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萧达凛和禁卫军的将士们先护着中央皇帐,无论是谁都不许靠近,等把事态搞清楚了再做计较。
本来这时候是有个机会可以控制事态扩散的,就是由皇帐出面将各方制止,可一来这三位心里没谱,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二来又是深夜,到处都是喊杀声和战火,哪里能分得清谁是谁?这儿还怕出去人少没用,出去人多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呢。皇帐这儿一守,外面诸帐一看,越确信有反贼了,平日就有心向这个手腕和心肠都异于常人的萧太后靠笼的各帐都施出了浑身的本事,要将与自己对手的家伙就地消灭了来表一表自己的忠心。可大伙都抱了同样的心思,却不知道自己在人家眼里也是反贼。
这一夜好杀
从寅时初一直吵吵到卯时末牌天色大亮,萧达凛一看,好嘛,外围八帐这时候已经杀的没几个人了,朝着最外围的崇德帐扫了一眼,登时眼就红了,别的帐都好些,只是有些火光而已,可崇德帐眼下的情景,竟然是一片焦炭已经被烧得清洁溜溜了他为啥这么急?兴圣帐和崇德帐是皇帝和太后的亲卫,自然都由皇族自家人掌管,那崇德帐的萧继远,是他的亲弟弟
一看自己弟弟被耶律大悲奴这个老货欺负成这样,萧达凛也不去和太后皇帝商量,点起一支兵马来,直突突穿过中央的交战区,也不停留,奔着延昌帐就杀了过来。
其实耶律大悲奴杀了一阵子就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头,可这时候已经收不住手了,两边都是与他有宿怨的,这时候他愿意收手,也得人家愿意呢,且看看这两家都是谁?一个旧主子当年收拾了的顺毛畜生,早年一直是被当骡马使唤的,另一个是当年捅了自家一刀的萧家人,这都是有血仇的呀,就算今天自己愿意低头,那人家能放过自己?索性把心一横,打算以一敌二,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家伙。这一打就乱了套,三家的血性都被激了出来,以命相搏的打法,苦啊
一直打打杀杀搞的天亮时分,耶律大悲奴举目一扫,一下应了自己的名字,悲从中来。自己这次出征,轻信了那泼妇和他的拼头,精英尽出,军中八千人全是帐中精锐啊打遂城的时候拔了两千去填了个黑窟窿,本来就大伤了元气,这一打更了不得了。现在能动的,只剩下了三千都不到了,这可是几十年来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底啊,就这么给毁了明白了,这分明就是韩德让和那毒妇的借刀杀人之计呀中计了,中计喽亏了血本的老头痛彻心扉,一咬牙,事到如今,大家一拍两散,拼个鱼死网破吧
他这儿刚下了决心,连贴身卫队都打着上了一线,那头萧达凛就杀到了。要说这萧达凛,虽说脾气坏,性子急,可打起仗来是一点都不含糊,再加上他这里是士兵都是龙精虎猛养足了精神,对得又是被杀到了强弩之末的耶律大悲奴,一上手,砍瓜切菜一般横扫了延昌帐,没费多少功夫,耶律大悲奴就改了名,变成了耶律大悲剧。
这里一安静下来,萧达凛也不理会垂头丧气成了光杆司令被押着坐在地上的大悲剧,带着兵又招呼了依旧有战斗力的崇德帐和积庆帐的人手,直扑依然在朝着积庆帐动手的永兴帐。这永兴帐也有来头,乃是当年差点便入主中原的太祖耶律德光所置,契丹名唤作国阿辇斡鲁朵意为收国。听名字就知道够威风了,当年可是一度将汴梁城也打下来的主,一惯目中无人,对积庆帐这些后起之秀不顺眼,经常为了些地盘奴隶的事动刀子,今天可着机会也招呼了一下,现在人家三合冲过来的时候简直毫无还懵了,而且这萧达凛可不是习惯坐下来喝茶讲理的主,习惯了用拳头说话,反正开打了,也没那许多讲究,还敢动手的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放下兵器就是死路一条
萧达凛一出手,那边韩德让也吃过味了,点出几支禁军往来冲突,将厮杀了大半夜的各部都镇压下去,很快,在太阳冒红的时候,大营的就被平息了。虽说各斡鲁朵的战斗力已然十不存可萧太后和韩德让看在眼里并不觉得可惜,起码借此机会将国内势力整合成一股绳也算是一件好事。
就在禁军分成几股齐出,将各帐主管全都擒拿回皇帐听候落的当口,西北方五里开外的牛头山方向,突然冲下来一彪人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向了已然放下武器等候落的弘义帐。
宋兵杀到了
感谢花下亡魂、hscm两位书友的慷慨打赏
那些在外站看的书友,如果有能力的话,请订阅几章吧,花不了几毛钱,但对作者来讲却是个很巨大的支持,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