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了小心,就把它收在了身上。这一次在宫里我被迷倒,身上的东西全被人搜过,那封信也被人打开看了,可是他们并没有拿走,我醒的时候封还在我身上。”
怎么会这样?孟飞龙百思不得其解,便问:“信里写了什么?”
“是两句诗,‘月圆月缺天下月,潮起潮落大明潮。’”
孟飞龙默念了两遍,并没有觉出什么很特别的地方来,秦雪情知道时候有限,便来提醒道:“搜身的人很可能是觉得这两句诗是我兴致所作,没有什么价值,也许有人还会联想到不久前我们看过的海宁潮。可是我自己知道它绝不会是这么简单,因为当除我见邱道长的时候,他曾经劝我离开你,说我跟了你一定会有劫难,我没有答应,所以他才给我留下了这封信。而这首诗在这个时候借朱允文的手出现了,一定有它内在的含意。我想了很久了,孟郎不妨把‘月’的长脸收起来,再将‘潮’的泪水抹干净,你来看一看。”
孟飞龙暗道:“把‘月’的长脸收起来,应该是个‘目’字,可是目字在这里怎么看也说不上合适。目字不行,再收得高些,那还可能会是‘日’字,显然日字也不行。”孟飞龙突然想到,是不是会是个‘曰’字呢?‘曰圆曰缺天下曰’这还说得过去。下一句就简单多了,潮字抹去泪,不就是个朝吗?那一定是‘朝起朝落大明朝’。什么?‘朝起朝落大明朝’?孟飞龙惊得呆了。
秦雪情看孟飞龙的神情就明白他清楚了几分,便道:“我在宫里安静下来就在想这两句诗,也正是因为这两句诗给我的力量。道长分明是在告诉我们,大明朝要出事,而失败的很可能就是朱允文。”秦雪情讲到这里,便又问道:“只是雪情不敢想,朱允文做不得皇帝,做皇帝的又会是谁呢?”
孟飞龙与秦雪情对视一眼,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口:“燕王!”
只能是燕王。‘曰’就是‘说’,‘曰圆曰缺天下曰’,不就是在讲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吗?‘朝起朝落大明朝’更是直白,一个新的朝代兴起,还有一个旧的朝代结束,可是不管新的还是旧的,都是大明的。放眼现在的大明朝,无论是身份还是能力,能够得上这种资格的,就只有一个燕王。
秦雪情对孟飞龙道:“孟郎,你还记得我们离开北平的时候你说过有话么?那简直就是先见之明了。”
孟飞龙摇头道:“我只是说燕王手下能人不少。可是处于现在这种情况,以燕王的力量要想夺下大明江山,似乎没有一点可能。”
帮雪情点头道:“是很困难,因为这里面还要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参与才行。”
“谁?”
“你!”
孟飞经惊道:“我?”
秦雪情点了点头,道:“你知道当日乾坤老人从我身边离开的时候讲了什么话么?‘困龙于野,得水飞天!’飞龙,你就是为燕王的大明江山而生的。”
孟飞龙似有所思,道:“雪情,让几个姐妹对你说说脱身的办法吧,下来的计划我要重新考虑一下,如果有时候我把考虑的结果告诉你。”
上官柔几人听到孟飞龙召唤,马上到了船来,就是在天魔门学艺的南宫艳也赶了回来,六女一见到秦雪情,便将她围了起来,几个女孩子抱着秦雪情又哭又叫,可是当中的慕容慧却是十分冷静,在秦雪情耳边轻声说着什么。只见秦雪情已经面红耳赤起来,却也对着慕容慧不住点头,最后慕容慧的手伸进了秦雪情的裙子里,秦雪情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孟飞龙见到远处那条小船已经行了过来,知道是来接秦雪情了,便道:“雪情,逃我们一定要逃,刚才说的计划暂时不变,你看到山上火起,马上行动,目的地就是我们在南京在几处暗点,以秦淮河上的那处为首选,我们会去接应的。至于其它,会面后再谈。”
秦雪情脱开众人,来到孟飞龙身前,深情地望着他,道:“孟郎,雪情至死不渝,你放心好了。”
孟飞龙眼含热泪,频频点头。
秦雪情又道:“孟郎,雪情的意思,你应该答应心阁换人的要求,接纳雪婷。此举绝无害处,请孟郎三思。”
这时候小船已经到了近前,有人催道:“秦姑娘,请你小船吧。”
秦雪情向着众人环视一眼,转身下船,登了小船而去。
远处载着秦雪情与朱允文地大船渐渐消失了,四下里的水师也没有踪影,抬头远望地孟飞龙突然挥手拍向船杆,强劲地力道让那只粗大的帆杆应声而断,孟飞龙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