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举的士兵耳边低声吩咐了一声,迈步走了开去。高文举便就势坐在了箱子上。
旁边的两个士兵看着他低声的议论了起来。远群举子们也向他指指点,会儿,柳兰变跟着队皿前方经过了,看到他的样子,很是吃惊,网想开口询问,高文举向他打了个眼神,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安心去考试,自己又扭头欣赏起风景了。
看到广场上五千多学子们被分到四个考场的门前等候检查,高文举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他想起了自己当年参加高考的情景,那时候,考场外面守候着大群的家长,而自己却只能独自奋战。当时,他觉得那些和他同龄的同学们真是幸福,可第一天考完就意识到了家长的这种溺爱对孩子来讲,和慢性毒药没什么区别?那些同学第一天考完就叫苦连天,哪里有一丁点少年人血气方网的样子。而他和则根本没感觉到考试的压力,不但精神饱满,甚至还在高考的间隙参加了一场演出。
如今看着这些学子们,其实这五千多人,大多数都不能称为学子了,他们的年龄大多都在三十往上,二十岁左右的只占一小部分。这是因为大宋的科举制度所限,由于宋朝的大考之后,中了进士之后,随即就授了官职,因此,考试的内容大多比较难一些。
而且太宗在位时,对年龄的要求也比较严格。他在个二十一年间共考了八次,录取的进士总计多达二千余人,可这些人中,三十岁以下中举的,寥寥无几。
当年的寇准以十九岁的年龄赴考时,许多人劝他将年纪改大一些,说太宗不喜年少之人。寇准回那人说,我这才还没报君恩呢,难道就要先欺君么?硬是用真实年龄去赴了考。结果以他的成绩,中了头名。却在殿试时,因年龄太小而被太宗放到了二榜。这还是在他应中状元的情况下才勉强过关的,其他人便可想而知了。
因此,虽然每科来参加考试的少年人都有不少,却总是没有几个被录取的。搞到后来,年龄不到三十岁的,大家就很自然的不费那份心思了,省的白花路费。当然,也有不怕花钱为拳的,考不考的上没关系,考一回就经验了嘛。
直到赵恒继位的上一届,许多才华出众的少年人都被录取了,并且很快外放了实缺,比如高文举的那两位义兄孙显生和吴念周。这一下,让众多的少年举子们看到了希望,因此,本科赴考的人数较之以前大为增加。
说起来,就算今年录取五百人,这录取比例也不过是十分之一罢了,比起后世的高考录取比例还要小许多。难怪大家觉得这么难了。而且这种考试还不比高考。高考的时候,为了达到录取人数,有时候录取分数线也会适当的做一些调整,而这种科举考试则不同,他只取符合条件者,如果成绩不合格,哪怕录取的人数少一些也无所谓。这就要求考生,必须凭真材实料才能鱼跳龙门了,要想浑水摸鱼,一旦查了出来,那可就不是取消资格那么简单了,一个弄不好,就要掉脑袋。不过前几咋,月闹的沸沸扬扬的卖进士的事情,经过前一阵子朝廷突然更换所有的主考副考监考人员之后,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让高文举多少有些意外。好在,他又不打算花钱买名额,把那荆高小动作的清理了对他来说,更好一些,就是不知道那些花了钱的学子们如今心里是怎么想的。
正在这胡思乱想呢,范大人那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传了过来:“就是。
高文举一愣神,扭头向他望去,只见范大人哈着腰,陪着一位面容威严的绯衣官员走了过来。那官员看起来约有五十几岁的年纪,看那衣冠,应该是二品的大员,想必就是本科的主考或者副考了。很无奈,高文举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本科主考副考是哪两位大神,又不好乱猜,但人家已经过来了,就冲年纪也要恭敬一些,马上站起身来摆出个恭敬的姿态来。
那官员走到高文举面前,范大人马上跳出来喊道:“大胆狂徒!还不赶快向吕大人认罪?”
高文举连他理都没理,不过却从他的话里听明白了,这位大人姓吕。连忙施了个礼道:“学生泉州高鹏,见过吕大人。”
吕大人点点头:“不必多礼。范大人,你说说,这学生犯了什么事。要开革他的功名啊?”
范大人连忙添油加醋的将高文举如何对御笔大不敬的情况说了一遍,又说他对自己如何藐视,如何不敬考场规则等等,将高文举说的简直一文不值,仿佛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一般。
昌大人眼中露出一个无奈的神情,开口向高文举问道:“高鹏,范大人所言,你有何辩解之辞?”这话里,分明就是有要为他开脱之意了。这位吕大人,正是本科主考吕蒙正?此人出身贫寒,生性正直。如今一看到高文举背上打着的背包,手中拎着那个小巧的箱子,整个人一眼看上去,说不出来的干净利落,毫无其他少年人那股纨绔之气,顿时就起了受才之心,加上他又对这他范大人的为人多少知道一些,自然不愿意为了他的一点小肚鸡肠毁了一个少年人的大好前程了。因此,在有心开脱之下,向高文举隐隐的表示了他的回护之意。
吕蒙正话里的意思,高文举也听出来了,但高文举的性子,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起初他一再忍让这个小人,不料他竟然得寸进尺,一门心思的要将自己赶尽杀绝,到了这种情况下,他又如何肯善罢甘休?如果放过这个如此欺负自己的人,估计他回去都要睡不好觉了。再说今天要是放过他,搞不好回头他又要来骚扰自己了,接下来还有三天呢,要是被这种小人缠上了,还不定得有多麻烦呢。
打定了主意,高文举轻轻摇了摇头:“学生无话可说。”
吕蒙正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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