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池子杜风可知道,足足有三五米深,并且四周滑不留手,就算是想攀着边上都攀不住,跳下去除了一个死就没别的。就算是会游泳也没用,李昂说了,不叫出来不许出来。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让自己出来?万一弄个十个八个小时的,没力气了迟早也是个死!
“皇上”杜风这话里就有点儿服软的意思了。
可是李昂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心说这家伙十有**不会跳,但是如果真跳下去了,就立刻差人给他捞出来,至少让他以后知道有时候别乱开玩笑。
于是李昂冷哼一声:“君无戏言!”
杜风心说好吧,他跟这儿等着我呢,君无戏言,他***,太狠了!
没办法,杜风也只能拖着脚步慢慢往那个池子边上走去了,尽量的拖延时间,想要想出一个办法逃脱这个该死的跳水的举动。
等到了池子边上,杜风就站在那儿念念有词,也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
李昂在御书房里看的很清楚,心说这小子又玩儿什么花招?也不知道他又转什么坏心思呢,不能就这么放过这家伙,今儿要是他不跳,非治他个欺君之罪不可,他不是对大唐律法熟悉么?一会儿就要问问他欺君该当何罪。
杜风念了有好半天,一转身,他又回来了。神清气爽的,根本没打算跳。
李昂那叫一个气啊,心说好,这下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心里暗暗的就琢磨一会儿该怎么整治杜风了。
“不是叫你跳池子么?怎么了?怎么没跳?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么?”
杜风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然后振振有词地说:“臣到了池子边上,正准备往下跳呢,可是却突然看到了楚国的屈原先生。屈原先生一番话,让臣不敢跳了。”
好家伙,他倒是能掰。居然把屈原给请出来了。可是李昂心说,别说屈原了。你就是说你见到我朝太祖了,我今儿也不能放过你啊。让你小子没有个君臣之分。
这会儿,李昂的玩心也起来了,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么,总有些顽皮的心境。
“哦?屈原先生跟你说了什么啊?”
杜风恭恭敬敬的回答:“屈原先生看臣要跳水,连忙问臣为何跳水,臣就说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然后就绕过屈原先生就打算往下跳。屈原先生一把拉住了臣,跟臣语重心长的说,不能跳。臣就问他为什么,还说了他不也是跳了汨罗江死的么?屈原先生就骂臣糊涂,说他那时候跳了汨罗江是因为当时的皇上是个昏君,才会让他含冤而死。可是现在大唐盛世。君主又是个明君,在这样的时代不能跳下去啊!臣一想,对啊。臣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是如果因为臣跳了下去,让皇上背上个昏庸无道地千古骂名,那臣就是真的罪过大了”
李昂一听,什么?这小子还挺能白呼,绕着弯子骂我是昏君,可是,李昂本就是跟杜风开玩笑呢,也没打算真地弄死杜风,否则有一千种不同的办法弄死他,也不用非要让他跳水而死了。
“好哇好哇,你这是在骂我是吧?拐着弯子骂我是昏君!”
杜风嘻嘻一笑:“皇上要是不让臣跳下去,就不是昏君了。可是如果皇上坚持非要让臣跳呢,这个呃”李昂被杜风给气笑了,也就挥了挥手:“好了好了,起来吧,别跟我这儿贫嘴了。可是,你刚才干嘛非得当着杨汝士地面让我难堪?”
杜风立刻摆出一副冤枉的嘴脸,嘴里说到:“皇上,天地良心啊,子游那都是为了皇上好啊!”“你且说说怎么就是为我好了?”
杜风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这才说:“今日这件事,杨汝士是一定会说给外人听的,子游的目的也无非就是为了让那些大臣们知道今日的事情”
李昂一愣,随即说:“你还真挺得意地?无耻之徒了你还要让别人知道?”
“子游是不是无耻之徒不要紧,可是我这么点儿的年纪,就做了正四品下的官儿,而且还没有经过科考,自然难免有些大臣不服。说不得他们还得欺负我年纪小,在背后跟我玩花样儿。而子游今儿跟皇上这样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那些大臣们就会知道,子游是个天不怕地不怕连皇上都敢捉弄的家伙,他们就该警醒点儿了,千万别贪赃枉法,否则犯在子游手上,子游是绝对不会姑息的。子游连皇上尚且不惧,难道还怕他们一个区区大臣么?这是给他们敲个警钟,说明皇上封子游为御史中丞是绝对有原因地,并不是任人唯亲扶持亲信!”
李昂一听,觉得也有点儿道理,但是还是觉得心里难免有些不爽:“不过以后这样的事儿你还是少跟我玩点儿,我国库里的钱银就算是再多,也不是这么花地啊!”杜风立刻满不在乎的挥挥手说:“那份俸禄啊,说实话,我还真没放在眼里,不就是一个月两千石么?我不要了总行吧?我每个月赚得钱,比这多了不知道多少。”
李昂一想也对,杜风的确是不在乎这点儿钱,别说他那全聚德的分成,就算是润州的两家工场,怕是每个月赚的钱就足够他用的了,于是也没什么辙了,这也就算是揭了过去。
第二天的朝上,李昂先是把原先的御史中丞调到了门下省去当了一个中书门下平章事,然后就宣了圣旨,让杜风接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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