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们,你们给说说,皇上让两位李大人一块儿进去了,是跟他们商量什么事儿呢?奇怪呀,按说咱们这宰相之职也有个五六个,怎么就单单让他们俩进去呢?裴大人,韦大人,你们俩对这事儿怎么想的?”
杜风想好了之后,脸上带着点儿微笑,慢悠悠的打破了朝堂中难得的沉默。
这帮大臣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此一个个还是那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但是听到杜风的话尾,将问题抛给了裴度和韦处厚的时候,大家就又都有点儿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俩人。大家心里恐怕都是同一个念头,嘿嘿,看你这俩人该怎么回答,你们不是一贯不偏不倚么?我们说出来没用啊,可是杜风说话,你们就不敢不回答了吧?小心他一个不爽随便找个理由参你们一道
好嘛,这帮大臣,一个个采取了隔岸观火的态势,等着那俩尴尬到无以复加的宰相回答。
裴度和韦处厚的确也有些难堪,他们相互对视了两眼,心说这个杜风还真是那儿有事哪儿有他,这会儿大家都选择了不同程度的沉默,他倒是跳出来了。你跳就跳吧,干嘛还跑来点了我们俩人的名啊?
但是没办法,这个二十不到的小家伙,虽然位不见的高,但是权重是没话说的,要不然过年那会儿,也就不会传出在包下整个天一阁让朝中大臣来了一次面对面的大型宴会了。还得回答他。装是装不下去地。
不过这俩人也暗暗的较着劲,都希望对方能先开口,于是结果还是一派沉默,俩人都没说话。
杜风没闲着,他本来就打算调戏调戏这帮大臣,自然没有说什么你们不说话我就当没发生的事儿,一看俩人都不开口,又补了一句:“怎么?两位大人都没点儿什么想法?不会吧?你们二位可是一直担任宰相一职的,而里头那两位李大人都是年前刚刚升迁的,这刚过完年。就出现这样的事儿,你们不会不觉得奇怪吧?”
群臣虽然都还没开口。可是心里却如同掀起了巨浪一般,心说这杜风这句话就有点儿挑拨的意思了。这不是分化他们几个宰相么?里头那两位已经是水火不容之势了,怎么着,还打算让这外头剩下的宰相们再出现一个派别?
裴度和韦处厚也是这么想的,两人相互又看了一眼,短暂的形成了一个默契,那就是不管如何,暂时这俩人得联合起来。
于是韦处厚冲着裴度点了点头。先开了口:“呵呵,杜大人言辞很犀利啊,不过我倒是愚钝地很,确是猜不出皇上是个什么意思。况且,这圣意也是不需要我们做臣子的去妄加猜度了,皇上一向圣明。他总有他地想法。”
杜风笑了:“韦大人这话就有点儿王顾左右而言他了,皇上是什么意思不重要,如您所言。这圣意无需猜度。可是,这两位李大人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就不想猜猜?啊?裴大人?”这就是要让裴度开口了。
裴度瞪了杜风一眼,心说你怎么就不能放过我呢?早知道你这小子会憋坏,当初就不该听你的话,还带着你一块儿进了殿
“杜大人这话有失偏颇,老朽一贯不喜欢猜度别人地事情,想必总是两位大人刚刚升迁,有些想法要跟皇上商议商议”
杜风干脆直接打断了裴度的话,站了起来,笑着摆了摆手:“那就是学生我多事儿了。不过”他加重了语气,环顾整间朝堂:“这里头,若是有哪位大人能站出来,告诉学生,说是一点儿没猜测里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学生哑口无言什么都不说了。”
这话一出,群臣哗然,纷纷小声议论着,心说今儿杜风又发的哪门子的疯,怎么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大伙儿留?
不过,这里头还有一个人,倒是跟其他的大臣想法不同,并且还颇有点儿赞赏杜风的发难。这人就是白居易,他倒是觉得杜风挺合他的胃口地,跟他年轻的时候有一拼。只是可惜,白居易年轻的时候没有杜风这么大的权力,因此有时候也做了同样的事儿,可是效果却没有这么明显。现在看到杜风在重复他年轻的时候做地一些事情,自然是欣赏有加。
“没有么?真的没有一个人不在猜测里边的事情地吧?这样吧,我就做个出头鸟,我先来猜测一番。李德裕大人先说他有本要奏,他会是要奏什么本呢?学生不才,在润州及扬州的时候,跟李大人有过一些接触,也颇知道一些他的想法儿。他一直都为那河北三镇的事儿意见颇大,总说他们诸多借口,有灾重报,无灾请免,几乎每年的税收都难以正常缴纳。因此学生估计,李大人单独面君,是为了建议平藩之事。至于皇上叫李宗闵大人进去呢,怕是想要听听李宗闵大人的意见,众所周知么,李宗闵大人对于藩镇的态度,跟李德裕大人是持几乎截然相反的态度的。只是学生不明白,这种事情,就连学生我都能略窥一斑,怎么诸位大人都还装傻充愣,假装不明白呢?”
杜风是来丢炸弹的,这番话跟往人潮汹涌的街头一下子投下一捆雷管没什么区别,完全是想要让这帮大臣遁无所遁。
一下子群臣沸腾,大家叽叽喳喳的,却又没有一个人敢于站出来直说。
要说还是裴度老而持重,看到这朝堂里已经乱了,不由得轻咳了两声,而后朗声说到:“杜大人倒是喜好做点儿惊人之语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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