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躲了过去,可是那鞋子却从窗口飞了出去,正砸在李载义的马屁股上。那马屁股上猛然挨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挨鞭子不是这个味儿,一下子就有点儿爬了,于是四蹄齐扬,猛地往前窜去。
李载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跨下的马跑的突然快了起来,心里还觉得挺纳闷,心说我这几鞭子下去了,想让它快点儿它却一直跟我磨磨蹭蹭的,现在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快了起来?再有,刚才就看到一道黑影带着浓厚的臭味儿飞过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难道就是这个东西跟马儿的速度有关?不行,等我摆平了郭厚和杜牧,一定要好好的查查这事儿。
可是,这李载义也就是随便想想,这事儿怎么查啊?就是一只普通的布鞋,还是穿了七八年上边打满了各式补丁散发着浓浓的怪味儿的那种。
到了第九天头上,李载义再也忍耐不住了,他提枪跨马大吼一声,带着兵就直接从西城的正门冲了出去。
门外正是郭厚的军队,不同的是,郭厚带着佯攻正门的部队是每天都会增加一部分,有时候是两三千,有时候干脆就只有几百人,总之是根据前一天攻城的情况来的。反正会让李载义每天的守城都竭尽全力一丁点儿放松的机会都没有就对了。
其实郭厚和杜牧的目的无非就是想用最小的代价攻下卢龙,而众所周知,攻城是最为艰难的一项战役,比起遭遇战或者平原开阔地带上的战役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因此,如果能逼得李载义弃城出击,显然郭厚和杜牧战胜他的代价将会小得多。
之所以今儿李载义终于忍不住了,也不全是因为疲惫的缘故,跟杜牧每天在南北城骚扰他撤退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也有很大的关系。
其实杜牧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么一两句话,车轱辘似的转来转去,可是说的李载义总是很难受。
杜牧撤退的时候总是高声的叫着:“王爷啊,您又来了?真不好意思,我有点儿累了,现在该收兵回去休息了!”他这儿一说完,身后的鸣金之音就响了起来,然后整个部队就开始撤退,要说还真是训练有素啊,刹那间总能撤个一干二净。
要么呢,杜牧就是笑眯眯的说到:“王爷今儿辛苦了,忘了告诉你了,明儿还是这个点,咱们到时候见哈!”李载义虽然在马上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可是也拿他无可奈何。知道的是杜牧在骚扰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杜牧俩人有什么默契,两人天天这个时间约在这儿约会呢!
所以到了今儿,李载义终于受不了了,他决定,即便是大败而归,他也要杀出城去,跟郭厚一决死战。并且,他总是觉得自己无论是带兵打仗也好,还是单打独斗,都要比郭厚高出一个档次,虽然自己手上只有五万多兵力,能够用在正面进攻的,其实也只有三万多人,而对方郭厚的兵力,现在已经超过了四万。可是,他却坚信,一定可以取胜。
而郭厚一看到西城的城门缓缓放下,知道李载义终于到了忍耐不住的时候了,他回头看着胡治,点头示意。胡治也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子,点燃之后,天空中很快就绽开了一朵妖艳的蓝色烟花。
李载义一看,心知不好,可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对方既然已经在通知杜牧,显然是早就预谋好的,如果自己这个时候撤回去,他们肯定也会有另外的联系方式,再次通知杜牧。所以,李载义一咬牙,还是指挥着军队冲出了城,只是希望能用最短的时间拿下郭厚这支军队。
郭厚此时,见蓝色烟花已经绽放了,便指挥着军队也慢慢的向前挺进。
很快,两支军队之间的距离也就是两三百米了,两员主帅,身体两侧各有一员副将,昂首对立。
李载义怒不可遏,手中长枪枪尖直指郭厚:“郭贼,你快些出来与本王一战!”
可是,郭厚纹丝不动,仿佛没有听见李载义的话,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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