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身影在山林间穿梭,转眼便来到南山顶峰之上。在顶峰的一处平地上,一位汉子席地而坐,身边放着一坛老酒,手中拿着一只大碗,正在自斟自饮。在他身后几丈远的一块大石上,斜插着一把宝刀,刀锋半尺尽入石内,端的是好宝刀、好身手。
“曾彪!”
一个女子显出身来,冷声叫道。
那汉子头也不抬,轻声道:“百里姑娘别来无恙?”
那女子正是百里冰,她手拿长鞭,满面敌意,来到曾彪身前,冷冷地道:“龙哥已经饶你两次不死,你还来作甚?”
曾彪平静地道:“父罪不共戴天,只要曾某还有三寸气在,就一定会来。”
百里冰怒道:“人有脸树有皮,世上难见你这种少皮没脸的人。今天即使你来了,有我百里冰在,就不会让你伤我龙哥一根毫毛。”
曾彪平静地道:“三年里曾彪人虽然活着,心却死了,早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了,姑娘想要拿去便是。”
百里冰没有想到眼前的曾彪会如此无赖,看他的样子,只怕自己动手他真的不会躲避。百里冰气道:“既然你的心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追着龙哥不放?”
曾彪苦笑着道:“我这小命世上那个都拿得,就是孟飞龙例外,要拿让他凭本事来。”
“好!既然你不想活,就让我来成全你好了。”又是一条丽影窜了出来,手中长剑寒光闪闪,直向曾彪刺去。
曾彪果然象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看着剑光及身,却听得一声轻响,却是百里冰用鞭将剑打开。“艳子,这人现在杀不得。”
来的人果然便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南宫艳。小丫头气哼哼地道:“他要来与龙哥哥为难,我们为什么杀他不得?”
百里冰毕竟大了些年岁,想得更多些,摇着头道:“你龙哥哥现在什么身份?就这样把人杀了,传出去对他名声不好。”
南宫艳犹豫着道:“可是我们不把他杀了,如果他伤了龙哥哥怎么办?”
百里冰没有出声,她们的身后却有人答话了。“小丫头,你龙哥哥就这么好伤的么?”
“龙哥哥!”南宫艳一头扎进走过来的孟飞龙怀里,撒娇着道:“艳儿知道龙哥哥厉害,可是人家还是怕嘛。”
孟飞龙爱怜地抚着怀里南宫艳的头,道:“让你说得龙哥好象傻子一样。以后凡事不要自作主张,跟龙哥哥商量了再来行动,好吗?”
南宫艳乖巧地轻轻点头。
孟飞龙轻轻推开怀里的南宫艳,向前走了两步,拱手道:“曾兄一向可好?”
曾彪依旧坐于地上,冷声道:“比不得孟兄,名声远震,艳福无边。”望了一眼跟在孟飞龙身后走上山来的几女,曾彪道:“又添了两个佳丽,让人好生羡慕啊。”
孟飞龙苦笑了道:“何止添了两个?我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马上就要是四个孩子的爹了。”
曾彪冷笑两声,盯着孟飞龙道:“孟兄是不是现在怕死得很?”
孟飞龙坦然点头,道:“确实不愿脱离温柔之乡。”
曾彪平静地道:“如果你来求我,曾彪转身便走。”
孟飞龙坐在曾彪的对面,苦笑着道:“这实在是无颜启齿。”
曾彪哈哈大笑,道:“孟兄果然是男儿本色,可愿与曾彪共饮几杯?”
孟飞龙将曾彪面前的大碗拿了一只过来,自己由坛内将酒倒上,笑着道:“正有此意。”两个男人相视一笑,将碗中的酒一口饮下。
曾彪拿了酒坛为孟飞龙与自己倒满两碗,将酒端起,向孟飞龙道:“曾彪多蒙孟兄两次相让,才有这数年的生活,孟兄的为人,曾彪一向敬佩,今天敬孟兄一碗。”
两人将酒饮尽,曾虎不无歉意地道:“少时动起手来,刀剑无眼,孟兄小心了。”
孟飞龙轻轻点头,将眼前的两碗倒满,向曾彪道:“曾兄刻尽孝道,不忘父耻,孟飞龙虽然是你的对头,却也敬重曾兄为人,我也敬你一碗。”两个男人又一次让碗中的酒饮干。
跟在孟飞龙身后的永宁犹豫一下,还是上前一步,对曾彪道:“永宁看壮士艺高胆大,举止不凡,却不图报效国家,立身扬威,把大好年花浪费于漫无边迹的个人恩怨之中,岂不可惜?不如永宁将壮士介绍于兄长,驰骋疆场如何?”
曾虎上下打量永宁几眼,向孟飞龙道:“孟兄,这位姑娘是”
孟飞龙只得道:“永宁是燕王幼妹,我的未婚妻子。”
曾彪冷笑着道:“原来是公主,果然不同凡响。只是曾彪父仇未报,不敢有非分之念,怕是要辜负公主一番好意了。”
永宁还想说什么,却被孟飞龙拦住,道:“宁儿,这是我们男人的事,你不要多嘴。”
永宁只好退下。
曾彪斜了一眼插在巨石上的伏虎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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