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项目组成立后查找了很多资料,作了一些实验,随后项目组就分裂了,一方认为应该上磁控管项目,另一方认为应该采用脉冲式,双方又争执不下。于是上交到俞大维那里,俞大维也无法定夺。
“这种好事,你暂时别想,”宫绣画已经看到过几次这样的抱怨了,她面无表情的说:“要怨就怨你那位校长,什么时候来不好非要选这时候。还有飞机制造厂已经立项,就等你签字了。”
“姑奶奶,你小声点好不好,现在是非常时期。”庄继华忍不住提醒她。宫绣画淡淡的横他一眼:“瞧你这胆,怎么官越大胆子越小了。”
“官越大责任越大,所以胆子越小。我这也是没办法。”庄继华叹口气:“绣画,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吧,现在与以前又不一样了,别动队进来做什么我们还不清楚,再说康泽那小子地鼻子灵得很,千万别让他闻到了。”说着他有叹口气:“我好不容易在打下这点基础,可千万别毁了。”
“我看你呀,”宫绣画凝视着他,过了一会才说:“算了。你说怎么安排吧?”
“还能怎样,只有推后,我得陪着他视察兵工厂,让他心里有底,增强他的信心,别对日本让得太快。”庄继华的口气很是无奈,日本在华北又在挑起事端,指责北平政治委员会和军分会对制止反日行动不力,要求撤换地方官吏。将东北军和中央军调离华北,随后天津报纸传来消息,在天津海河发现几百具尸体,这些是为日本人修建秘密工事的,在完工之后就被日本人秘密处决了。这些情况导致华北地区局势再度紧张起来。庄继华估计这是日本人地又一次讹诈,他希望蒋介石能顶住。
“他,”宫绣画轻蔑的哼了声:“我对他不抱希望,你最好还是自己准备。”
“那你就别我给惹祸了。”这宫绣画平时也没这样。难道蒋介石来重庆刺激了她?庄继华十分无奈。彭分田地死对她的打击太大,让她把国共两党都恨上了。
“瞧把你吓得。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宫绣画脸上写满不屑:“好吧,我去通知他们。”
随后庄继华抓起电话把唐纵叫来,让他立刻秘密安排对视察路线上的各家工厂进行布控,要求掌握在蒋介石视察期间在工厂里所有工人的资料。
唐纵眉头一皱,生出一个想法:“能不能把当班的工人全部换成国民党员和三青团员。”
庄继华想想后感到可行,只是不知道党员团员够不够:“你和滕杰商量一下吧。”
重庆党务现在分成两根线,地方上的归杨永泰管,工厂里地归滕杰负责,这个体系让杨永泰伤透脑筋,他总想把滕杰那部分合并到市党部中,可每次跟庄继华提起,庄继华都顾左右而言他。
可庄继华一系列安排全部落空,蒋介石根本没进工厂一步,庄继华忘记了,蒋介石非常厌恶没有秩序、杂乱无章地环境,因此进工厂后,蒋介石就在庄继华和厂长陪同下在厂房外围走了一圈,在车间门口看了一眼。
“101是生产中正式步枪地工厂,目前有工人九百人,分二班工作,每班八小时,每天可生产步枪二百一十二支,每年步枪三万支左右,102和103厂相对规模要小些,两个厂加起来每天可生产一百八十支,全年可生产两万支。目前困扰我们地依然是熟练工人和生产材料,主要是枪管,重庆钢铁厂和綦江钢铁厂的产量不足,每年能产钢十八万吨,现在这两个钢铁厂正在进行二期扩建,二期扩建完成之后年产量可以达到四十万吨。特种钢厂预计今年可以投产,设计产量为三万吨,全部完成可达十万吨。”
蒋介石抚摸着从生产线上拿来地步枪,枪托还没上油漆,还散发着新鲜木头的香味,枪管绽发幽幽蓝光,他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这枪可比当初你送来的要强多了。”
“是的,那时熟练工太少,现在熟练工多了,技术也提高了,质量自然就上去了,”庄继华解释说:“到下半年,枪支生产是厂还要扩建,争取在明年能达到年产十万到十五万支步枪。到三七年底,达到二十万。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我们必须扩建钢铁厂,钢铁厂到三七年底争取达到八十万吨的产量。”
蒋介石有些疑惑,三年前什么都没有的,现在居然有年产五万多支步枪,在过两年达到二十万支步枪,五年就可以把中央军的装备全部更换,这未免有点匪夷所思了吧。
面对蒋介石的疑问,庄继华很自信的笑笑:“这是个倍增效果,一个厂裂变为两个,两个裂变为四个,四个变八个,设备还是这些设备,流程还是这些流程,说实话要不是工人和材料不足,明年地目标就是二十万了。”
“我们对所有工厂进行重庆编号,生产步枪的抬头一律是1,手榴弹的抬头为2,迫击炮抬头为3,所以301厂就是生产迫击炮的,目前我们可以生产六零迫击炮和八二迫击炮,其中六零迫击炮是德国技术,八二迫击炮是美国技术,产量每月六零迫击炮可以生产八百门,八二迫击炮可以生产五百门,”
“无线电厂现在已经能生产电台和电话了,为此我们的专家攻克了真空管的制造工艺,目前产量为。”
“4字头是生产各种机枪的,目前的轻机枪为捷克式,重机枪采用的苏式马克芯,每月产量为,。”
“子弹最大地问题是铜,我们在四川找到几处铜矿,但炼铜厂的产量始终上不去,专家们正在找原因,另外还有就是炮弹引信材料也不能满足需要,我们正在着手解决。”
庄继华沿途既不隐瞒也不夸大,把所有的成果和问题都一一向蒋介石讲明,他边讲边观察蒋介石的神色,蒋介石的神色很是奇怪,既有惊喜又有忧虑,让庄继华忍不住又开始琢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