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郭厚和杜牧的大军北上卢龙,卢龙的节度使李载义就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关于这次中央大军是如何强攻魏博,打的史宪诚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以及如何在成德把王庭凑给调戏的够呛,弄得王庭凑疲于奔命,差点儿把小命给送掉的事情,李载义是一清二楚啊。
眼看着杜牧和郭厚的这支中央军,果真是上马能打仗,下马能作诗,而且那些调戏人的鬼点子是层出不穷,李载义从心理上就输了个七零八落。
而且,当李载义手下的幕僚谋士再将郭厚和杜牧之所以不愿意直接跟王庭凑和谈,而是要将其调戏到体无完肤的时候才又重新回到和谈的基础上的原因一一分析给李载义听后,李载义也知道,不管神策军真实的战斗力如何,但是只要是在郭厚这个名将之后以及诡计多端善使计谋的杜牧手下,那就是一支能够将战斗力发挥到极限甚至超越正常战斗力的队伍。
从这一点儿上来说,李载义即便是输给了杜牧和郭厚,也一点儿都不丢人。
而事实上郭厚和杜牧的大军之中,现在的气氛真的是相当的和谐,剩余的九万多大军虽然也都觉得有点儿辛苦,但是却乐在其中。特别是调戏王庭凑,简直就是让这帮士兵们懂得了“原来仗也可以这么打”的道理。
他们这儿欢天喜地的,却不知道皇城之中已经发生了一件大事
按照杜风地计划,那些王守澄提拔上来的驻守在各地的监军宦官们。不约而同的接到了李昂加急传过去的一封圣旨,上边是让他们立刻赶回长安,参加王守澄七七之日的厚葬之礼。
虽然这帮人心里其实也多少有点儿数,但是也很清楚圣旨能下来,就绝对是有了各类的准备,即便是心不甘情不愿也还是简单的收拾了行装,赶往京城。
进城之后,看到漫山遍野的都是自己的老熟人,一个个面白无须,尖着嗓子龇牙咧嘴地打招呼。心里逐渐感到了一丝苍凉的气息。
纷纷到了吏部交了差使之后,这帮人也都很聪明。并没有去吏部安排地驿馆居住,他们也很担心一旦大伙儿全都住在一起。闹得不好就见不到第二天早晨的太阳了。
于是这帮家伙还算是比较聪明地分散开来,住在长安城内不同的客栈之中,搞得那些客栈的老板很爽,心说这几天怎么了?怎么宫里的太监们都跑出来了?而且都住在我们店里,还特别彬彬有礼的见人就打招呼,并且每天一结账,简直就让客栈的那些老板跟伙计非常的不习惯。
按照他们对于这帮宦官地思维。那可都是到了店里之后,点上一大桌子菜,然后随便吃点儿,有点儿酩酊的时候,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如果有哪个不开眼的伙计敢上去要钱的,那些宦官多数都是眼睛一瞪。喊上一嗓子:“老子在城外吃西瓜都不给钱,吃你几个破菜你还敢找我要钱?”
所以现在看到这帮宦官突然集体客气起来了,一个个就感到极度的不适应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王守澄的七七之礼。这一日,李昂身着龙袍,亲自到了派礼部临时专门为王守澄搭建地一个大葬仪式台前,首先做了一番讲话。
这就跟现在的领导人在遇到某前国家重要官员的葬礼地时候,跑去拿着演讲稿说上一番沉痛悼念的话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尽量说一些死去官员的好话,比如他生前有多少多少功劳等等的。
皇上说完了话,底下的大臣也好,宦官也罢,反正都是一起跪倒在地,山呼万岁,说什么皇上圣明,皇上仁厚泽被天下的马屁话儿。不过很多官员心里很是不爽,心说这会儿知道的,是我们在跪皇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给王守澄这个老东西下跪的!阿弥陀佛,我们堂堂男儿,是绝对不会给一个没有小**的人妖下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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