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还不坏嘛,仍是可以造就!”
小二苦笑不已:“这还算不坏?我命都快丢了”
小痴回答的很绝:“就是因为你的命没丢,所以才可以造就,二小姐若来了,你挡个两二拳还可以吧?”
“那我非死不可!”
小痴呵呵笑道:“对你,我的理想要求不高,能挨几拳,就不失造就你的代价。”
小二愕然道:“你造就我,只是想让我挨二小姐几个拳头?”
小痴含笑点头:“这是你死前唯一的功用。”
吕四卦呵呵笑道:“挨几拳,那是高估你,我看你的脸,很像那种‘一拳毙命’的薄命相。你要小心吶!”
小二苦笑不已,好端端的被人说成薄命相?不过想及二小姐种种不讲理手段,这“薄命相”三字,说起来也不为过份,他默认了。
对小二,嘴皮子也耍得过瘾了,小痴才想及还有两位坐冷板凳的美人儿,心想着,也该轮到她们了吧!
他已邪笑的瞄向两人,随后转向小二,大爷般的点起菜来:“小二,我要三只大箝脚的龙虾大餐!”
他想以及前在杭州西湖“佳宾集”用餐时,小二曾送来一只“战败”而只有一只大脚的龙虾,现在他可要选择三双脚“战胜”的龙虾,以弥补上次损失。
小二不解:“龙虾怎会有三只脚?”
小痴得意而捉狭道:“你们龙虾难道不新鲜?”
小二急忙道:“不,每只都活跳跳,每三天都有专人从东山岛送来,养在水池里,新鲜得很。”
“这就对啦!”小痴瞄向众人,得意的说:“活跳跳的龙虾,难免会打架,打嬴的就有三只脚,我当然是要吃打嬴的。”
众人为之恍然,都觉得想笑,对小痴的怪论调,还真拿他没办法,总有一份歪理存在,让人不知如何去拂却它?
小二苦笑道:“不知二位要几只‘战胜’的龙虾?”
吕四卦眉飞目扬道:“先来五只,总得让它们有时间打仗,分出胜负吧?”
小二苦笑:“是”
小痴瞄向梅冷心,嗤嗤笑着:“再来一只‘烤乳猪’,要嫩、要q、要香、要爽口不油腻,再加一些姜丝、沙茶,烤的时候要撒点陈年汾酒;我对吃,最是挑剔了!”
小二连连应“是。”这话说得梅冷心嫩脸更红,这烤乳鸽的配料,火候那能比得上人家那种几近于美食专家的调理方式?
自已方才还大言不惭的奚落人家?现在窘得可恨不得立时有个地洞可钻。
可惜没有地洞,她已羞窘的暗自咬牙,待会儿离开此地,非得狠狠教训这个小白痴不可!
很快地,色香味俱全的大餐已送上来,鲜红大龙虾果然每只都是三只脚的“战胜者”烤乳猪烤得又嫩又香又q,摆在芥菜青绿盘中,更让人垂涎欲滴。
小痴礼貌的瞄向梅冷心母女:“两位饿了没,吃一点如何?保证和喝西北风的滋味不同!”
梅冷心冷道:“谢了,我们不饿!”
“噢,不饿?”小痴捉狭一笑:“那多喝茶,茶喝多了,饿的比较快,到时候也许乳猪还在吧?干脆我把头留给你们”
说着,他认真的往烤乳猪那颗脑袋揪去,然后恭恭敬敬地摆在一旁,已嗤嗤笑起来,所幻想的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在啃猪头,这将会是何种难得一见的局面?必定很有趣吧?
