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之间,又能有多大的仇?既然他已然知晓太师是他亲父,他居然还不思悔改,这等少爷,又岂能落入我们眼中?”这
月仲奕也不阻止他们,只是等待着这些人一一说完,不过,除了猎人又补了一句,也是相同的意思之外,其余五人对此事却都默不开言。
见无人再说话了,月仲奕这才道:“他是我儿子,要杀我,我是他父亲,当初我也杀了他母亲。这三十余年来,我未曾对他有过半点抚育之情,却在他甫一落世之时就将他丢到一个柴房的手中,而后也算是吃尽千辛万苦,他能活到今天都颇为不易。他心中有郁结,要来杀我,那便让他来就是。难不成你们以为我连自己的亲生之子都收拾不了么?”
“太师!你与那小”呃”少爷之间的恩怨本不是寻常的道理可以说得通,当初您杀了夫人,这么多年了,您也一直不曾续弦,我等皆知您心中的苦楚。当初您为何要杀了夫人,我等并不知晓原因,但是跟随太师也数十年了,太师所有作为,都上对的起天下对的起地,中间对的起黎民苍生,一身浩然正气,我们都相信您杀了夫人是事出有因,您有您的苦衷。今日那”少爷来了,若是能听太师解释,我等也自无他言,如若不然,我们豁出命去,也要挡在太师身前,断不能让他对太师有任何不利。”渔夫是个沉稳之人,拱了拱手,恭敬的说出了这番话,中途几经犹豫,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过于难听之语。
月仲奕笑了,即便是这些跟随了他数十年的老家臣,也很少见到月仲奕的笑容。只是,今日月仲奕这一笑,却有几分疲惫之态。
“我了解你们的心思,也知道你们护主心切。不过,我与知远之间的恩怨,不能说明,也无法说明唯有等到我与他之间只剩下一人之时,这答案我方能说之出口。
原本我想等到我与知远之间的恩怨处理完毕再对你们嘱托的。但是既然你们此刻不肯散去,我便先将这件事与你们分说一番。”
八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月仲奕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更是不明白为什么月仲奕一副嘱托后事的模样。
没有人开口询问,他们都在等待着月仲奕的答案,月仲奕再度环顾了一圈之后方才说道:“如果我与知远这一战之后,是我胜了,那么毫无疑问,他一定会死在我手里,我与他本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我若胜了,一切也无需嘱托什么,我自然会带着你们去做我当件的事情。但是,如若最终走出来的人是知远,那么。我要求你们从此以后就像是效忠于我那样的去效忠他,他便是你们唯一需要听命之人。什么替我报仇之类的话,都不要再说了,更不许尔等去做。如若不然,我便是输也输的不甘心。我需要你们做的是,现在给我一个确定的承诺,承诺在知远杀了我之后,会对其绝对效忠,无论他要求你们如何,你们都必须去做。”
一席话,听的这八人都愣在了当场,一时之间根本没有人能够说出任何的话来。
月仲奕叹了口气:“我赢了小是我赢了,我若输了,我便赢得更大。我苦心经营了数十载,今日终于便要花开石落了,老怀甚慰啊。尔等休要惊疑难定,现在便各以自身的禅心起誓,必当听从卓知远的一切吩咐。如若不然,我现在便替他除了你们,也免得你们再给他增加什么麻烦。不过,如果他能够与我一战而胜之,你们八人怕是也无法对他产生什么威胁了。”
八人还是面面相觑,如坠云雾之中,哪里能够明白月仲奕这些话的意思?是什么导致父子居然要如此决战,并且战败之后还要求自己的亲信向对手投诚。这实在是令人无法理解。
“你们不理解么?”月仲奕又问,那八人当然的点头称是,月仲奕道:“无需你们理解,但是待到我导知远这一战之后,你们肯定能够知道答案。不过,知道答案之后,以你们的个性,说不定还想为我报仇,又或者干脆是放弃一切主动随我而去。说实话,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无论是知远还是我最终胜了,我们都需要大量的帮助,而你们,则是能够提供给我们最大帮助的人。快,时间不多了,你们皆以本命禅心起誓,若是坚持不肯的小我现在便亲手杀了你们,也省的你们耽误我这数十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
月仲奕脸上露出决断之色,手掌也微微扬起,似乎这八名忠心耿耿的手下只要不肯起誓的,他便随时准备将其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