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笑道:“不玩了,艳儿是吃不到两只桃子了。”扔罢桃子,他便坐在地上开心大笑起来。
“无赖!”南宫艳手中那半只青桃向孟飞龙头上砸了过来,孟飞龙早有准备,将头一偏,轻轻让过,没想到随后还有一件大物件扑了来,自然是怒极地南宫艳。南宫艳扑在孟飞龙身上,用了一双小拳头狠命地在孟飞龙身上砸着,嘴里气恼地道:“坏人!大坏蛋!你就知道欺负我。”
孟飞龙一边躲避着南宫艳砸下的重圈,一边笑着解释道:“好艳子,哥哥是怕你把怨气闷在心里伤你身体,变个法子让你开心的。你打几下就算了,哥哥受不了了。”
南宫艳那肯停手,一边在孟飞龙前胸摧打着,一边嚷道:“打死你!打死你个大坏蛋,坏哥哥!”
两人正打闹着不可开交的时候,百里冰从远处跑了来,在大老远便对孟飞龙高声叫道:“龙哥,有消息过来了。”
孟飞龙与南宫艳赶到地时候,几女已经围坐在孟飞龙屋里的书桌旁,正在议论着刚刚接到的消息。见到孟飞龙到了,秦雪情道:“朱允文于辛卯日已经即位,葬朱元璋于孝陵,诏行三年丧,而后大赦天下。今年便还是洪武三十一年,以明年为建文元年。”望了孟飞龙一眼,秦雪情又道:“你的两位把兄都被重用。齐泰由兵部待郎升任尚书,黄子澄则为太常卿,两人同参国事。”
孟飞龙对两位‘把兄’的升迁没有表示出什么兴趣,反道是嘴里念念有声。大家听时,却正是刚才秦雪情说过的“建文”两字。
方子箐道:“龙弟,你以为朱允文以建文为国号,他的用意是什么?”
孟飞龙轻轻一笑,道:“朱元璋国号洪武,到了他孙子登基却叫建文,有意思!”
欧阳菲道:“朱允文刚刚即位,便迫不急待地将六部尚书升为正一品,大开科举考试,并下诏要求荐举优通文学之士,授之官职。看来朱允文早已经不满于朱元璋形成的重武轻文的局面,只是忍而不发,如今自己得势,再无顾忌,便要加强文官在国家治理中的作用。他是要结束其祖父尚武的政风了。”
孟飞龙轻轻一笑,道:“这种局面是要改变,此乃大势所驱,不得不然,只是不该是现在。朱允文太的性急了,他把国家大事看作了孩子的游戏。”孟飞龙轻哼两声,面上似有得意之色。
上官柔不解地问:“飞龙,现在为什么不行?这样做对朱允文不好吗?”
孟飞龙笑着望了秦雪情,道:“雪情有何高见?”
秦雪情本来不愿意去评论朱允文的事情,而大明重武轻文的弊病还是当初她向朱允文提出来的,朱允文作了皇帝便依了自己的计谋行政,看来他心里还是留有自己地位置。秦雪情虽然对这位大明新皇没有什么情份,心中对他却也不是无比厌恶,她更愿意于选择沉默。现在听孟飞龙问起,只好道:“治国如同医病。有道是病来如山倒,去病如抽丝,重武之风不是一天一时地兴起,自然也非一时一刻能治理。朱允文重文之政一开,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人根底尚浅,齐泰、黄子澄便是代表;而忧虑的一方却德高望重,许多人更是开国功勋之后,如此便是本末倒置了。朱允文以侄儿之身即位登基,管理着他的二十几位叔父,尤其还有燕王这样的一代枭雄,他如此心急只怕不是吉兆。”
孟飞龙道:“朱元璋重武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表现,便是诸王分封。各王分封要塞,保家为国,是朱元璋一项很重要的国策,虽然许多人上书表示了不同意见,却都没有动摇朱元璋的决心。也正因为如此,才造成今天这般诸王拥兵自重的局面。可以说,朱允文的重文轻武国策出台,便是削藩的前奏,在外面享惯了清福的王爷们不会有好心情给他笑脸了。”
上官柔笑道:“已经算不上什么前奏了。朱允文借朱元璋的遗诏,要求‘王国所在,文武吏士听朝廷节制,惟护卫官军听王。’他已经对他的那些叔王王们动手了。”
方子箐点头道:“朝廷里重文轻武,而偏偏朱允文将诸王手下的文臣归为朝廷管理,这就是要将这些王爷们架空了。报来的消息中说,众王中已经有人心存不满。这些人书信不断,互报怨气,便是百姓民间都有耳闻,其中又以燕、周、齐、湘、代、岷几王怨气最重。”
孟飞龙轻轻一笑,道:“好戏还在后面,我们只需耐心等待就是。”
上官柔眉头轻皱,很是担忧地道:“我们在开封布下的迷阵并没有什么效果嘛,是不是被朱允文给识破了?”
孟飞龙还没有开口,方子箐便抱了上官柔道:“刚才还说朱允文心急,这里又是一位心急的。”
上官柔不依了,笑道:“好你个子箐,什么人不能比,你把我比作那个大混蛋?看我饶你!”上官柔便去抓方子箐身上的痒处,两人打闹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