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风其实也不是就为了喝茶,主要是在想着该如何忽悠李德裕!
等到他看到门外的下人颠不颠的跑去倒茶了之后,杜风心里也就想好了该如何跟李德裕说。
“岳父大人,您前不久说的找人问一个良辰吉日,让小婿和小语完婚,不知道日子订了没有?”
李德裕看着杜风,心说这个家伙还真是脸皮厚到无以复加啊,难道他不知道我为了早晨在朝上的事情还在生气么?现在居然还好意思跟我提什么婚事。但是这毕竟是皇上给提得亲,李德裕倒是也不敢说就这么不把李小语嫁给杜风了,但是杜风在这样的时候还敢提什么所谓婚期,这不是存心找不自在么?
所以李德裕也就是很郁闷的瞪了杜风一眼:“婚期啊?我问过了,人家说是最近三五年内都没有适合成亲的日子”
杜风心里笑得差点儿肠子打结了,心说李德裕还挺有趣,三五年内没有适合的日子,难道他打算让自己女儿做个老姑娘么?
心里是在笑着,脸上也不好露出来,只能说到:“岳父大人,早晨的事情,小婿是的确是不方便开口啊您想想,你们都是朝臣,议论朝政是应该的。可是我呢?我是御史中丞,御史中丞的责任是监察官员有无违法乱纪,按理说我是不该干涉朝政的。这一点还希望岳父大人体谅”
李德裕着急的回答:“前几天,似乎是你自己跟我说会站出来支持我地吧?又说这是皇上自己的意思。可是。从今儿皇上的表现,我还真的没办法看出皇上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你这不是拿我当过河卒子么?”
杜风听到这话,心说李德裕原来最大的气是在这儿呢?觉得自己被杜风耍了,倒不是完全因为简单的杜风没有支持他。最主要的是杜风的前后不一,很简单,杜风虽然身为御史中丞,按说的确不该干预朝政,可是他至少可以在朝上摆出一个态度来,比如说很有倾向性的去假意劝解一下两拨人地争吵,这样绝大多数人就该明白杜风的态度了。也就说不定会一起支持李德裕。
大多数人都很清楚,杜风地态度不重要。他的倾向也不重要,重要地是杜风的态度很可能就代表了皇上的态度。也就是说,绝大多数臣子的意见是看皇上的脸色,这也就跟杜风之前对裴度说的话一致了,这帮臣子里,绝大多数都是顺臣。
可是,李德裕不明白,杜风现在不能表态。而之前对裴度所说的话,杜风现在也不方便对李德裕讲。要是说明了,就更加地等于是在拿李德裕当过河卒子了,完全是把他当枪使,并且还是往对方的枪口上送。
杜风略一思索,又笑着说:“岳父大人误会了。小婿现在的确是不方便开口,而且皇上也不方便。您看看,今日里。您这么上朝一递奏表,皇上为什么要让李宗闵进去呢?他难道不知道李宗闵绝对是反对的?他难道不知道你们俩会为此吵起来。既然他都知道,再非让李宗闵进去,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小婿还希望岳父大人仔细想想。”
听到杜风的这段话,李德裕就开始琢磨了。
对呀,皇上虽然年幼,但是绝对不是个糊涂蛋。既然明知道自己跟李宗闵一定是持着完全相反地态度的,而且为了这事儿两人绝对会吵起来,又干嘛还要让李宗闵进去面君呢?并且,李宗闵一进去,皇上就跟他说了前因后果,然后那个老家伙就跟自己吵起来了。吵了还不算,我们俩都算是咆哮金殿了,按说都对皇上不恭啊,怎么皇上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难道真的是因为年纪小,不懂事儿?不可能吧?再小再不懂事儿,两个大臣当着自己地面儿在金殿上就吵起来了,这样无论如何也是太没有礼数了,他总不该连礼数都不懂了吧?
那皇上又是为什么呢?
然后看到我们俩吵得不可开交,只是微微一笑,却又让其他的大臣一起转道去了紫宸殿,完后接着吵。幸亏这边有裴度老宰相帮着自己,否则自己一个人还真是说不过对方三个人。那裴度和白居易又是为什么站出来帮自己呢?以往自己跟他们也是没什么交情啊!
带着这些疑问,李德裕的气儿不免就消了几分:“你且给我说说,这究竟是个什么原因?”
杜风笑了笑:“且不说这个吧,就说说裴度裴大人。岳父大人以为裴大人为何要站出来相帮?”
李德裕心想,是呀,我这儿不是也奇怪着呢么?我哪儿知道那个老头儿怎么会站出来帮自己啊?按说他虽然政见跟自己相若,但是如果说交情,他到底是跟李宗闵他们要好一些吧?虽然裴老头跟李逢吉是对头,可是也不能因为李逢吉他就站出来帮自己吧?
“就是啊,他为什么会出言相帮呢?”李德裕也不明白。
杜风笑了:“岳父大人,不如这样吧,小婿我陪你下盘棋?您现在气血太旺,似乎不适宜谈事儿。”
李德裕一听,气又不打一出来了,心说我现在跟你下的什么狗屁棋啊?
但是杜风已经站起来了,走到书架子旁边,就准备从上边把棋盘拿过来了。
这时候,外边有人敲门,是下人送了茶进来。
杜风一看,正好,也省了自己的事儿了,便吩咐说:“去把棋盘和棋子拿来,我和你们老爷下盘棋。”
下人也不敢动,拿眼睛直看李德裕。他们也明白,今儿个李德裕从朝上一回来这脸色就没对过。中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