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清楚几分吧?”
杜风也听出来刘克明有些不爽了,心里暗暗一笑:就是要让你不爽,要是你爽了,我还搞个屁啊?
“唉,神策军有十万精兵,却被王守澄一手把持,也难怪刘大人有些不满了。”杜风这就是存心挑拨了,意思就是说给刘克明听地。
不过刘克明也没那么容易中计,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杜大人这话也有失偏颇了,王守澄也只是右军的中尉,如何能策动十万大军。左军的兵力可是在粱守谦中尉手下呢。”
杜风心说你个老狐狸难道比我了解的少啊?我再拿言语刺刺你,看你狐狸尾巴还藏到什么时候。
“谁不知道现在粱守谦和刘宏规两位大人,虽然说起来一个是左军中尉,一个是枢密使,可是这俩加起来才抵得上一个王守澄啊?王守澄可是一人兼了右军中尉和枢密使两职啊,可谓是重之又重,况且三人一向紧紧抱成一团,说是王守澄一人把持这十万禁军,也未尝不可。”
杜风言下也颇有些忿忿之意,加上直呼其名就已经略显不敬,这就让刘克明多少要去掉了一些提防,心中的不忿不免也昂扬起来。
“可是朝中大臣,莫不见到这些人等便畏首畏尾,我们就算是心里有些微言,也是不敢说的。也罢也罢,管好自己碗里的饭才是要紧的!”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眼中却似乎透露出点儿怨毒的样子。
杜风很敏锐的觉察到了刘克明的情绪变化,立刻补充说道:“就是,加上这先帝刚刚驾崩,新帝未立,太子虽然监国,可是却无心朝政。只怕这样长久下去,这几人的权势将会是越来越大了。虽然太子甚为宠爱刘大人和苏佐明苏大人,可是即便他日太子登基,恐怕依旧是醉心享乐,刘大人和苏大人在朝中的位置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哦!”这些刘克明何尝不知道,他更加清楚,自己和苏佐明之所以被李湛看重,无非是能陪着他瞎玩瞎胡闹,说穿了就是个小丑而已。而且李湛稍有不爽就予以拳打脚踢不算甚至还会马鞭加身,说起来刘克明也还颇恨着李湛的。若不是因为如此,他也不会每每有空就找杜风这个“冤大头”一块儿出来找些乐子了。可是,他是想不到的,杜风心里也把他当成个冤大头。
“唉那又能如何?他是先帝的宠幸,位高权重,我们这样的,也只能讨讨太子的欢心了,希望太子登基之后有所改观吧!”
杜风冷笑着摇头:“就凭他?别像是先帝那样突然暴病就算是不错了。照他这样下去,大病一场是迟早的事情”
刘克明听了心里一惊,这个杜风好大的胆子,评论一下宫里的事情也就罢了,反正他们在一起也没少说这些事情。可是预言李湛大病,这就是欺君罔上的行为了。
不过,这也恰好对了刘克明此刻的心境,他毕竟恨着李湛呢,听到有人这么说,心里也还是有些小爽的。
但是嘴里却慌忙阻止:“杜大人慎言啊,有些话不可乱说”
杜风装作义愤填膺的样子,手里还敲打着木桶的边:“有什么不敢说的?我都怀疑先帝的病是不是自己病的,就像是再往前的先帝,究竟是如何驾崩的,我也不用明说,刘大人心里自然清楚。谁知道先帝是不是也是一样的?”
刘克明眯起了眼睛,撩起了中间的那道布帘,看着杜风。
杜风装作浑然不觉的样子,边拿着块布擦拭身体边又继续说道:“无非是大臣们敢怒不敢言罢了,即便是知道内里有鬼,也不敢声张,闹得不好就被神策军围了府邸,脑袋掉了也没人敢说半个字。先帝还好,至少朝政还是自己管着的,现在这位太子唉,怕是这样下去,国将不国,你我也没什么好日子过咯!”
说完,假装怒气冲冲的猛一抬头,很吃惊的样子:“刘大人你这是?”
刘克明慌忙放下布帘:“杜大人不可乱说啊,你我情同手足,这般说说也还无妨,若是叫外人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