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南京,经过一夜冬雨的洗刷,空气中透出一股清新,寒风依旧拂过南京的大街小巷,报童稚嫩的叫声划破寂静的南京城。
“看报,看报,中央宣布讨伐张杨”
“褫夺张杨本兼各职。”
“张杨提出八项主张。”
行色匆匆的路人纷纷止步,看着报上的消息,或摇头叹息,或交头接耳,无一不面色沉重,充满忧虑,南京城内空气顿时紧张。
下关码头,桂永清神色严肃的看着整装待发的士兵,码头外事大群等待过河的市民。教导总队不愧是全国最精锐的部队,四万多人一夜之间即动员完毕,清晨先头部队即可渡江。
桂永清身边站着的是干国勋和任觉五,送走桂永清之后他们就要去武汉和重庆,实现控制华中和西南的两大中心。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有个人也在去机场的路上,他就是何应钦的堂弟何辑五,他的路线与任觉五相同。
疲倦的宋美龄却辗转难眠,明天会发生些什么呢?直到天蒙蒙亮才好容易睡着,待睁开眼时已经是十点了,而陈果夫陈立夫曾养甫徐恩增戴笠张治中等人就在憩庐等待了。
宋美龄埋怨了吴妈两句,然后迅速打扮下楼,可吴妈却像往常一样慢吞吞的,嘴里还念叨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丢了气度,宋美龄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好容易梳妆打扮完了,才迈着与往日相同的步伐下楼。
“大家请坐。”宋美龄坐在往日蒋介石的座位上,然后才示意众人坐下,她就是要通过这个动作告诉他们,今天她要接替蒋介石的主持全局。
宋子文和孔祥熙率先在她两侧坐下。接下来是张治中和陈果夫,然后是陈立夫,戴笠坐在最后。
“除了雨农,昨天的会议你们都参加了。”宋美龄开门见山地说:“他们想要武力讨伐,根本目的还是想要委员长死。”
陈果夫和陈立夫心里一颤,他们是主战的,如果这样说。那么他们不也是想让委员长死吗。
“夫人,”陈果夫立刻就要分辨。宋美龄抬手制止了他,柔声说:“我知道你们和他们不一样,你们的目地只是想显示力量。逼迫张杨放回委员长,你们的用心和他们的用心是完全不同的,这我知道,否则今天我也不会请你们到这里了。”
陈果夫这才舒口气,然后他说:“夫人明鉴,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一切都乱了。现在好了。有夫人主持大局。”
宋美龄点头表示接受:“今天我找你们来就是一个目地,下午的会上。要坚决主张和平解决西安事变,一切地根本要立足于让委员长平安回国。”
“戴季陶一介书生。僵化刻板,不知变通;何应钦心怀叵测,暗藏机心。”宋子文冷冷的说,在场的都是蒋介石地心腹,张治中为人宽厚,在黄埔系中有很高威望。
“那就干掉他,”徐恩增冷冷的说,这样的会议一般没有纪律,都是随意发言:“看看谁还敢妄想。”
“不行,绝对不行,”张治中急忙制止,他心中暗惊,何应钦与蒋介石的关系并不像表面那样融洽,这在黄埔高层中不是秘密,蒋介石第一次下野就有何应钦的原因,从此以后,蒋介石就再也没让何应钦掌握过军权,军政部长,看上去位置很高,却没有丝毫实权:“何敬之在军队内的支持者很多,更重要的是,现在南京不能乱,南京一乱,委员长就肯定回不来了。”
“文白说得对,现在最重要地是让委座回来,何敬之虽有异志,却没有公开反对委座,一旦他被杀,南京城内会人人自危,立时就要陷入大乱之中。”孔祥熙也表示反对,张治中说何应钦在军队支持者很多,其实就是提醒在场地人,杀掉何应钦,黄埔系会分裂,就会动摇蒋介石的统治基础。
“何敬之是利令智昏,”陈立夫沉稳地说:“他以为委座去后,他能号令黄埔,其实他错了,他不能号令黄埔,更重要的是,他不能号令天下,无论湖南何健、还是山西阎锡山、山东韩复渠、北平宋哲元,都不会听他地,党政军也不会听他的,唯一令人担忧的是他与汪精卫结成同盟。”
“担忧没用,”宋美龄淡淡的说:“现在要做的是,讨伐令不能下,尽快与西安方面取得联系。”
毫无疑问,宋美龄无疑抓住了问题的核心,只要蒋介石回来了,所有这些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不下讨伐令与取得联系就是解决问题的关键,讨伐令是挑起战争,取得联系就是寻求妥协。
“教导总队今朝过江了。”戴笠忽然开口道。
众人楞了下,张治中奇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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