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跟着太守派来的人走了。
倒把齐王和杨太傅弄得面面相觑。这人的派头,怎么比他们还大啊?放着这么多官府的人不用。让他们去“歇息一下”他自己去处理?
这时齐王看着我问:“这位梁大掌柜,你们是怎么搞定他地?不是说他一贯目无官长。桀骜不驯,是整个荆襄最难啃的一块骨头吗?”
我想。这时候。大概连杨太傅也知道我就是太子妃了吧,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我也就不再自称什么奴才了。直接跟齐王对话道:“这个嘛,我们也是在一个特定的场所凑巧遇上了他,就跟他聊天,结果发现他是石崇地小舅子。因为石崇跟我爹还算有点交情,借着这层关系,才最终说服了他。”
这下几位荆州本地的官员,包括荆州牧郭大人都露出了难以置信地表情,看着我问:“他是石崇地小舅子?”
我比他们更惊讶地问:“难道几位大人都不知道这位梁大掌柜的来历吗?”
他们一起摇头。郭大人说:“他是最近几年才突然冒出来地,以前在哪里,是做什么的,没有人知道。他也从来不跟官府打交道,也不去结交地方世族,所以关于他的事,外面知道得很少。他算是我们荆襄第一富豪,同时也是第一神秘人。”
齐王问了一句:“那他是靠什么起家的呢?”
另一位陈大人说:“这个也没人知道,只知道他前两年突然从外地来襄阳开米行,一开始米价就比其他几家米行略低些。那几家米行就联合起来,一起把价压得更低,想把他挤兑走。谁知道,别人低,他就更低,米价就那样一直低下去。低得另外几家都快要哭出来了,只得派人去求他。”
我笑着插了一句:“这人不能求的,越求他越不答允。”就像我和太子起初三次上门求他捐米,每去一次,都发现他比上一次态度更强硬了,脸上的笑容也越嘲弄也就是,越欠扁了。
陈大人赶紧说:“是啊是啊,外面的人都说他脑子有毛病,不管什么事,你越求他,他越变本加厉。这几家米行不求他还好,越求他就把米价压得越低。据说求一次,就再压低一次。就这样,只用了一、两年,就把其他几家小米行全拖垮了。现在只剩下一家盛记还勉强维持着。”
说到这里几位荆州官员全恍然大悟地说:“难怪他能把米价压得那么低,还能持续一年以上。他是石崇的小舅子嘛,背后有巨大的财力支撑,自然就不怕先亏上一两年了。”
这时太子说:“可是我们在江陵的时候,明明看到那家叫盛记的米行,生意也很兴隆啊。”
郭大人笑着说:“盛记我们本来都以为支撑不了多久的,结果盛记的老板情急之下,使出了奇招。”
“什么奇招啊?”“把他的女儿嫁给了楚王做侧妃,得到了楚王的大力支持。现在,虽说盛记始终比梁记差一点,但也称得上第二了。”
说到这里,大家心里其实已经明白了,这哄抢米的,多半就是盛记派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