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小河流水

之一。印象最深的是她们在这里，搓麻绳，纳鞋底，做新布鞋新棉鞋。夏装，秋装和冬装。每个孩子都要准备好几套，并且立冬前必须完成，这是一项很繁重的工作。

    刚开始，孩子们少，她们的任务还轻些。可到了七十年代中期，余秋雨已是六个孩子的母亲，四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其他家庭孩子也不少，所以她们农闲时的任务更加繁重，不但白天在一起干，晚上还要在煤油灯底下干。

    同时，她们还要洗全家人的衣裳，每次洗山似的一堆，全是用手搓的。别的妇女们都有婆婆，虽然不时的爆发战争，但也有密切合作的时候，常常得到婆婆的帮忙，因此，还好熬一些。而张秋云没有婆婆，里里外外都是一人张罗，而她又那么要强，那么尖巴，经济上又是那么紧张，所以她的心理极不平衡。脾气越来越坏，埋怨没人帮忙，嫌丈夫不中用，孩子不听说。每天喊声不断，骂不绝口。她在家就好像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全家人都小心翼翼，噤若寒蝉。尽管如此，还是免不了爆炸。

    有一次，快过年了，实在太忙了！余秋雨又在厨房破口大骂，并打了丈夫一记响亮的耳光。张春桥也是尽心尽力了，心情也不好。所以她拿巴掌把丈夫激怒了，张春桥顺手抓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头，把她摁在地上。随后，骑住她的脖子和头，一手抓住她的腰部，另一只手挥拳击打她的屁股。她的厨房很小，只有一间，她头朝北，他面向南，两人的身子挨着西墙，她的屁股顶着锅台，两腿跪在地上，双脚蹬着灶墙。张春桥的屁股紧靠着北墙根，腿也弯着伸不直，双脚蹬着北墙根。两人在那里窝缺着才打里，看上去很难受。她在下面拼命挣扎，哭喊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这场夫妻大战，恰巧让郭兰平撞了个正着。他们看到了郭兰平才松开了手。

    257、余秋雨夫妇俩一天没说话，晚上谁也不理谁。余秋雨刚睡熟不久，张春桥被外面的猪叫声惊醒。他想：准时猪从圈里跑出来了。那可是他们的命啊！

    张春桥不敢怠慢，一骨碌就爬了起来，草草的穿上衣服，拿着手电筒就跑出去了，直奔猪圈。到近前用电棒一照，他的猪圈旁边果然有一头猪，跟他家的猪一模一样。他悄悄的向猪靠拢，准备趁猪不备，一下子把它推进猪圈。结果这头猪挺机灵，很快的发现了他，惊得撒腿就跑他在后面紧追不舍。四周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他用电棒死死的照着猪的屁股，猪跑到那儿他就追到哪儿。并且采用围追堵截的方法。也不知追了多长时间，终于把猪逼到了郭敬明的猪圈旁。

    正好郭敬明出来解手，两人协力才把猪推进了猪圈。张春桥悬着的心才落了地。于是，他放心的回去了。

    刚进家门，余秋雨正好从屋里出来了。没好气的问他：

    “跑哪去了？一个晚上不回家，害的我到处找你。”

    他笑着说：“咱家的猪跑了，我直追了一个晚上，才把它推进发永家的猪圈里。”她听了后捂着嘴笑的都直不起腰了。然后说：

    “咱家的猪没跑，就在窝里睡大觉呢。”

    他疑惑的说：“不准吧。”

    她说：“不信，你去看看。”结果一看，猪果然在呼呼的睡着大觉。他一拍大腿，气的都笑了。回屋刚躺下没多久，天就明了。郭敬明在窗外喊：

    “春桥哥，你家的猪又跑了。”

    他一听就来气，大声说：“不要了，愿意往哪儿跑就往哪儿跑吧。”

    第二天，队长安排张春桥和郭兰平的叔叔起圈粪。郭兰平的叔叔假装肚子疼，俩人的活他全干了。昨天晚上追猪没有睡好，再加上今天上午太累了，结果，张春桥大病一场——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