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费劲,其实从狼向着高文举冲出去,到高文举踹倒狼到将发簪插进狼头,只在眨眼之间便已经结束了。整个过程快的甚至来不及别人反应。刚才还吓的大家惊慌失措的狼就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准确的说正在成为一具尸体。而高文举一击得手,很平静的将自己的发簪拔了出来,顺便在旁边的土地上插了几下将血迹消除,随后起身向着人群走来,边走边整理已经凌乱的头发,当他人走到柳三变几人身边时,刚好将头发簪好。而他的表情,此时平静的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平静不代表别人也平静,徐府的众人从发现狼的那一刻开始就有些乱套,等他出现迎狼而上时更是让许多人提心吊胆,甚至还有个别人心生沮丧,觉得这孩子是在犯傻,再到电光火石之间,狼就被他干掉,所有人这时候再看向他的眼光都有些复杂了。虽然大家不认得他,可一个半大小子如此干净得落的收拾掉一头狼,居然还能如此平静,无论是谁都不得不高看他一眼了。
就在高文举将狼干翻的同时,柳老夫人很好奇的问了身边的徐重仁一句:“高家这小子是文状元还是武状元?”得到确认之后,再看向高文举的眼光,就越发的好奇了。
回过神来的高兴看到高文举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哇哇放声大哭:“少爷呀,小的不做书僮了,小的愿意去跑堂,再不敢挑三拣四了!唔唔唔”鼻涕眼泪纵横交错,哭声连绵不绝,直使鬼羞神惭,风云变色。搞的刚刚小露了一把脸的高文举很是尴尬。
柳墨跟柳三变的时日尚短,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高兴在指点他,这时候看到自己的前辈如此失态,心里也挺害怕,可他没得选,只好挺着两只泪眼可怜兮兮看着柳三变。这书僮的日子也太没谱了,光知道人前光鲜,谁知道背后还有这风险呀。早知道赴个宴都有碰到狼这么凶险的事,就算去讨饭也不来当这劳什子书僮了。
高文举对这个书僮简直无语,可他毕竟是寿昌送给自己的,多少得顾忌点人家姑娘的面子才一再的容忍,甚至还送他去谢玉英那里接受岗前培训。以前就知道这家伙贪嘴爱占小便宜,还是个软耳朵,现在发现,居然还胆小成这样,这简直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家伙呀。唯一的优点就是,哭声挺嘹亮。喊起救命来比别人效果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这时候,徐府的下人也跑了过来向柳老夫人解释事情的原由,原来早先那头小公牛不知何故发作时不知道怎么搞的,将原本囚禁这头狼的那个木笼撞坏了,可那时候,这头狼似乎也有些害怕那头小公牛,并没有作出反应,直到方才这两个家伙愣头愣脑的瞎转悠,跑到了笼子跟前,狼习惯性的扑了一下,居然就将那木笼扑开了个口子,也是狼这几天被折腾的不善,又在撞击的时候受了些损伤,否则只怕一个照面就把这两个倒霉蛋当成点心吞下肚了。如今左右没人受伤,柳老夫人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话就吩咐该干嘛的就干嘛去,别都围在这儿看热闹了。顺便喊人把那狼皮做条褥子送给他的乖孙柳七,说是孩子从南方到北方来只怕不习惯这里的冬天,有个狼皮褥子就好的多了。
高文举没心情去向一个在家里养狼的非主流老太太解释什么,就在片刻之前,在被老太太黑口黑面的问及自己与两位徐大人的交集时,高文举就已经清楚的知道了这老太太极为护短,甚至已经达到了不讲理的地步,如今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哪怕老太太的样貌赛过观世音菩萨,他也不会傻到上前去辩解了。和一个不讲理的人去讲理,完全是自虐行为,尤其对方还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杀伤力极强的女人!高文举自认爱好极多,但并不包含自虐这一项。于是乎,他也趁机扮作安慰高兴的样子,并不去理会一脸不爽紧紧盯着自己的柳老夫人。
他不理人家,不代表人家就不会理他。就在高兴停下哭泣,抽抽噎噎的站起身来,孩子一般的缩在他身后时,柳老夫人的话语清楚的传了过来:“高家那小子!常言道打狗须看主人面。你在外面教训我两个孩儿的事尚未给老身一个交待,如今又在我自家门里杀了我的狗,你也太不把我老徐家放在眼里了吧?!”
高文举很无奈,得,麻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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