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家的女儿都那么美,是整个大晋最美的女人。”我诚恳地说:“这点我也承认,我一直都认为你家的人是全国最美的,儿子女儿个个美。连太子也说,你家女儿个个都是绝色,他个个都喜欢,恨不得全部纳入东宫,可他就是不想立你家女儿为太子妃,因为”
“因为什么?”一双血红的眼睛睁得圆溜溜地看着我。
“因为,他说你家女儿美则美矣,可惜总透着一股子妖气。这是他的原话。”
还有一句我没说:这也是皇上的原话。父子俩在这点上简直太莫逆了。
卫听了这话,气得七窍生烟,连脸孔都扭曲了。盛怒之下,就有点口不择言了:“太子年纪尚幼,不可能说出这样刻薄的话来。如果老臣猜得没错,这评语的始作俑者,就是娘娘吧。我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被人冤枉的滋味真的真的很难受,于是我怒声道:“本宫一再地帮你家说好话,说你家女儿不仅没妖气,还仪态万方,高贵典雅。你不仅不感恩,反而胡乱栽赃,血口喷人。这样不知好歹的逆臣,不值得本宫浪费时间接见。现在,本宫命令你即刻离宫,回家闭门思过去。”卫刺儿头的驴性子被彻底地挑起来了,当即扬声说:“就凭你,也敢驱逐老臣?老臣当权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连先帝都称呼我一声卫公。你爹也只敢背地里搞我的鬼,当面还不是毕恭毕敬的?老臣今天就坐在这里不走,看哪个不要命地敢来动动老臣试试看。”
我笑眯眯地说;“那你就坐着吧,马上就有人来请你走了。”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已经听见了宫门外司马玮的声音。
很快,楚王司马玮就从外面进来了,看见卫梗着脖子坐在那里,假装很惊讶地说:“今日真巧,原来卫大人也在这里。”
我暗暗吁了一口气,还好当时去请了司马玮。我也怕卫的拧性子上来了,闹得下不了台。毕竟他年纪那么大了,又是父辈,真的很不好对付。
卫见司马玮突然进来,楞了一下。还是勉强笑着说:“王爷好兴致,今日怎么有空进宫来呢?”
我一阵好笑,司马玮更是毫不掩饰地纵声大笑道:“卫大人这句话可就说得有趣了。本王的职责就是保护皇宫的安全,尤其是保护皇上和皇后的安全。本王既然在其位,就会忠其事。自从担任了禁军统领后,本王可是每天都亲自领兵在宫里到处巡逻的。就怕有不法分子混入皇宫,让皇上和娘娘受惊。”
一方面狠狠地表了一下自己的功,一方面又不动声色地敲了一下卫老头。虽然自吹自擂的味道很浓,但我还是承认,这些年司马玮也长进了。至少,在应对谈吐上,就比以前老练多了。
再看卫,一脸的懊恼和羞愤。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他恨不得立刻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算了。他一心拉拢司马玮,为司马玮屁颠颠地上表,推举司马玮为太子太傅,让他辅佐太子。本以为这样做是在巩固自己的势力,结果忙活了半天,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现在司马玮倒是借他的力当上太子太傅了,在朝中的地位越发显著。自己却偷鸡不着蚀把米,成了满朝文武乃至全晋国百姓嘲笑的对象。
司马玮可不管卫老头心里会怎么想呢,他也不会感激他。要论利欲熏心,无情无义,司马玮比卫有过之而无不及。
话不投机半句多。卫和司马玮各怀鬼胎,实在是没有一句共同语言。有司马玮在场,卫也不好再继续找我吵闹。所以很快就冷场了。
又干坐了一会后,司马玮故作恍然地说:“呀,今天中午家里还有客人要来。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快用午膳了,那娘娘,臣弟就告退了。卫大人,您不走吗?”
明摆着是在帮我逐客了。
卫如梦初醒,脸上的羞恼之色更浓了,但还是努力用平和的声音说:“走,这就走。”
两人起身告辞而去。走的时候,因为有外人在场,卫倒是结结实实地行了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