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东宫多久了?”
“不记得耶,一开始是林总管,林总管走了他才来的。”
“你再好好想想,大概有几年了呢?”
“一两年吧,反正不是很久。”
不久就好,久了才有嫌疑。
我一定要查出太子的那些笑话到底都是哪些人传出去的,然后一个一个找借口把他们撵走。心术不正的奴才,留着做什么。
太子可能是真的饿了,把一盒鹿脯干吃得底朝天,才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肚子说:“饱了。”
又给他喝了两口水,给他擦了擦嘴巴和手,才和他一起躺进被子里。
他吃饱了,冷也不冷了,抖了也不抖了,人又在我怀里不安分起来。
所谓温饱就思那个什么,古人的话真是至理名言啊。
等到他所有的愿望都彻底满足了,也差不多五更了。
我轻轻拍着他,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努力地保持着清醒。
我不敢再睡。因为既然皇上有令,我们这样就算是抗旨不遵了,若给有心之人利用,又是一场麻烦。
天蒙蒙亮时,我用自己的衣服裹着迷迷糊糊的太子,把他送回了他的寝宫明霞殿。
走回自己屋子的路上,我正庆幸院子里空无一人呢,一个人从暗处走出来,在我面前低头打了一个躬,低声说:“太子妃殿下,以后您只要把太子送出门就行了,奴才会负责送太子殿下回寝宫的。”
是张总管。
我点了点头,对他说:“你到我屋里来一下。”
进屋后,我问他:“昨天晚上帮太子遮掩的人是你吧。”
他说“是”我向他道谢,正想问他为什么,他已经跪下说:“奴才深受太尉的大恩,自当为太子妃殿下效力。”
我爹?“太尉对你有什么大恩呢?”
“奴才的侄儿张华,为奸人所害,已经叛了斩立决了,是太尉刀下留人,把案卷发回,亲自重审。后来不仅还了奴才侄儿的清白,还把他聘为府中的司空掾。每有宴请,必带他出席,有意让他结交权贵,以为将来进身之用。太尉对我张家的恩情,实在是厚地高天。奴才就算粉身碎骨,也无以报答太尉的大恩。”
原来我爹已经为我在东宫里安排好了这么一个帮手,只是,他为什么没有事先告诉我呢?
我都怀疑连张华会被判斩立决,也是我爹事先安排好的。这整个过程都不过是一场戏,要的就是这位东宫总管的忠心。
不管那么多,既然有这么一个可靠的人,我就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于是对他说:“我交给你一件事,这事不急,你慢慢查,查出了一个就告诉我一个。”
他忙问是什么事,我说:“我要查太子当年的那些所谓的笑话都是谁最先传出去的,事情发生时,太子身边又有些什么人。我不能让那些居心叵测的奴才再继续留在太子身边。”
他点头准备离去,我又说:“你还帮我查一下另外一件事。我总觉得那天左良人其实根本没有看到我和太子在玩蛐蛐,那她为什么会知道的呢?她那篇文章真的是她自己写的吗?我明明记得她跟我说过她不怎么会写文章的,难道这只是谦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