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次想引墨上钩,不过都被墨识破。待到他们三人出了河南,也就放心大胆的走了,墨一直潜伏跟随,最后便来到了这金鳞山庄”
云铮“哦”了一声,略一思索,又问道:“那李兄又是如何被追杀上了的?”
李墨苦笑道:“墨当时因为对自己的追踪之术太过自信,所以在他们上了西山之后,墨依然不管不顾地跟了上去,不料西山青龙教外松内紧,到处都是青龙教的人,有许多人看似老实巴交地茶农,其实也是青龙教的教众。墨一来是外人,二来又多次问起金鳞山庄里头的事,结果就引起了人家的注意,然后金鳞山庄便派了人来抓墨,墨当时已经知道新军集训之事,所以预计少帅定然要去扬州,于是一路北奔,想去扬州寻找少帅,不料那十三人竟如附骨之蛆,紧跟不舍,墨被缠得没法,终于在扬州城外跟他们交上了手,却不想那十三人虽然个人武艺不算高明,却有一个奇异的阵法再后来的事情,少帅已经都知道了。”
云铮点了点头:“如此说来,这金鳞山庄倒的确很有可能便是青龙教巢穴了,此时当要上报朝廷才是”他嘴上说这要上报朝廷,不过这只是说给李墨这个对“天下百姓”有着莫名其妙的使命感的家伙听的,他还需要青龙教给朝廷添乱呢,又怎么会如此好心的跑去提醒朝廷?至于李墨动不动就提起的“多少无辜百姓遭殃”云铮的理解也跟李墨不同。首先他到现在为止仍然不觉得青龙教能有多大前途,之所以在李墨他们面前说起青龙教的时候总是说他们如何如何厉害,其实那只是因为云铮别有目的罢了。在他看来,通过邪教拨乱天下,中国历史上就没有一个是成功了的,从黄巾到太平天国或者把义和团也算上,没有一个是成事了的。唯一一个跟教会沾边而成功的,叫朱元璋,可人家一开始就只是利用一下小明王的名头吸引元军主力不找他的麻烦,后来实力一大,干脆把那可怜巴巴的韩林儿干掉了事。显然他这个例子是不能算数的。
所以他说着说着,又眉头大皱,有些犹豫:“只是朝廷既然已经知道此事,若是我还巴巴地跑去上报,只怕朝廷根本不屑一顾,还可能怀疑我插手江南事务的意图这可就有些麻烦了。”他说着,一副深深思索的模样,眼角的余光却偷偷注意着李墨的反应。
果然李墨也眉头一皱,似乎在思索其中的问题,他虽然不怎么精通政治权谋,却也不是蠢人,自然知道皇室对云家是有提防之心的,若是云铮忽然表现得十分关心江南局势,的确有可能引起皇帝心头起疑,若果真出现如此情形,则不仅没有使青龙教被皇帝重视起来,反而有可能让云家受到更多的猜忌,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李墨苦苦思索的同时,云铮却心情惬意地喝起那上好的泸州老窖来当然,从他深深皱眉的表情上来看,完全是在喝闷酒。
诚叔忽然开口道:“少爷,你跟李公子先进船舱里一下,那青龙教好像派人来了。”
云铮微微一怔,抬眼望去,果然见水天之间出现几点船影,只是离得太远,根本看不清状况。
诚叔见他举目眺望,不由得笑了起来:“少爷但可放心,肯定是青龙教的人,错不了的。”
云铮心头有些好奇,莫非龙象般若神功居然还能让人视力都变得更好?不过这也的确有可能,要不然我现在的视力怎么会比当初没穿越前好了不知多少?既然他说是,那就是吧。
“好,李兄,我们且先进舱,看诚爷爷手段。”
李墨笑道:“云少帅请。”
云铮也不客气,当先进了船舱,李墨随后而入。云铮朝外面的诚叔笑道:“诚爷爷,他们该不会强行查船吧?”
诚叔嘴一撇,不屑道:“有眼神的,肯定不会这么傻。没眼神的可就说不好了,要是真碰上这么没眼神的,我老家伙说不得也只好请他们下湖清醒清醒了。”
云铮哈哈一笑:“要是真碰上没眼神的,那还真只能请诚爷爷您二位出马咯,小子我可是陆上猛如虎,下水就成虫。于这水战一道,那是一窍不通的。”
诚叔嘿嘿一笑:“不妨事,不妨事,少爷勿忧,但请安坐小饮,此等蟊贼我老家伙帮你打发便是了,若是耽误了少爷吃酒,我老家伙自己上燕京找小姐领罚去。”
云铮哈哈大笑,朝李墨道:“既然如此,李兄,我二人还是老老实实在这喝酒谈天便是,如此初春湖景,可不能错过了。”
李墨端起酒杯,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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