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里都有什么了,贤侄又是从何得知的呀?”
高文举微笑道:“许叔你不信我?呵呵,小侄这些年读过许多书,无意间从几本古籍中现了相关记载,只是没有合适的时机,小侄一直没对别人说起过罢了。”
许大勇摇摇头道:“贤侄啊,你虽然天资过人,读书无数。但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啊。以我们目前的能力,一年也仅能往返流求一次而已,而且还要在那边过年。那古人又是如何到的那里?又如何现这猛火油呢?”
高文举笑道:“原来许叔担心这个,呵呵,先不说小侄那个关于猛火油的消息确不确切,小侄问你,如果我们有办法可以不受风向影响行船,又有海图指引,那往返流求一趟需要多少时日?”
许大勇想了想道:“如果顺风顺水,又熟悉海路,则最快三天可达。这样的话,七天便可打一个来回了。”
高文举道:“现在许叔手上有了指南针和千里望。这机会是不是大了许多呢?”
许大勇点点头,又接着道:“虽然我们有了这两样宝物,可是那海图谬误之处仍然很多,并不足恃。而且我们的海船只能顺风或侧风行驶,逆风则万不能行。如若靠人力划桨,就算没风,只怕也是寸步难行啊。”
高文举冲着许大勇点点头道:“那么,这两样由小侄来解决如何?”
许大勇虽然对他极有信心,但海图和逆风行驶的船实在出了他的理解范围。见他目光中的自信,也只能当他勇气可嘉了,却并不报什么希望。
高文举却招手叫过了颜小山,将他背后背着的那支大竹筒取了过来,小心的从中间掏出一卷薄羊皮来在许大勇眼前缓缓打开。
随着那张羊皮的展开,许大勇的眼神从开始的迷惑到吃惊,逐渐被图上的东西牢牢的吸住一动不动了。
过了好一会儿,随着高文举的手轻轻将海图卷起,许大勇猛然用手一按,激动道:“且慢,贤侄,这海图是从何而来的?”看到高文举缓缓收起了海图,眼神和语气均是五味杂陈。
高文举轻轻将羊皮卷收回到竹筒之中,双手递到他眼前笑道:“这海图,还请许叔指正,若谬误之处不大,便算过了关,小侄就想办法解决那最后的难题,可好?”
许大勇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竹筒,小心道:“这海图给我?”
见高文举一脸严肃,连忙将竹筒拿了过来,正想打开再看时,觉得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再度将竹筒向怀里抱了抱,道:“贤侄,这些东西太匪夷所思了,现在看来,还是老夫孤陋寡闻,不知这世上早已有了如此精准的海图。还有,那逆风行船之法,现在,老夫竟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开开眼界呢,呵呵。”
高文举笑道:“其实把现在的帆架稍微改动一下,就可以逆风行驶了,虽然无法顶风而驶,但最起码走之字形还是可以实现的。只是,小侄觉得既然要动,就尽量让它可以在任何时候,按照任何想走的路线走,那样才不枉辛苦一遭嘛。”
两人正谈论间,许操带着几个人兴冲冲的走了过来,原来,他们昨日顺利的将孙世海的老巢连锅端了。由于孙世海老巢里全是一些老弱妇孺,又加上他们用的是对方的船,所以基本没遇到什么抵抗。当清点物资时,许操和冯敬业都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这么个几百人的小地方,金银财宝居然藏了三十多箱,粮食也有不少。
因为那些海盗基本全是当地渔民,所以许操和冯敬业训斥了几句就将他们遣散了,将缴获的财宝就近运上了凤凰岭保管,而粮食则运回了海坛岛。
听完这则消息,高文举不由感叹,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不是孙世海过分高估自己的实力,前来劫粮,只要保着手里这点东西,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午饭后,几位副将带着完成运粮任务的下属返回了训练营地。高文举谢绝了许大勇提出一同前去参观指导的建议,坚持要到三个月满之后再来验收。
和兵器坊那帮技术人员一直讨论到了深夜,整个兵器坊从鲁怀李、吕四以下都对这个满脑子奇思妙想的年轻人充满了好感,纷纷表示受益匪浅。
次日一早,高文举便带着自己的一百多名家丁由海坛岛诸将护送返回高家庄。这次许操没跟来,许大勇却亲自出马随船护送。
船过梅花镇时,许大勇提及镇上百姓有许多都是自己弟兄,而且常常暗地救济周边海盗。想要前去看望几位老弟兄。高文举一时兴起,也想看看这个离自己不远的没落小镇的现状。便命大队从海路直达凤凰岭码头,自己与带着二十几名随从陪着许大勇一起前去。
一行人迤逦前进,刚到镇子附近,突然听到一阵高呼:“凤凰岭弟兄犯事,无关人等回避!”一阵此起彼伏的兵器交战声和惨叫声远远的传了过来。
许大勇惊道:“喊山?怎么会有凤凰岭的人在这里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