么想吧,天意如此,凡人无力回天,百里无忌决计不能把圣教上万的弟兄拖入一场灾难中去。”
穆天一见到百里无忌如此坚决,也叹了声道:“既是老弟如此坚决,我也不去为难于你,你的事你作主,我也不便多说。”
百里无忌,场中众人,就是秘道中的孟飞龙都没有想到穆天一会是如此好说话,大家瞪大了眼睛望着这么威严的老人。只见穆天一依旧坐稳了不动,却把话题一转,道:“只是老弟的家事处理的太过荒唐,为兄的实在看不过去,今天你我难得一见,还要烦上几句。”
百里无忌脸上一寒,很不客气地道:“老夫虽然无能,自己的家事却还容不得外人说长道短,天一兄还是少开尊口吧。”
穆天一摇了头道:“只怕这事为兄的是要管定了。”穆天一从身上掏了一件东西握在手里,对百里无忌道:“你把自己的女儿放着故人之后不让,却送了给人做小妾,那人六、七个老婆不说,现在还在到处沾花惹草,侄女自己不愿意了,托了我给老弟带个话,让你把这件东西退回去。”说罢将手一展,那东西轻轻落在桌上。
百里无忌低头一看,大吃一惊,放在桌上的便是百里冰与孟飞龙的订亲信物‘一点寒石’,这东西怎么会到了穆天一的手上?难道冰儿百里无忌不敢再往下想,两眼怒视着穆天一,用手把石桌一摆,站了起来。穆天一却是一动不动,坐在桌前脸上含笑,不温不火地望着对面的百里无忌。
就在百里无忌起身分神之时,他身后一人一掌拍向他的后背,这一变故太的突然,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大家援救不及,被他拍了个正着。百里无忌功绝江湖,突然受攻,身上自然生出反击之力,一股真气将偷袭那人甩向外面,同时站在百里无忌身后几人也都反映过来,一齐挥掌向前,两股力量前后夹击,把个偷袭者击得当场身亡。百里无忌受了重重一击,也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没等大家上前去救,穆天一出手飞快,点了百里无忌胸前两个穴道,手成鹰爪,掐在了百里无忌的喉咙上。
众人见到教主被治,都停下手来。穆天一冷冷笑道:“大家看到了,庄志跟随百里无忌多年,今天能有如此过极举动,一定是对他所作所为不满。你们大家是与老夫一起共谋大事,还是要让百里无忌去死?”
圣教众人把目光一起盯在穆天一那只手上,谁也不敢动上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