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朕刚刚听说郭厚和杜牧在河朔已经完胜,不但是魏博和成德两镇都已经签署了和谈协议,并且那卢龙的节度使李载义也被生擒。你们也都知道了吧?”李昂端坐在大殿上,显得很是意气风发的样子。
也难怪他有点儿小人得志的感觉,毕竟一个年轻的皇上,好容易看到自己第一次真正的治国大事得到了如此酣畅淋漓的一场胜利,要说让他一点儿不骄傲,那根本就是扯淡。
下边的大臣自然是一派逢迎阿谀之声,齐齐拜倒之后的山呼足以吓死一头豹子 ̄ ̄之所以是豹子是因为熊心豹子胆么。
“此皆乃吾皇洪福,实乃天下之福,吾皇尧舜禹汤、功业千秋,吾朝乃天下至圣之邦,皇威到处无不所向披靡,那些罪臣贼子自当闻风丧胆抱头鼠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从此吾朝必将重振声威,天下万邦必将俯首来拜(此处省去阿谀之词一万多字)”
所有的朝臣之中,只有杜风是趴在地上看着地面上偶然爬过去的一只小蚂蚁,嘴皮子虽然似乎也在蠕动,可是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等了好半天,杜风终于等到了这帮家伙把那些恶心的足以让他吐出隔年的年夜饭的话说完了,才慢慢的抬起头,还不敢全部抬起,只是到了能用眼睛的余光看到李昂的程度。
李昂对于这些奉承地话显然很是受用,满脸自得之色。听到后边更是有一段时间是闭着眼睛享受的。看来这不管多么圣明的皇上,也都喜欢这种阿谀之词,也难怪许多好皇上身边也会有些谗臣了。
杜风心里很是不以为然,心说什么狗屁的皇恩浩荡,要不是郭厚祖传的行军本领加上杜牧的无耻淫荡,哪儿有那么顺利就拿下河朔三镇的?想当初,宪宗平息一个淮西的叛乱,还用了比这长了不知道多少的时间呢。那可是两年的时间啊,还仅仅只是一个淮西节度使吴元济,而这是三个节度使。并且说实话,这三个节度使中地任何一个都比吴元济的实力强悍。
李昂受用完了之后。笑眯眯地对杜风说到:“杜爱卿啊,这次你可谓功不可没啊。若不是你替朕选了郭厚和杜牧二人出征,也很难有这么大的成果。这次我天朝声威得以弘扬,也要给你记上一功啊!”杜风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是也不会傻地去埋汰了李昂现在的好兴致。
他老老实实的回答:“此皆乃吾皇洪福,微臣只是尽了一个臣子的本分而已,不值一哂。”
李昂很得意,哈哈大笑:“哈哈。今日朕很宽怀,传旨下去,今日朕要在朝中大宴群臣,以显我朝声威!”
下边自然又是一片山呼之声:“吾皇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废话,有的吃有的喝。还有人歌舞伴餐,想不圣明都不行!
杜风一想不对啊,这不能光惦记着吃吃喝喝啊。还有正事儿没办呢!也不能指望这个时候有其他的大臣站出来说话,还得杜风自己提。
“皇上,现在时候尚早,御膳房也要准备,不如先由诸位大臣商议一下,究竟是派谁去接管卢龙节呢?”
李昂一听这话,心说对呀,别光顾着吃喝玩乐了,还有正事儿呢。
于是他也是眉头一皱,点了点头,问道:“嗯,杜爱卿所言有理”然后他指了指身边地宦官总管:“你下去传旨吧,就说今日朕要大宴群臣,让御膳房赶紧准备。”
宦官总管领命下去。
李昂抬起头来,问道:“诸位爱卿,就按照杜爱卿所言,你们推举一下,看看由谁去镇守卢龙节比较好啊?”
下边一下子众说纷纭,有保举自己小舅子的,有保举自己儿子的,也有保举自己侄子的这种肥差,谁不想便宜自己人啊?
说了半天,基本上只能看出这帮人的私心来,却看不到真正的商议。
杜风对此也是早已有所预料,指望这帮大臣不推荐自己家地亲戚,那才怪了呢!
裴度看到这样的情形也是使劲儿皱眉头
他早晨出来的时候,自家地夫人也是唠唠叨叨老半天,而且刚打算出门的时候,他那个妹夫就腆着脸在门口等了半天了。等到裴度一出门,就迎上去带着满脸献媚的笑容,跟裴度说希望能够让他推荐自己去镇守卢龙节。
裴度的这个妹夫话没说话,就被裴度眼睛一瞪给挡了回去。他这个妹夫他太清楚了,除了起哄驾秧子,玩鹰嫖女人,什么都不会,当了那么多年的纨绔子弟,到现在基本上除了能把鹰的品种分的清清楚楚,就连枪和矛的分别估计都不太搞得清。
裴度哪儿能推荐他去当这个卢龙节度使啊?
再说了,像是这么个酒囊饭袋,就算是去了,估摸着也用不了几天就被手下人给杀了,让他去了反倒是害了他了。
所以裴度直接一瞪眼,骂了一句:“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难道打算把卢龙搞成一个鹰场么?”说完就再也不理他,径自上了轿子。
这会儿站在朝上,看到满朝文武几乎都是在推荐自己的亲戚,他不禁也频频摇头。
想了想,裴度觉得还是得站出来说一句,于是他便手捧朝笏,站了出来,高声说到:“启禀皇上,老臣倒是有一个建议,并且照目前局势来看,应当是比较好的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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