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通废话不用提起,要紧的是说到关于党项逆臣赵保吉,不思鞠躬尽瘁以报国恩,反起大军再行悖逆之举,灵州城岌岌可危,清远军朝不保夕,朕三番五次下诏催信安军前去援救却迟迟未见大军有所行动。此诚负君恩、亏社稷之极也。原三军副都部署杨琼畏敌怯战,拥兵不前,有失大将操行,已不堪其职,着令宣旨钦差立即将其捉拿回京等候发落。其一应职务由殿前兵马司都指挥使王超即时接替,速速整兵出击解清远军于倒悬,救灵州出水火等等。
“钦此”高文举念完最后两个字,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杨琼,扬声道:“杨大人,谢恩吧”
杨琼一下子傻了眼,他做梦也想不到,官家居然就真的敢对自己下如此重手,可笑的是他自己还一厢情愿的以为只要官家不用高鹏那等龌龊小人像对付傅潜那样,根本就奈何不了自己,他还以为这道旨意和前两道一样,都只不过是催促他发兵的公文而已,怎么一转眼,就成了问罪革职,捉拿回京的判决书了?他有些发晕。这时候,他身后的几个副将先他一步已经发作了起来,一跳三丈高,炸炸乎乎的冲着高文举等人指指点点开骂了。
高文举冷眼看着四周的环境,一旁那些基层官兵在听到圣旨的内容之后,分明有一种解脱的感觉,而跟在杨琼身后的那些将领中,除了距离他最近的五六人之外,其他人也是一脸轻松,看起来,信安军中的环境并不像他们之前推测的那么不堪,起码杨琼也并没有完全将其控制在手心里。只要这里并非铁板一块,杨琼迫于大义,他就不敢公然造反,那么接旨认罪便是他唯一出路了。否则,他只要敢出半个不子,就要坐实了谋反的罪名,那可就真的要众叛亲离了。
杨琼当然不敢冒这个险,但他却有自己的办法。他也觉得今天这事挺诡异的,京城的探子什么消息都没传过来,突兀之中,凭空就冒出一队钦差出来。居然还就是要拿他问罪,这如何使得?趁着弹压帐下诸将的当口,杨琼站起身来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状呵斥了几句。随后才转过头来向高文举施了一礼。
“敢问这位钦差大人如何称呼?”这时候才想起来问钦差的名字,因为早前他压根就没把钦差往心里去,想着接了旨就轰对方走人呢,他叫啥名字原也无妨。
高文举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来:“本官佐运飞骑尉、金紫光禄大夫、云麾将军、驸马都尉高鹏”官名是长了些,念着拗口,可听着倒也挺提气。难怪两宋官员的官职都那么长了,闹了半天病在这儿害着呢。都是虚荣心害人呀
杨琼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响亮,怎么是这个灾星可,他不是本月十二还在京里吗?三天时间,怎么就从环州冒出来了?沿途那些探马军报都是吃干饭的吗?怎么就让他这么大咧咧的走了过来却没通知自己?难道他真的像坊间传言那样,是个神仙转世,会飞天遁地不成?
杨琼眼球一转,冷笑道:“闻得高大人本月初八日方才与寿昌长公主殿下大婚。十二日当天尚在诸王府中拜会,这三天时间,便在千里之外出现,真可谓天下奇闻了。”
高文举脸色一板:“杨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杨琼身后那员副将跳将出来,伸手一指高文举:“还有何说?咱们大帅一心为国兢兢业业,何曾有你说的那般不堪?你分明就是假冒钦差的骗子大理寺的大牢正是为尔等所设”这位还知道这事归大理寺管,起码还没糊涂。
高文举冷冷道:“杨琼你果然图谋不轨,与那赵保吉**,意欲谋反么?”
杨琼伸手止住身后众人道:“这位姑且称你为高大人吧。请教高大人,末将所犯何罪?竟然惊动驸马爷新婚之际不远千里前来捉拿?大人所言,又有何人可为佐证?”
高文举冷笑道:“杨大人这是在质疑本官的真伪了?那请你看看,这位将军,你可认识?”
王超向前两步,一伸手将头盔摘下:“杨将军还记得故人否?”
殿前司都指挥,天下第一实权将军,说起来也算是杨琼的半个上司,他能不认识吗?一见王超,杨琼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不过如今双方力量悬殊,他自觉似乎有绝对实力可以将钦差一行尽数拿下,难免会有些想法了。
与几位忠心不二的部属对了个眼神,杨琼面色一沉:“哪里来的野人,也敢冒充王将军来人呀,把这些胆敢假冒钦差的骗子与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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