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拜相的甘罗、让梨的孔融、称象的曹冲一般
玎吕想了想。脱口问道:“怎么都是小孩子呀?””
柳三变正色道:“大人谁能干出这事来?”众人一阵大笑,高文举很无奈,这话貌似也是自己说出来的。
寿昌等人是觉得这个说法有趣而觉得好笑。可寇准和孙何两人在笑过之后却同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寇准抚着颌下的短须沉思了少许,点头说道:“此话虽是谈笑,可又着实说到了点子上。也只有少年人才不会患得患失,想做就去做。这人呀,要是年岁渐大,做起事来,就不免要权衡利弊,瞻前顾后了。就算真的出于一片好心,却也还得操心有没有人因此背后诋毁,呵呵,想我寇准少年中弟,一时意气风,连太宗的面子也拂过不知几回。不想年长了几岁,反倒畏畏尾了起来,想一想真是惭愧啊。”
众人听到耳里,知道他这是触动了心思,不免劝解几句。高文举却知道,寇准所说的这些的确是实情,历史上,这位才高气傲的正直之臣,正是因为屡犯天颜而不知悔改,最后落了个惨淡收场,可要真正点评起来,他之所以一次比一次不幸,多少还是因为了日后的行事方式有些不妥当所致。要是他一直保持着少年时代那种冲劲,莫说后来那些落井下石的小人了,就算太宗一直活着,恐怕也不会闹到那步田地。
看来,寇大人这话是有感而的。而且看这样子,这一阵子他混的似乎也并不如意啊。再结合今天寇准的种种表现来看,高文举几乎可以肯定,此时的寇准,心里的确已经没了当年那股冲劲了,接连的不公早已将他的棱角磨的差不多了,这种状态下,要真的让他和人对阵。还真的如他自己所说,难免瞻前顾后。可在官场上,这种优柔寡断的作风。下场自然不会很乐观了。而且。据高文举这几年的观察,这个世界与他记忆中那个历史已然有很大的不同了,那么,如果契丹没有像历史上生的那样动攻击的话,还会不会有危急关头寇准被逼的铤而走险。绑着皇帝御驾亲征,换来后半生那短暂的辉煌呢?
想到这里,高文举也有些惋惜了。却又不知从何处入手劝解他。猛然间看到谢玉英的那波澜不惊的表情,突然灵机一动,喊过她那丫环低声吩咐了几句,等她离去之后小正色向寇准说道:“晚辈等年少无知。官场上的事情也是两眼一抹黑,无法替两位前辈分忧解难,还请两位见谅。”
寇准和孙何连忙回介。笑脸,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自然不觉得他这话是别有用心之举了,连连说了几句客气话。高文举看着抱琴而归的丫环。笑着说道:“今日有幸与两位前辈在此处相逢,晚辈也没什么像样的礼物。就送一道新曲为两位前辈解解闷吧。”
这个时代的文人,十个有九个半都稍通音律,最不至的,也是能听能唱才算合格。寇准和孙何又是个中翘楚,那孙何更是出了名的弃律大家,当年便是因此和谢玉英有过一段风流帐,到现在见了面还抖擞不清呢。如今听到他说有新曲,当然无不应允了。
这几年来,高文举和柳三变互相学习,柳三变将他那二胡的技巧学了个七七八八,而高文举在这七弦琴方面的造诣也颇具神韵,只是他平常并不怎么喜欢弹奏罢了。如今柳三变见他又要奏新曲,心中也是一阵激动,他对高文举在音律方面的才华实在是太惊讶了,以致于这一阵和谢玉英谈及之时,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那种羡慕之情,让谢玉英十分好奇。他对柳三变的音律天赋已经惊为天人了,听他说到自己和高文举相比,竟然连给人提鞋都不配,虽然觉得他这些话有过夸张,却不免对高文举多了几分仰慕,可惜这一阵相处下来,压根就没见过他有任何音律方面的表现,这让谢玉英多少又有些怀疑。如今见高文举要奏新曲,自然喜出望外了,连望向他的眼神都有一股殷切之色了。
寿昌看着高文举很自然的将琴放在桌上调整,心绪一阵恍惚,想不到他不但才化过人,竟然还有这么一手,而且今天还要弹奏新曲,要知道作曲这东西可比作文要难上好多倍的,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因为谢姑娘得了一新曲就闹着要出来庆祝了。谁知道,原来鹏哥才是真正的“大作曲家”倒要听一听他的新曲和人家柳大作曲家的相比,哪个更高明一些了。
就在寿昌眼神迷离,思绪飘荡之际。高文举曲指一弹,一声悦耳的琴声响起,将她的精神唤了回来。演奏开始了。请登陆凶叭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