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脸上挂满愁云。
“卖,军事技术对任何国家来说都是机密这不假,但任何机密都有一个保密时间,过了这个时间段机密就不再是机密,我看不但可以卖给德国人,还可以卖给美国人和苏俄。”严重断然说道。
庄继华皱眉想想后,长出一口气,对宫绣画说:“给南京回电,请德国人到重庆来谈判。”:“你看看我们需要那些技术,马上拟个清单给我。”
宫绣画答应后转身就出去了,李之龙正要走,庄继华却把他叫住,李之龙纳闷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事。
“我把在田留下是想请他做个证,”庄继华对严重说,严重心中一紧,他猜到庄继华要说什么了,庄继华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严重,严重接过来一看是上海方面转来的一份报告,报告上说破获一个第三党组织,抓获其中几人,根据他们交代,邓演达在今年曾经潜入内地。只是不知道是武汉还是重庆,要求重庆和武汉方面协查,严查第三党成员。
庄继华待严重看完后说:“老师,虽然我没证据,但我知道您和邓主任有联系,我想请您给邓主任带个信。是和解的时候了,我愿意充当他与校长之间的桥梁。”
严重明白了,如果说以前庄继华还只是怀疑,那么这份通报就让他完全清楚,邓演达这次潜入内地肯定是来找他的,而他到重庆也是邓演达派来的,这个庄继华太精明。
“好,我一定把话带到。”严重平静地说。
“老师,如果邓主任再来重庆。我想见见他。”庄继华想了想说:“不要再走长江这条线了,走越南云南这条线,这条线我自信能控制住。能保证他的安全。”
严重想了想决定还告诉庄继华,庄继华绝不会出卖邓演达和他,这点把握他还是有的:“择生上次回国是到重庆来找我的,想通过见你,当时你不在重庆,去了德昌,他认为两广事变推翻蒋介石地可能性很大,希望你在蒋介石倒台后出面揽住忠于他的黄埔同学。”
庄继华瞪大眼珠,他没想到邓演达居然如此看重他。这让他很是意外,他苦笑下说:“邓主任真是高看我,校长是不能倒的,他要倒了,黄埔就得分裂,中国就会内战。”
“嗯,我知道你是这样看的。”严重把当初与邓演达的谈话源源本本地转告给庄继华,然后说:“我估计择生已经有所意动,两广这么快就失败对他地触动恐怕会很大。”
李之龙这时接口说:“干脆让邓主任到西南开发队来。主持重庆或者云南的工作。”
庄继华摇摇头:“在田呀,你别老想着上前线,我们三人只有一个人可以上前线,其他两人必须留在后面,掌控军需,你说说,我们谁更合适?”
“委员长不会让择生到西南来的,”严重也摇头说:“他还要防着择生,最大的可能是在中央给择生一个位置。”
李之龙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他知道三个人只有一个可以去的话。当然是庄继华了,这辈子他恐怕都不能带兵打仗了。
“叮叮”电话铃这时响起来。庄继华拿起电话,话筒里传来梅云天的声音:“文革,刘湘打来电话,要求把今年的将结算会议放在成都,而且要我们尽快去成都。”
庄继华沉凝片刻说:“好,你给他回话,我们明天就去。”
放下电话,庄继华转身对严重和李之龙说:“看来我们最近地动作把他们吓到了,也罢,我就去成都给他们解释一下,顺便把川军整编地事情解决了。”
“是要一趟,”严重笑道:“你三下五除二的酒吧龙云解决了,然后又大事扩军,还不把他们吓住,恐怕他们都在想,你这把刀下一步要砍向谁。”
李之龙却说:“川军整编就是在走过场,根本没有达到提高战斗力地目地,只是想白拿武器,敲打他们一下也好。”
“敲打他们是自然,”庄继华叹口气:“我这把刀,本来是想砍日本人的,要不是逼到头上,谁想拿自己人试刀。”
然后对严重说:“老师,我走之后,部队训练的事情要抓紧,战争,要是明年打不起来,我就谢天谢地了。”
“明年?”严重还是忍不住叫出声来,他没想到庄继华居然如此悲观。
明年,庄继华郑重其事的点头,可在今年还会发生一件大事,所以他才如此急急忙忙的扩充部队,如此匆忙的想化解邓演达和蒋介石的矛盾蒋介石在洛阳,正准备去西安,张少帅会在什么时候动手呢?他不知道,只有抓紧时间作准备,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