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里一支队伍在山脚的阴影里慢慢向前挪动,带队的军官走在最前面,他警惕的眼光朝着远处那道黑黝黝的城墙望去,五天了,为了攻下那道城墙七百多优秀的帝国士兵倒在这荒山上,可为了帝国开疆拓土,为了彻底击垮支那人的信心,他们必须占领那座长长的城墙,师团长说得好,两千年来,支那人就是依靠这样的城墙抵御来自北方草原的进攻,他们已经把这城墙看作他们安全的守护神,要击败支那,占领支那,统治支那,首先就得摧毁这城墙,首先登上这座城墙的帝国勇士必然载入帝国史册,为后世万民敬仰。
军官想到这里浑身发热,差点忍不住咆哮起来,他转头看看身后,后面的士兵们单腿跪在地上,目光紧盯着他。他满意的点点头,这是他一手训练的部队,他知道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些武士就会义无反顾的向前猛冲,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军官站起来轻轻一挥手,长长的队伍再度向前挪动,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几次起伏之后,黑黝黝的城墙就在眼前,恰好就在这时,被乌云遮住的月亮从云层中走出来,一遍清冷的光芒洒在城墙上,为他披上一层银光。军官心里暗暗叫苦,这样的月光下偷袭的难度将大大增加。他低头沉思片刻决定等待,他不能冒险,只要城墙的某个角落有一双眼睛看见这长溜人影。偷袭就等于失败。
月光慢慢迁移,草原深处吹来地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夜空中的云慢慢飘荡将那缕清亮遮掩。军官立刻抓住这个机会,矫健地身体迅速窜出,身后的挺身队员们也跟着他一溜小跑的闯进崖下的山窝。
过了一会,风带着云慢慢的游走过夜空,清亮的月光的又洒在这片城墙上,军官轻轻脱下军靴,身边的士兵们也轻手轻脚地解下笨重的鞋子,军官冲着三个背着绳索的士兵深深鞠了一躬。三个士兵没有答话,也对着军官深深一躬,随即开始扑上城墙,慢慢的向上攀登。
王柏润有些郁闷,他是在被郑洞国大骂一番后,带着一个营登上八道楼子的,八道楼子之所以得名八道楼子,是因为这段长城有八个碉楼,从地形上来说这八座碉楼沿着山棱线而建,地形险要。无论从那面攻击都必须仰攻,守方都能依据地利给与重大杀伤。这八个碉楼中最险要的是第六个碉楼,这个碉楼孤独的向外凸出一截,面向关外一侧的正面是陡峭的山崖,根本无从进攻,所以开战至今,这里只落下了几枚炮弹,还没有人向他进攻过,但守军却可以通过这里向两翼敌人实施火力打击。
对六号碉楼,王柏润也不是不重视。他在这里布置了一个机枪巢,从团机炮连中调来一个重机枪班,另外又安排了一个步兵班作为保护,足够了。这里的地形就决定了,这里是不可能被攻占地。
然后他在认为有可能被日军当作突击点的七八号碉楼和三四号碉楼各部署了一个连,剩下的一个连中的两个排作为预备队放在城下,还有半个排放在了五号碉楼。作完这样的部布置,王柏润认为日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攻下八道楼子,除非他们把长城炸塌了。
但是日军却从他认为最不可能失守的地方爬上来了,当三个日军爬上来时,六号碉楼的士兵正卷曲着身体呼呼大睡。应该站岗的哨兵也倚着碉楼中间燃烧着一堆火。红色的火苗照在酣睡的士兵脸上,红彤彤地。
第四个爬进长城的就是带队军官。他上来时,所有中国士兵已经全部被杀,楼里充满血腥味,三个士兵正守在左右两边的门前,双眼警惕的盯着在城墙上来回走动地游动哨,好在这些游动哨似乎对碉楼很放心。
很快二十几个日军士兵爬进碉楼,碉楼里顿时拥挤起来,兴奋的士兵们按耐不住,准备向城墙外的哨兵摸去,军官及时阻止了他们,而是耐心的等待更多的人上来,到碉楼里拥挤了三十来人后,军官才派出两个士兵换上中国军队的军装向七号碉楼摸去。
城墙上无任何遮拦,两个士兵干脆装作出来解手,漫不经心的在墙角松开裤带,眼睛却瞄向游动哨,哨兵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要离开,忽然又转回来叫到:“兄弟,注意点,下面还有人呢。”
碉楼里地军官暗叫要糟,这段长城沿山棱而建,城墙也是弯曲起伏不平,碉楼之间有一段弯曲,两个士兵没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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