梅冷心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把猪头狠狠塞住这小白痴不饶人的嘴巴,最好能把他给噎死。
梅冷情已嗔道:“要吃快吃,还噜嗦什么?再说废话,小心我割掉你舌头。”
小痴瞄了几眼,甚受委屈道:“何必呢?何必不想吃就生这么大的气呢?我可是一片好心。也罢,你们不吃,我可就不客气”放下猪耳朵,抓起切鱼专用小薄刀,和银箸故意打得叮叮作响,兴致高昂道:“就从大龙虾先来!嗯好香好嫩啊!”他和吕四卦已大摆姿势,吃起龙虾,以及烤乳猪,姿势之多、之逗人,实叫人难以想象,有时一块嫩虾肉,一连嗅了十余次,舔了数十下,还在梅冷情母女面前晃足了门面,才舍不得的吃入腹中。
这段时间,恐怕是梅冷情母女一生中最窘困一次,几乎咬牙瞋目,已到达无法忍受的地步。
但小痴戏耍人也有一套,见着两人快翻脸了,马上又摆出低姿态,让俩人火气稍歛,等两人气消得差不多了,又重新开始戏耍,逗得不亦乐乎。
时间一分一秒溜逝。
耽搁并未多久,镇西已奔入两只雪白快马,马上坐的正是左青姿和慕容可人母女,左青姿换了一套青色缎绸便装,梳理整齐的头发仍系着金质凤凰发钗,随着快马飞舞,就像活生生凤凰要飞向苍穹般引人注目。
慕容可人一袭白色近淡水蓝劲装,修长腿儿套着短靴,再缠着蓝色交叉型窄边腿带,更显得飘逸大方,乌黑齐胸秀发飞往背后,恁地随风卷抒,韵律的起伏飘掠,那份潇洒足可迷倒天下众生,不禁使街道男女为之瞠目,紧紧瞅着美人不放,而大呼美绝天下,莫过于慕容府大小姐可人了。
母女俩已直奔“福祥客栈”她们来到,立时引起小镇一阵骚动。
这当然也避不了小痴的好奇。一个探头往窗外瞧去,他已呵呵笑起:“来啦!付帐的来了!”
梅冷心母女闻言,虽自恃身份,不愿与小痴同流,但仍瞥眼往窗外瞧去。
这一瞧,梅冷情突然如触电般站了起来。一径的瞪着左青姿,似想看清到底是不是她。
骏马飞也似的很快掠至客栈门前,掌框已迎门而出,必恭必敬拱手直道:“欢迎夫人,小姐大驾光临!”
左青姿和可人跨下马,很快走入客栈,举目已往四处寻去。
小痴立时招手:“嗨!两位早啊!我刚吃完三只龙虾,还差几只,马上就能随行出发了!”
左青姿转身,目光触及梅冷情先是一片突兀,随即认得清楚,脸色登时大变,愕然道:“是你?”
梅冷情早已冷若冰霜,闻言更形冷漠,想出言,邦又不知该说什么?一时也冷目瞪着左青姿。
小痴怔了怔,随即笑道:“原来两位还认识,那太好了,现在可说是一家亲,咱们一起去救人”
话未说完“啪”的一声脆乎,他已吃了梅冷情一个耳光。
梅冷情怒喝:“你这小白痴,怎么没说她要来!”
“我这”小痴被打得莫名其妙,一时也不知如何应付,张望于梅冷情和左青姿之间。吶吶道:“不是说过慕容家的人要来,当然是包括夫人了”
左青姿也冷哼一声,斥道:“白小痴你为何找她来?”
小痴哭丧道:“她也要找慕容红亭,所以我就”
“哼!”左青姿哼的更冷转向可人:“我们走!”说着掉头就想走。
慕容可人那想到从来难得生气的她娘,今天会如此失常,登时也慌了心。
“娘,我们还要去找爹”
左青姿冷瞋:“不必去了!”她仍往屋外行去。
慕容可人惊慌追出:“娘,爹会有生命危险”
“有那女人在,他死不掉!”
左青姿脸铁青,跨上骏马,就要往回路奔。
慕容可人回身瞧了梅冷情一眼,似乎也想及某种事情,淡然一叹,再瞧向小痴,露出失望表情,也随之跨身上马准备离去。
小痴见状大急,三步作两步跑,追了出来:“喂!你们不能这样就走了!我的一切全在你们手中啊!”他很快追奔至屋外。
左青姿已策马奔离。
慕容可人瞧向小痴,淡然道:“我们不去了,你走吧!”
她也策马追向她娘。
“你不能走!”小痴又叫住她。
慕容可人冷道:“我娘不去,我总得问明原因,你为何要我去?”
