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教育?”张澜疑惑的反问道。
“对,义务教育,”庄继华肯定的点点头:“我们的计划是,在每个镇设立一所或几所学校,所有十六岁以下的未成年人都必须入校,否则其父母将受到处罚,学制为九年,或者学生年满十八岁。”
“我知道什么是义务教育制,”张澜打断他的话:“我是想问,这个教育体制怎么实行?能实行吗?农村很多家庭贫困根本无力支付所有子女的学费。”
“哦,是我没说清楚,”庄继华连忙补充说:“所有学生都不收费,学费、书本费,什么费用都不收,只要你来读书就行,而且还提供奖学金,学习成绩优异者可获得奖学金。”
“哦!”张澜惊讶之际,作为一个一生致力教育的人,对这样的政策当然支持,可这需要多少经费,谁来支付这样庞大的费用。可没等他继续表示,庄继华又接着说:
“张先生,开发队目前有四百多学生,重庆大学只有七百多学生,这些学生还没有毕业,而且还有大部分要留下来参加工厂矿山道路建设,师资力量根本不够。”
“等等,文革,”张澜止住庄继华地话,他还是不敢相信他说的话,庄继华停下来,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那些地方没说清楚:“文革,你说的都是好事,也是我一直希望的,可这需要很多经费,一大笔经费,委员长会出这比钱?”
“经费已经拨下来了,”庄继华不动声色的说:“现在唯一缺的是教师,还有执行这项政策的行政机构。”说着又叹口气:“有些老百姓不懂读书地重要,宁可让子女多打些猪草,多下下地,也不肯让孩子去读书,特别是女孩子,所以必须采取强制措施,但这需要行政机关的配合,贺国光市长还没到任,等他到任了,才能商议个解决办法。”
“委员长拨了多少钱?”张澜还是将信将疑,九一八之后,国人皆要求抗战,而蒋介石却坚持攘外必先安内,张澜就坚决反对这项政策,所以他不相信蒋介石会拨出这样大一笔钱来发展教育。
“这点您放心,”庄继华也不知道要多少钱,反正不够就让美国那边转,离开重庆前他就给美国发了电报,让他们再转来一亿美金,同时调动部分资金到香港汇丰银行。罗斯福就要上台了,以他所知美国就要采取严厉的金融监管,以后再要调动资金就比较麻烦了:“资金绝对够用,这点您不用再怀疑了,现在我需要您帮助我找到足够的老师。”
张澜慎重的看看庄继华,后者却神色自若看着他,最终他点点头:“好,老朽一定尽力两人说话之时,刘湘一直没开口,他只是默默的听,默默的看,默默地想,他不是张澜,张澜虽然名望很高,但政治经验和政务经验并不丰富,而且是第一次与庄继华打交道。他却不是这样,庄继华已经给他留下了深刻而且惨痛地记忆,其夺取重庆的手段大胆狡猾狠辣,几乎没给他留下丝毫躲闪地余地。他现在与庄继华打交道都是步步小心,每一步都要反复思量,左右求证,生怕再度踏入陷阱。但现在讨论的事不一样,不管他作何表示,好像都没有损害。
但刘湘却陷入深深的思索,庄继华所说的中央拨款,他根本不信,如果说西南开发工作队可以是中央拨款,重庆一千六百万的税收可以是重庆税收的转嫁,工厂矿山可以是私人投资,那么这办学校呢?谁来出钱,中央不可能出这个钱,也没这个钱。联想到此前发生的种种事情,他不禁对庄继华入川的动机产生了怀疑。
离开成都之前,庄继华又找到曾扩情,给他布置了一项任务,监控四川的日本人,包括日本在川的商业机构,不过暂时不要动他们。
回到重庆后新任重庆市长贺国光也到了,随他一同前来的还有几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庄继华的熟人,前一师二团团长孙元良,另外还有一个让庄继华有些恶心的人,李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