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这边说说关于杜风和李昂离开长安城的事情。
当前方的胜报传来之后,大宴群臣,隔了一天,李昂便宣旨让邹一问立刻赶赴卢龙镇,去接替那儿的节度使一职。
这头邹一问当即领旨上路,而李昂则又按照之前跟杜风商议的,把吴克礼那个家伙调回了宫里,顶了邹一问原先的职务。
随后,退朝回宫,杜风便跟在李昂身后一同去了李昂的寝宫。
门外是吴克礼亲自带人把守,确定了不会隔墙有耳,杜风这才仿佛心里安定了点儿似的,走进了李昂的寝宫之中。
李昂看到杜风这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禁笑了:“呵呵,子游啊,你今儿这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天要塌了?”
杜风脸上略显疲态,也不管李昂还没赐坐呢,先找了把凳子坐下,然后从桌上拿了个茶碗倒了杯水,喝完之后才说:“皇上,并不是微臣杞人忧天,而是这时候已经到了不得不防的时候了,一切必须要小心从事,否则我们这两年做的一切,都有可能崩溃在眼前。”
李昂一愣,随即表现出他作为一个君王的宽怀来:“你看看,子游,越说你越危言耸听了,哪里有那么严重。我知道,你是说的仇士良,可是,他再如何胆大,难道还能谋权篡位不成?”
杜风很严肃的点了点头:“这可真不好说,弄得不好。仇士良还真可能为了过两天皇上的瘾头,豁出去了。总之,微臣可不想看到出现任何地意外,这天下大权好不容易归于皇上之后,眼看就要彻底完成了,若是这个时候出了岔子”
李昂也不好说些什么了,他明白杜风这是为了他以及他的江山担忧,心里不禁对杜风又多了几分感动。
想了想之后,李昂点了点头:“好吧,先不说这个。刚才在朝上你一言不发,退朝之后又跟着我回来。想必是有事情要说吧?”
杜风点了点头:“回皇上的话,微臣的确有事要启奏皇上。”
李昂也点点头:“那就说啊。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话也这么吞吞吐吐的了?”
杜风心说我不吞吞吐吐行么?就冲您现在的表现,时不时的就显得跟我有隔阂,早已不是那个你仅仅只是个王爷的时候了,我再那么大大咧咧的,找砍头么?我脑袋也只有一个,留着还有用呢。
“不是微臣吞吐,而是臣一直在想。这事儿恐怕要委屈皇上!”
李昂眉头一抬:“哦?怎么说?你快点儿说吧,你想急死我啊?”
杜风这才正色说到:“微臣以为,皇上在这样的时刻最好离开长安”
“去哪儿?”李昂脱口而出,说完觉得不对,立刻又问:“为什么要离开?”
“是这样地,皇上!”杜风又喝了一口水。接着说:“微臣算了算,凭邹一问那家伙的速度,估计三日之内。就能赶到卢龙节,然后他们交接也好其他也罢,充其量两日。然后郭厚和杜牧带着大军返回,也就是半月地时间。总的算起来,差不多二十日吧!等到郭厚和杜牧地大军开进长安城,甚至于不用进城,距离长安还剩下三五百里的时候,仇士良就会发现他对于神策军几乎已经完全丧失了控制权,到时候,为了他们的个人利益,说不得仇士良就会把皇上您软禁起来,挟天子以令诸侯因此,微臣觉得,皇上万金之躯,自然不用去冒这个险”
李昂听完,也不知道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反正就觉得杜风的心思实在是太过于缜密了。
可是,杜风自己很清楚,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缜密,只是因为很清楚历史进程,而仇士良也的确有过这样的历史记录,只是这种进程,在杜风的强力干预下,已经几乎完全改变了。可是,杜风依旧会担心自己地干预并不彻底,而使得仇士良虽然从甘露之变的揭露者变成了参与者,但是最终仇士良因此控制李昂,把持朝政的历史没有改变。
杜风所要做的,只是让仇士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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