“你误会了”小痴干笑道:“你去不去,那倒在其次,问题是那些酒菜钱”
慕容可人脸色不由一变:“你叫住我,就只为了那些酒菜钱?”
小痴尴尬点头:“我以为你们会请客所以我现在一毛钱都没有”
这话是如此的唐突佳人,慕容可人以为他仍想挽留自己,如此,纵使不能去,也觉得宽慰不少,没想到小痴竟是俗不可耐,为了酒菜钱才叫住自己,这对一个自视甚高的她,伤害不可谓不小。
她强行深吸口气,露出僵硬笑容:“白小痴你实在很可恶!”
说完已转向掌柜:“他爱吃多少就让他吃多少!”
话声未落,她猛策马缰绳,怒马狂嘶,人立而起,随后展蹄狂奔,直冲镇西,一溜尘灰霎时卷起,又快又急的拖得好远,卷得好高,好乱。
小痴不禁升起一丝愧疚,他并非有意如此,只是情势所逼,若不说,待会儿准被剥皮。谁又料想得到,好端端的,竟会如此旁生枝节?
望着滚滚尘姻,马蹄声都快飞绝,小痴只有苦笑着。
梅冷情母女也走出各栈,梅冷情又给了小痴一巴掌,怒道:“这笔帐,咱们慢慢算!”
她俩已向镇东奔去,走的甚不高兴。
吕四卦抚着双颊,苦笑的走出来,想必也挨了不少耳光。
他苦笑着:“我招谁惹谁?老是被挨打?”
小痴无奈道:“谁叫咱们碰上了神经婆?大的,小的都一样。”
小二已走出来,似笑非笑的说:“怎么二小姐没来,换成大小姐?”
小痴白眼道:“你没看到她们母女比二小姐还凶?难道真的要把你们客栈拆了不成?”
小二轻笑不已:“还好,你们龙虾大餐没有白吃,又挨过了一关。”心想一个巴掌换得一餐仍是值得。
吕四卦笑道:“我看下关准死无疑!”
他想梅冷情母女气冲冲地走了,若再碰上她们,包准吃不完兜着走。
小痴摸摸脸颊,本也苦笑,突然想起此次重出江湖,乃是有所为而来,岂可任人欺负,这两天种种吃瘪,可说全在于对女人太过于柔弱,才会连番失利,现在他可要狠下心来,好好表现表现。
“什么准死无疑?”小痴不甘服输的说:“她们再乱来,俺照常赏她们几个耳光,走,她们不去,咱们自己去!”
说着已大步往镇南方向行去。
吕四卦也觉得不能老是丢人,挺起胸膛,向小二甩甩手,大爷模样道:“记帐,俺会叫你二小姐来付!我很忙,下回见!”
他也一晃晃的追向小痴。
小二也搭搭唱唱,含笑的说:“两位客倌慢走,希望下次见着你们时,能完好如初,这就不失小的特地为两位准备的‘战胜’龙虾餐了。”
他声音并不小,虽两人已走远,仍能清晰听见。
小痴回过头来,颔首道:“下次我要吃真的龙肉,你好好准备吧!”
得意笑声中,已消逝通往郊区的泥道上。
小二稍嘲惹道:“龙肉?再多的龙肉也禁不起女人的巴掌!”和掌柜照了一眼,他也步回客栈,阔始收拾残羹散肴。
阳光已透出云层,亮丽夺目,温煦的早晨,特别让人精神抖擞。
梅冷情和左青姿为何相识?而她俩之间又藏有某种间隙存在?
否则怎会一见面就水火不容?这其中又牵涉了什么秘密?
坐在镇南不远,小径旁的一棵古榕树下,小痴和吕四卦也在想这问题。
吕四卦道:“江南慕容府,照理来说,是和‘七花门’敌对的,左青姿如此对待梅冷情,自是理所当然。”
小痴道:“我看问题出在慕容红亭的身上!”他神秘一笑:“说不定是缠绵悱恻的三角恋爱!”
吕四卦道:“这也就是我要说的。他们若搞恋爱,不就受到正邪不两立的限制,怎会搞得起来?”
