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军伍汉。能帮上人家啥忙?二老那边有我们两口子,粗茶淡饭也能活下去小至少不会受啥闲得王老爷泣里照顾俺。等俺媳妇生了,俺就接了二测一绷娘仁过来,俺们以后就在这边过日子了。”
高文举一脸明白的表情,再拍拍他的肩膀,又低声吩咐道:”这就好,好好活下去就是对你二哥最大的安慰了。
有个事情我要,丁咛你一句。今天为你二哥召魂这件事,日后可千万不能说漏了嘴!明白吗?”
刘连三正在点头,听他居然有些一说。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吃惊的看了他一眼。
高文举没好气的道:“你甭两眼巴嗒巴嗒看着我,你当这门神通是好耍的么?要是传了出去,得给我引来多大麻烦?!要不王老爷担心你小子一天到晚忧心仲仲坏了前程,我们岂会如此大费周章?!日后记得好好为王老爷办差!行了,别学那娘娘腔一般扭扭捏捏了,想着点你二哥的本事!擦擦眼泪,快滚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你二哥两声,赶紧回来听差!误了正事小心王老爷罚你的”
刘连三脸上连忙换上个尴尬而又感激的笑容,连连点头哈腰:“哎哎哎小的这就”一扭头就逃命一般的蹿出了帐篷。
看着他狼狈的离去,王阔这才缓缓的松了口气,扭头向白布衣看了一眼,白布衣将双手轻轻一击,正要向高文举开口,却见高文举伸起右手食指在嘴上一竖:“”然后又一脸神秘的向门口指了指。
白布衣和王阔都有些纳闷。却又不敢出声,高文举一脸正经的端起茶杯来啜了一口,皱了皱眉,这茶明显已经冷了,便随手又放了下来。
这时候,帐篷的门帘突然一挑,突然间就冲进了一个人影。哥文举却似乎并不吃惊,头也没抬一下,依旧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
白布衣和王阔被来人惊了一下,同时举目打量,来人可不就是方才刚刚逃窜出去的刘连三嘛。
刘连三见王阔和白布衣都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讪讪的笑着向二人施礼道:“俺方才和二哥说话。一时有些恍惚,失了礼数,还请老爷和贵人见”
王阔扫了白布衣一眼,却见后者一脸的没好气。刚才高文举召魂的过程,王阔也是尽数看在了眼里。虽然他用的神通之术是真是假他分不清楚,可是方才他只用了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这个来自皇家卫队,对自己这个主家老爷并不太尊敬的小头目完全的折服了,而且还顺水推舟的把这个天大的人情送给了自己。试想一下,一个才刚刚相识不到半个月的新主家,为了一个根本排不上号的小小伍长费这么大的人情。请人算命,又请人做法事的,就为安抚他那有些恍惚的心神,这如何能不让人感激涕零?
刚才刘连三也是被高文举那一连串的动作和言语控制了心神。尤其是最后那一句近乎于军伍中熟识战友之间开玩笑的方式将他赶出帐篷时,他下意识的就照着做了。结果一出帐篷,被初升的阳光这么一照,马上就回过了神,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主家王老爷,还有那个最初为自己算命的白神仙还在里面,自己不说感谢人家了,连个起码的礼节也没有,招呼也不打一个就闪人了,好像有些说不过去,左思右想,盘旋了一会,又想起高文举最后提醒自己的那一句,想想你二哥如何如何,一咬牙。又冲了进来,就算让人骂句也无所谓了,总不能让人觉得咱是个过河拆桥的没良心吧。
王阔几乎在一转眼,就想通了这个机遇,他本来就极擅长与人打交道,便不失时机的开口道:“好了,你也不用想那么多,以前你是皇家的人,眼下到了王家,这身份上自然有些失落。可你放心。咱王家虽然算不上什么高门大户,可也绝不会让咱家的人随便让人欺负!起初我以为你是在外面受了气,不敢声张呢,这才让两位神仙帮你理理这事,眼下看来,却是家事。不过这样也好,眼下你了结了心事,以后好好办差就是了。嗯,等过了这几天,给你放个假,回去把你媳妇和二老都接过来,也都在园子里安排个差事吧。行了,也别多礼了,赶紧出去办差”刘连三连忙磕头感谢。又说了几句感激的话,这才转身离去。
看着帐篷中又只剩下自己三人,白布衣突然开口问高文举:“你老实说,你究竟师承何派?!”
高文举心头一阵大乐,看来自己演技又进一步,连白布衣这等专业人士都没看出破绽来,说明自己已经正式跻身神棍行列了呀。可惜的是,这么神气的事情,居然只能孤芳自赏。而且现在还面临着一个极度尴尬的处境,要如何才能向这两位证明,自己方才那一套,其实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