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料被分成了两瓣,空气中传递着一丝凝重,谁都不愿意第一个去拆破这个谜底,大力和陈恒也暂时停止了不休的争论回过头来。
“快,快去看看切面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时候再去做别的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了,陈恒只是饱含深意地瞪了大力一眼就忙着去指挥众人把毛料的切面洗净。
所有的人都在忙碌,只有大力一个人孤伶伶的站在那里像个傻子般痛苦地捂着脸呜咽着。
老赵用颤抖着的手抹开切面上的石浆,身子震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夹杂着哭腔说道:“老板,解,解垮了。”
“一刀下去就解垮了?不会,怎么会这样,不会的”
陈恒的身体摇晃了几下,要不是后面有人扶着他差点就跌倒在了地上,老赵没解过一千块毛料也解过八百了,他说垮了就没有必要再去证实了,陈恒根本就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虽然说同行走冤家,但是他平时和各家大珠宝店的关系都很不错,有时候还因为自己是玉石协会会长的身份经常做些江湖救急的事,串点货给同行们,这几年已经没跟任何人结仇了。
可今天这块白盐沙皮赌石很显而易见绝对是别人故意给大力下的套,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呢?陈恒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老子要弄死那几个人!”
大力猛地蹦了起来一拳砸在毛料上,瞬间毛料上便渗出了殷殷的鲜血滴落在翠翠葱葱的翡翠上,显得格外刺目。
老李神色一滞,显然是被大力说的狠话吓住了,不自然的往后退了一步,陈恒看在眼里微微摇了一下头制止道:“把我的电话拿来,中宝协的王理事还在花都,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大力愣了愣说道:“这个时候给什么中宝协的人打电话呀,还不赶紧的把那几个人控制起来。”
“你知道个屁!”
陈恒抢上一步从大力手中夺过电话说道:“既然是赌石的行家就应该遵照行内的规则,现在也只有中宝协的人能压得住他们了,大力,你现在就去让大胆把那几个人住的地方监视起来,在王理事没有返回揭阳前一定不准他们离开。”
中宝协全称为“中国珠宝玉石首饰行业协会”而简称“中宝协”主要任务是在珠宝玉石首饰行业和zhèng fu间起桥梁和纽带作用,发挥服务功能和自律作用,协助zhèng fu贯彻珠宝玉石首饰行业政策和法规,同时也是官方管理和规范行业内部的执法单位。
平时看起来各大珠宝公司和中宝协的联系并不怎么紧密,但真正想要在行业内站住脚,没有中宝协的支持是不可能的。
通俗来说,只要你想在珠宝这个圈子里混就要听中宝协的,人家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你公司的生死,陈恒最后的希望则是寄托于那个和自己有点渊源的王理事能出面帮自己说句话。
如果能能拿回那一亿五千万当然最好,就算不能全部拿回来,最不济也应该能拿回一半吧,根据大力的描述,那三个外乡人不可能是什么无名之辈。
陈恒现在还没见到人,但从他的分析来看,那三个人绝对是某个珠宝公司派来和自己做对的,甚至他们就是某珠宝公司最有实力的人。
“都他娘地给老子滚啊,滚”
大力发疯似得挥动着胳膊驱赶身边的人,就在不久之前他们还在这里恭喜陈恒的毛料大涨,可现在呢,众人见了大力的的情况纷,纷摇摇头叹息的走开了。
“大陈先生,鄙人有点私事现在需要离开,我们只好等后天香港见了。”
拓拓木很有涵养的朝陈恒鞠了个九十度地躬,慢调斯文的说道,在这个日本人眼里,陈恒已经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陈恒正在电话里和王理事交流着,所以也没功夫搭理拓拓木,有气无力的挥挥手又耷拉下眼皮做自己的事了,这么多年以来他见惯了太多的这种事,拓拓木的离开对他来说完全是意料之中的,没有什么好奇怪。
“你知不知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文静,最漂亮的姑娘,我的心”
刘宇浩洗完了澡闷得发慌,看贺嘉怡压根就没有想跟自己说话的意思就一个人口花花的堵在贺嘉怡那小妮子面前耍起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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