小痴自得一笑:“所以注定是悲剧嘛!”
吕四卦灵机一动:“就像你现在一样,你在追慕容可人,然后梅冷心吃醋,想杀了你,再加上慕容玉人的从中作崇,哇!是四角恋爱简直就是她们的翻版,剧情节节高涨,**迭起!”
小痴呵呵笑道:“加上你就是五角关系了!必定更加**!”
吕四卦干笑道:“我不要!如果天下女人都像她们这样,我宁愿出家当和尚。”
小知戏谑道:“你若当和尚,一定是不守戒律的和尚!”
吕四卦自得一笑:“这至少可以骗过她们,形成保护作用。”
小痴笑的甚邪:“算了吧!这年头,要和尚的女人可多的是,想当时九仟和尚差点就栽在阿桃的肚皮下,这可不是假的。”
他说的乃是在小茅屋,为了恢复功力而找来妓女一事。
吕四卦想及此,也干笑不已:“看样子,当和尚亦是一件非常危险之事,得当太监不可了。”
小痴邪眼道:“你就认命吧,若女人要喜欢上你,管你是谁,她通通都要,躲也躲不掉。”
吕四卦干笑问道:“为什么会如此?”
小痴老成持重而神秘道:“很简单,你没听过‘恋爱使人头昏眼花’,也该听过‘爱情是盲目的’,这比吃什么迷*幻*药都来得够味!”
吕四卦频频叫懂的点头,随即又问:“你谈过恋爱没有?”
小痴狡黠道:“聪明的人是不谈恋爱的!”
“哦?”吕四卦不懂。
小痴得意解释:“谈恋爱可不是那么闹着玩的,若失恋了,更是痛苦万分,何必找罪受?那天若想要情人,老婆,拿根铁锤到街上,看中意那个就敲那个,敲昏了就扛走,岂不也省事多多。”
他的怪理逗得吕四卦呵呵直笑:“要是她醒来又跑了呢?”
小痴胸有成竹:“多敲几个不就成了?若她还敢跑,拴个链子在她脖子上,照样能留下她。”
吕四卦轻笑不已:“这不就和狗儿差不多了?”
小痴斩金截铁道:“对某种人,是有必要如此的!”
两人共同想的是“慕容玉人”已视目的呵呵笑个没完。
不久,笑意已发泄,吕四卦才问:“咱们真的要去苗疆?”
小痴点头:“当然,以前受的鸟气,总得要回来!”
“可是你的武功”
小痴耍了几招,也透出几丝强劲掌风,甚满意道:“武功高强,天下无敌。”
吕四卦道:“但是昨天怎么不灵了?”
小痴窘然一笑,随即恢复拽样:“哎呀!这都是我太仁慈,不忍心伤害那些姑娘,才会如此,若是对付莫拉真主,他十个也不够死!”
吕四卦嘲惹道:“希望你别再出差错,这可不是闹玩的!”
小痴自我解嘲道:“大不了,真的去当真主,死不掉的啦!”
吕四卦心中毛毛的:“像‘兽人’一样,没有灵性,只会杀人好恐怖”
小痴道:“反正那时,咱们也没知觉,说不定还会感到快乐呢!”他嘿嘿轻笑:“杀人为乐,倒也独一无二。”
吕四卦知道他是非去不可了,自己虽担心,却也没到达那种逃避的地步,定定神,又问:“那两个婆娘,她们会不会再来?”
小痴道:“哪两个?姓梅的还是姓慕容的?她们都叫婆娘。”
吕四卦道:“姓梅的,她俩比较凶悍,得防着点!”
小痴道:“不一定,不过我们去了苗疆,她们一定会赶去。”
“为什么?”吕四卦问。
小痴得意道;“为了仇啊,咱们跟她仇深似海,她们必须弄懂我的身份,然后再把我们大卸八块,这种机会她们怎会放弃?”
吕四卦稍带惧意:“要是她们真的跟来,该怎么办?”
小痴洋洋得意道:“那我就变成莫拉真主,要得她们团团转!”
他已起身,意气昂扬的说:“走吧!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两人已动身往正南方向出发,当真无所忌惮的想找莫拉真主算老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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