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发起进攻,演习开始时间为凌晨一点,其他的由双方自行决定,导演部不干涉。这个规定为双方指挥官的发挥提供了最大空间,也是对平时训练地最好检验。
演习开始后。蓝运东没有把突破点选在南线的平原,而是选择中线丘陵地区,他的部队从东向西,在宽达四公里地战线上向郭勋祺发起进攻,而他的重点突破地段只有四百米,师属105榴弹炮和旅属七五山炮步兵炮全部集中这四百米,新101军的严格训练得到丰厚的回报,炮火准确地落在突破口上,一分钟内就落下十几发炮弹。爆炸产生的强烈冲击让远在导演部观察的高级将领们都感受到了。浓密的硝烟遮蔽了整座山头。
炮击之后,潜伏在五百米以外的突击部队发起进攻。突击距离为五百米,这是蓝运东的首创。战术条例规定为防止受到自己地炮火杀伤,突击部队发起冲击的距离为一千米。但蓝运东与廖耀湘的观点相同,认为炮击之后应该迅速冲上敌人的阵地,不过他选择的是缩短突击距离。
果然蓝运东的这一手让郭勋祺措手不及,他隐藏在反斜面的的部队刚运动到山顶阵地,蓝运东的突击部队就冲上山了,双方就在山顶附近展开激战。
郭勋祺随即调动炮兵进行阻断射击,在山腰形成一条炮火封锁线,双方炮兵观察员先后发现对方地火炮阵地,双方立刻展开一场炮战。
山顶激战一个小时后尘埃落定,攻击部队最终将防守方压下山顶,这一个小时地顽强抵抗,为郭勋祺赢得调整部署的时间,他利用左翼吸引蓝运东地攻击,掩护正面和右翼后撤到第二道防线。
蓝运东在正面得手后,指挥部队继续进攻,他以部分兵力进攻右翼,主力继续向纵深突击,以配属给他的四辆坦克打头,从侧翼向郭勋祺实行迂回。
这四辆坦克是庄继华死活从蒋介石那里要来地,平时都宝贝的放在军校里,作训练器材,这次演习为了让士兵体验坦克地攻击和防御,庄继华把这几部坦克也调来了。
坦克的出现产生一个意想不到的效果,在平时训练时,士兵们只在图上见过这玩意,部分连队指挥官想了办法作了几个木头的,但那毕竟是木头的,这几辆钢铁怪物带着轰轰隆隆的响声飞驰而来,在士兵中造成一阵恐慌。
接着这阵恐慌,坦克迅速掩护步兵插入到阵地中,郭勋祺负责防守这一区域的是他的主力旅第一旅(旅长袁治),袁治在指挥部看到这种情况抓起电话大骂,防守一线的团长许伯元急了亲自带了一个火箭筒小组上一线阻击坦克,他指挥小组很快击毁两辆坦克,但他也“不幸”阵亡。
庄继华等高级将领看到这种情况心中不由泛起一丝后怕,这次把坦克调来看来是作对了,中国士兵的素质太低,特别是原川军,他们大多数是农民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子弹打不穿刀砍不烂的坦克。
“演习结束后,以营为单位参观坦克,并现场讲解如何打坦克。”傅常提出了个建议。
庄继华点点头,刘湘却说:“新一集团军可以这样,其他部队呢?”
刘湘的话很明白,剩下的川军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将来出川作战的不止是新一集团军。
孙震看看刘湘和邓锡侯苦笑下:“我们总共只有这四辆坦克,当初文革死活要几辆真坦克,我和真吾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值得。”
“甫公,晋公,我建议你们造几辆木坦克,然后蒙上铁皮,剩下的恐怕只有到战场上寻找经验了。当然这只是一个应急办法,我们自己要生产出坦克还需要两年。”庄继华放下望远镜转身对刘湘和邓锡侯说,他的声音略有些低沉,刘湘他们想想后也沉重的点点头,表示接受这个建议。
但他们都没注意到,庄继华的眼光有些飘忽,身体微微有些颤抖,那不是生病,而是激动或者紧张。他的心思只有一半放在眼前演习上,另外一半心思已经飘到遥远的北方,卢沟桥的枪声还会如期打响吗?
“郭勋祺将军第二旅徐仲达团在左翼发起反攻。”参谋向将军们大声报告演习的最新进展。
激烈的战斗还在进行,郭勋祺感到死守不是办法,他抽调第二旅的一个团在左翼发起反攻,同时宋云飞的特种部队隐秘向蓝运东的后方运动。
七月八日凌晨五时,东边的天空微微露出一丝鱼肚白,霞光即将映射到宛平城头,田野里,即将成熟的玉米随风摇曳。
但今天,宛平城内外,以往的宁静安详,却被城内外的紧张驱赶得无影无踪,此刻宛平城头士兵紧张的盯着城外,各种火器齐整整的对着城外黑暗,明晃晃的大刀片背在身后,刀把上火红的布条,在微风中左右飘荡。
城外浓密的玉米地的尽头,日本华北驻屯军第一联队第三大队大队长清水节郎端坐在一张矮凳上,周围环立着一群军官。他双手柱着指挥刀,眯着眼看着不远处黑黝黝的城墙,他努力掩饰着激动的心情,保持指挥官的庄重。
这座城,他已经想了太久,每次从城下路过,他都在想什么时候才能拿下这座城,现在他就要如愿了。
他要创造历史了,他将一手挑起对华北的进攻,占领华北,为天皇,为帝国开疆拓土立下赫赫功勋。
“开炮!”
随着这一声炮响,中华民族的苦难和光荣同时降临,父亲死了儿子上,哥哥牺牲弟弟上,丈夫阵亡妻子接过刀枪;中国人用血将不屈两字铭刻在黄土地的各个角落。血,染红了长江黄河,染红了五岳三山,但我们民族挺过来了。
第二部结束,第三部血火抗战即将开始。
这一部开了几处金手指,有不少人反对,也让我有些迷惑,因为不开的话,好像反对的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