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偶然,我只是觉得,自己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他这没头没尾的话,也只有马东能听明白,他接过张寅的话说:“世界太大,太乱,当我伏在路旁思考,人类便在我的幻觉中跳跃,花开花谢,悲欢离合,我懒得去管,我明白自己也管不了这些”
张寅说:“最玄妙的理论也最简单,一语道破,举座皆惊。”他边说边与马东碰杯饮酒。马东醉眼朦胧,说:“我所想象的宇宙是无边无际的,我们所观察的优先的宇宙,仅仅是无限中的一个,宇宙间万类事物运动规律只有一个,人类生活应该顺应天变。”这时,他们已经醉了,马东起身结账,和张寅晃晃悠悠地回到学校。
他们并没有回宿舍,而是来到操场,沿着操场上的跑道,借着皎洁的月光,他们继续在醉意中交谈。张寅说:“在这个世界上如何生存?”
“这是个严肃的问题。”马东说。他看看张寅,继续说:“我们如果忍气吞声地活着,固然不会招惹麻烦和灾难,然而,其本身就是一种麻烦与灾难,这样活着不如一死了之。”
张寅说:“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应该择食而食,择居而居,择衣而衣,择好而好,不应该欺骗自己,不应该忍受。”说话间,只见一朵云彩自天上飘来,云上立着一位少女,云彩越来越近,最后在张寅和马东面前落定。那少女从云彩上款款而下,张寅看时,正是酒使月倩姑娘。
月倩姑娘满脸微笑,对张寅说:“久违了,多情的才子,我在空中听见二位高论,甚感兴趣,因此特来讨教。”
张寅说见马东疑惑,就说:“这是月倩姑娘,是天上派来的使者,她能让我们顿悟人生,萌发诗的灵感。”马东好像没有在意,只是沉浸在自己的问题中:“什么是不择手段,就是只要目的,不要过程,只要事件的效应。”
月倩姑娘笑笑说:“,今天我不是来谈诗的灵感的,我是对你们的话题有兴趣呢。”她接着说:“人生的本质是虚伪的,罪恶的,人的每一个行动都是犯罪。人人都在有意或无意中扮演着悲剧中的角色,谁也无法逃脱。”
“那么,什么样的角色是强有力的?”马东问月倩姑娘。
“达到了目的就是胜利者,就是强有力的角色。”月倩姑娘说。她接着说:“不要叹息生活的不合理和不正常,凡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既然生活欺骗了你,你为什么不能欺骗生活呢?”说完,一声低笑,坐着云彩飘然而去。
马东看着月倩飘逝的背影,感慨地说:“此物只应天上有,放眼人间无处寻。”张寅又和马东说了自己几年前与月倩相遇的事情,马东听了更加觉得神奇。马东笑着说:“我看这月倩姑娘是你人生路上的贵人呢,你们之间必有一段情缘。”
这时,二人酒力退去大半,脑袋渐渐清楚一些。感觉身上有些凉意,就往宿舍走去——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