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是与重庆同样闻名的火炉,八月时间正是夏季高温灼热肆虐之时,阳光照在地面上一遍白花花的刺得人直发晕,伴随这灼热空气的是南京城内日益高涨的气氛,以学生为主的各个抗日团体活跃在大街小巷,他们举着募捐箱向路人募捐,街头人流拥挤处,时不时可以看到市民们聚在一起听演说,马路上不时有几辆小轿车驶过,车门上都站着全副武装的卫兵。
小轿车中都是从各地赶来参加国防会议的军政大员,能召开这样一次国防会议对南京政府来说也很不容易,特别是广西,李宗仁不相信蒋介石决心对日作战,可到南京的李济深和四川的刘湘、湖南何健都建议他去南京,这一次蒋介石恐怕是真要打仗了,李宗仁这才在八月七日会议当天赶到南京,白崇禧却留在广西看家。
李济深是七月底抵达南京的,在上海的谈判没有得到成果,邓演达决定让李济深到南京与蒋介石谈判,当李济深抵达南京时,平津已经陷落,日军一边等待南京方面的求和,一边要求将攻击区域扩大到内蒙,要求沿平绥铁路向西进攻,关东军也提出要求控制内蒙。
八月七日南京国防会议开幕时,日军参谋本部正式批准沿平绥铁路进攻张家口,汤恩伯在石家庄行营协助下排除了刘汝明的干扰后,率兵直趋南;卫立煌率领十四集团军赶赴华北,增援在保定附近的孙连仲,二十九军退出北平后,士气一落千丈,喜峰口时的勇气不再,根本不堪一战。蒋介石制定了平津反攻计划,一百多个师开始陆续北调华北。
二十九军的崩溃,让参加国防会议的各地方实力派心情沉重。进展和一种不可明言的忧虑在参加会议的将领之中弥漫。这其中西南派将领却独树一帜,刘湘在参加会议的地方实力派中首先发言,力主全国动员,实行全面抗战,四川愿提供三十万军队和五十万壮丁,千万石粮食。四川一切资源度可以交给中央。
刘湘地慷慨陈词引起与会的地方实力派们震惊,下来之后,李宗仁和何健连裾来访。刘湘到京后与庄继华同住在中央军校招待所。军校招待所并不在军校之内,在军校之外,与军校仅仅一墙之隔。到蒋介石的憩庐只需要穿过整个中央军校即可。
庄继华与李宗仁有过一面之缘,双方接触不多,却彼此都留下很深的印象和好感;何健与他则是彼此闻名已久,却始终无缘相见。说实话,当庄继华出现在最高国防会议上时,各路诸侯中除了李宗仁、冯玉祥没感到意外外,阎锡山、何健等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意外的。这一年多这个黄般的窜起,超越了众多黄埔老师。
“文革,我们有十年没见了吧,时间过得可真快。”李宗仁见面未言先感慨一番。
看到李宗仁故意作出来地话欢喜样,庄继华心里好笑。他不清楚他今天来做什么,不过离不开目前的形势,所以他也不揭穿,而是顺着他的话说:“十一年了,上次见面是民国十五年,德公见老
李宗仁微微一笑,没有丝毫尴尬地感觉:“呵呵,你当年还是个小小的科长,现在已经是主持三省军政的一方诸侯了,我怎么能不老呢。”
“言重了。德公言重了。”庄继华瞟了眼刘湘差点乐出声来,刘湘憨憨地看着李宗仁。如果嘴角挂上一点口水,那绝对是村头二傻子形象,庄继华忍住笑说:“我哪有能力主持三省军政,主持四川军政的是甫公,主持贵州的是吴公(吴忠信),云南是冯先生(代理主席冯诡),西南开发很多时候需要地方上的行政配合,这点我要感谢甫公,他给予了我最大的支持。”
庄继华说这么多并不是担心李宗仁在挑拨离间,刘湘与他已经通过四川开发公司结合到一起了,别人想分也分不开,他只是不希望留下什么口舌,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李宗仁打个哈哈,何健与有些好奇,从进门他就感到李宗仁好像挺重视这个政坛新秀,甚至超过了刘湘。
“文革,我早就听说过你了,只是一致无缘相识,”何健剃得光秃秃的脑门上冒出一丝细汗,他用力的扇了两下扇子,然后说道:“今天相见也算不晚,本来找甫公咨询咨询,既然你在,那就请你给我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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