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打扮得中规中矩。楼内也显得安静,乍一看,还以为是到了什么富贵人家,哪里有半点风月场所的影子。
侍女将二人引到一间熏着檀香的雅间,便躬身退了出去。然后一个中年老鸨走了进来,向李逸、君一笑媚笑道:“二位爷,桌上有花名册子,并附画影,若是看中哪位姑娘和妈妈说一声,管教二位爷满意。”
李逸轻轻拉下罩在头上的黑袍,笑道:“妈妈,那三个姑娘可都准备好了么?”
“原来是李大爷,早就准备好了,请请请,请随我来!”
“我这三位头牌,是昨天才到的,李大爷真是好通灵,要再晚一日,恐怕就被别人抢了鲜了。妈妈我保证,这三位头牌都是刚出道,冰清玉洁得像公主一样。至于容貌么,别说你们男人,就是妈妈我,都爱慕得不行。”那中年老鸨一路咭咭呱呱叙说个不停。
李逸只是微笑,那君一笑却道:“这头牌到底属不属实,稍后我们自然会有说法。妈妈你就不要啰嗦了,好生带路吧!”
那老鸨才住了嘴,一路将二人带上四楼,拉开一扇门,将二人请了进去。
李逸顺手摸了一把金币塞给老鸨,打发道:“妈妈自己忙自己的吧,有事我会再找你的!”老鸨眉开眼笑地去了。
看到老鸨离开,那君一笑便笑道:“李逸兄弟,上次百年陈酿的人情一笑还未还,今天又要你破费,一笑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李逸顿时不悦,瞪了他一眼,道:“一笑兄,这话就说得见外了,你还当不当我是兄弟?”
“李逸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一笑倒是小家子气了。只不过,这件事情,在你宫姐姐面前,可是半点透露不得,须得李逸兄弟给我隐瞒隐瞒才好!”“一笑兄难道没听说过,这世上最铁的关系有三种,一起扛过枪的,一起同过窗的,一起piáo过娼的。只这一回,你我就是最铁的铁兄弟了,还说那种话做什么。”
君一笑这才放松下来,环顾了一下这间别致的房间。zhong yāng一席香气四溢的酒菜,两个艺侍在角落里的围屏里弹奏着舒缓的音乐,酒桌后面是三个大屏风,却不知藏着何物。
看到君一笑疑惑的表情,李逸嘿嘿一笑,道:“这得月楼就是不一样啊,头牌的出场更是别出新意。一笑兄,咱们且先喝酒,看看那老鸨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君一笑胃口已被吊得老高,早就想看看所谓一等一风月场所的头牌到底有什么惊世的容貌,听得李逸这么一说,也只能按捺住,心不在焉地陪李逸喝酒。
才喝了两杯,艺侍的音乐声一变,顿时激扬起来。随着音乐变化,只听哗啦一声,酒桌后面的屏风已经横移开来,一个少女现出身来。
只见这少女一袭天蓝吊肩纱裙,就静静地往那里一坐,便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蓝色郁金香。香肩微露,泛着上等瓷器般的光泽的肌肤吹弹可破,养眼到了极致。再看那一张脸,不施粉黛,天然如玉,清纯如水的双眸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妙!妙!妙!”君一笑连连赞道:“我君一笑也算是历经风月了,这等出场方式还是从未见识过。啧啧,好一个清纯美少女,得月楼果然是有些名堂,这等女子都弄得来!”
李逸也是赞道:“果然是有趣得紧,原来早就在了,呵呵,想必另外两间屏风之内,就是另外两个头牌了。我去揭开来看看,难怪世上还有比这蓝裙少女更为出色的女子不成?”说着就朝中间的屏风走去。
这时那蓝裙少女轻盈盈地起身,软声阻止道:“大爷,时候一到,屏风自然退去,何必急在一时。先让小女子陪两位大爷喝一杯,如何?”
蓝裙少女这一起身,一说话,顿时又是一种风韵。原来这蓝裙少女不但脸极精致,皮肤好到极致,那身段更是惊为天人。圆润玲珑的曲线恰到好处,每一处都像是按事先画好的完美图形长的一般,该凹之处绝不凸出一分,该凸之处绝不多凹一分。
两头牲口已经彻底傻了眼,怔怔地看着蓝裙少女,几乎连呼吸都忘了。
“二位爷,请!”蓝裙少女袅袅走到酒席边,端起银杯敬向李逸和君一笑。
“小姐芳名啊?”毕竟是久经风月场,君一笑已经缓过劲来,抓起桌上一只酒杯,碰得杯之酒几乎洒了一半。
“小女艺名芳蝶!”
“芳蝶小姐是从天上来的吧,身上怎么没有半点人间烟火的味道。让我仔细闻闻!”君一笑一面笑着说一面便往芳蝶怀里钻去。
芳蝶顿时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急退一步,却猛地撞进李逸怀里。
“哈哈哈,一笑兄,烟火味果然是没有一丝一毫,这体香却好闻之极。”李逸将鼻子凑进芳蝶颈间,深吸一口,才依依不舍地将芳蝶拉入坐席:“芳蝶小姐,李逸先与你喝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