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个关子,一会儿陆将军就什么都明白了。”
两人上到城头,站在高处向远处眺望,清晨在的雾气中隐隐能够看到蒙军已经慢慢地向松亭关靠近,他们已经准备着又一天的攻城了。得到消息的松亭关城门大开,一队人马出得城外展开队形,却是个很怪的阵法。在队伍的最前面,是近两人高的盾牌立在那里,拦住了敌军的视线,但是城上的陆东胜与孟飞龙还是看得很清楚。在盾牌后面,由姜雪婷、南宫艳带着一队人马拉了百十头牛一字长蛇停放在那里,每个牛头上是两把雪亮的匕首,牛尾绑着一个长串,具体是什么,因为有些远,看不太清楚;牛的背上都背着一个包,里面鼓鼓的,是什么不得而知。孟东胜苦笑了向孟飞龙道:“孟少侠用火牛阵,不觉得这几头牛太少了些吗?”
孟飞龙笑了笑道:“应该足够了,陆将军少时就能看到。”
松亭关前的两军形成对峙,在最初的犹豫过去之后,蒙军骑兵开始冲击。这时候就见姜雪婷手中的蓝旗一挥,站在牛身后的士兵将牛尾与牛背上的东西点燃,一时间鞭炮齐鸣,浓烟滚滚,受惊后的牛向前狂冲,冲倒队前的盾牌,冲向了对面的敌阵。
蒙军也是久经战事,又见今天这种阵式,心理上早有准备,见到火牛冲来,并不慌乱。负责前敌指挥的将领正准备布置应对,却见到自己的士兵一队队地倒了下去,他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只觉眼前一黑,也是人事不知了。
看到自己的队伍一片片地倒下,跟在他们身后的蒙军都惊呆了,还没有等到他们反应过来,自己也倒了下去,最后便是十万蒙军的全体溃退,被挤倒的、踏死的数不胜数。
原来对自己任务糊里糊涂的孙自荣、孟为劲现在终于知道应该做什么了,他们带了各自的手下,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蒙军一个个用绳子捆紧。由于带的强子太长,倒在地上的人又太多,显然绳子是不够用的,好在他们都带着短刀,大家自己把绳子割短,用在了蒙军身上。
孙自荣、孟为劲的队伍捆得快,却还赶不上他们身后于振龙、程虎的车队装得快。两个士兵抬一个捆得结实的俘虏,往车上一扔,很快一大车全是一动不动的敌人,来往的车辆将松亭关的城门挤得水泄不通,最后还是于振龙在那里亲自指挥,才进出自如。
只是片刻的功夫,那百十头牛已经跑得只是一些小黑点,在它们身后倒下的蒙军却是象割倒的麦子一样乱躺在地上。这时候的陆东胜的些明白了,惊愕地望向孟飞龙,道:“烟里有毒?!”
孟飞龙一脸地轻松,点了点头,道:“应该是迷药。”
望着陆东胜还不明白,孟飞龙道:“陆将军应该听说过我的一位妻子是名医刘不全的弟子。”
陆东胜点头道:“莫容姑娘吧?早就听说了。”
“其实刘不全与四毒药王出于一门,只是刘师傅救人为本,不去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罢了。”
陆东胜道:“原来这药是慕容姑娘做出来的,怪不得。”
孟飞龙道:“药是早就制好看,只是这些天风不做美,让弟兄们受苦了。”
陆东胜兴趣地道:“东胜等武夫只知道攻城守塞,那知晓少侠如此妙算。前几日多有得罪,少侠莫怪。”
孟飞龙笑道:“将军那里话来。如果没有将军带兵苦守城池,就是有再妙的迷药又用有什么用?”
陆东胜一脸佩服地自语道:“有少侠相助,王爷不得天下都难!”
随后各方面的消息源源不断地报到孟飞龙面前。元蒙盟军在‘毒牛’阵的威力下已经四分五裂,坤帖木儿汗自己带不到三万人于百里外扎营,恐怕是再也不敢回来了。这时候负责看守练兵场的刘长清让人来报,练兵场已经人满为患,初步统计俘虏蒙军士兵五万人,马匹三万匹,练兵场根本放不下。
孟飞龙将目光望向陆东胜,道:“这事陆将军负责安排怎么样?”
陆东胜起身行礼,道:“末将遵令!”
孟飞龙一身轻松地回到后帐,却是百里冰、慕容慧与永宁迎了出来。当先的永宁向孟飞龙殷殷一拜,道:“永宁恭喜夫君又得不世之功。”
孟飞龙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在耳边低声道:“飞龙也要为孟家先人谢娘子辛苦呢。”
孟飞龙的话把永宁说得面红耳赤。跟在她后面的百里冰咧了咧嘴,慕容慧却是哧哧娇笑。
当晚孟飞龙在中军大帐庆贺胜利,外面有人来报:“王爷派三万精骑截击吴杰给房昭发去的大批粮饷后,围困西水寨。吴杰派人来援,在金水寨遭王爷埋伏,被杀得大败,金水寨守军与真定明军全部溃退,王爷还师北平。现在王爷派高煦小王爷带二万精兵正向松亭关赶来,大军先锋已到大宁。”
陆东胜轻轻一笑,道:“松亭关已经大捷,现在派了人来又有什么用?”
孟飞龙将手中的酒一口饮尽,笑道:“不,高煦来的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