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根本无法负荷。
就算约翰教授什么也不说,柜子里放置的那些秦域新买来的避孕套和避孕药,叶蔓也清楚的明白这一点。
想到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做妈妈了,叶蔓下意识的侧头,一颗泪珠顺着眼角无声而落,很快隐没在柔软的被褥之中。
她真的很想很想很想在春暖花开的时候,重新站在他身边,可是,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根本算不上是一个完整的女人,这样的她,要如何回到他身边呢?她不能那么自私。
叶蔓哭了大半个夜晚,才浑浑噩噩的昏睡了过去。第二日清晨,她以为会像曾经一样,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他英俊的脸庞,可是,这一次却是不同了。
她睁开眼帘时,屋内依旧是空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死一般的沉寂,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均匀的呼吸声。
叶蔓趿拉起妥协,简单的梳洗更衣,走到楼下问了佣人才知道,整整一夜,秦域压根就没回来。
“太太,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先生刚刚打电话回来,让您吃过早餐后按时吃药。”
“嗯。”叶蔓淡应着,走进餐厅。
早饭后半个小时,一分都不差,佣人将药物递了过来,满满的一小盒盖,红色黄色白色的药片,看着倒是极漂亮,让叶蔓想起了小时候吃的巧克力豆,只是巧克力是甜的,而这药入口却疾苦,叶蔓的眉心下意识的蹙紧。
吃药之后,叶蔓坐在客厅中看报纸,一份晨报看了几遍,几乎是每个字都细细的读过,时间也刚刚过了上午十点。叶蔓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后将要过上一种被圈养的生活,没有工作,无所事事,住在令人艳羡的豪华庄园别墅中,一日三餐有人伺候,用最昂贵的药物来维持生命,每天唯一的事就是等着秦域回家,当然,也可能像昨晚一样等不到。
叶蔓坐在落地窗前柔软的波斯地毯上,目光茫然的看向窗外,她看到弯曲的道路上,园丁正在给小灌木修剪。她一时心血来潮,换了件厚厚的毛衣就走了出去。
叶蔓头上扎着布艺手绢,和几个园丁在院中修剪树枝,熹微的阳光散落在她身上,她的脸上竟然渐渐的有了笑容。
可她这一出去,倒是将屋内的几个佣人急坏了,其中一个慌忙的拨通了秦域的电.话,请示先生要怎么办。
电话接通的时候,秦域正在赶回家的的路上,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接通了手机。
电话中传来佣人焦虑的声音,“先生,太太正在园子里和园丁一起修剪灌木,我们实在是劝不住……”
佣人自然是询问他的意思,而秦域并未出现她们想象中的怒意,反而淡淡一笑,他知道被困在庄园中有多无聊,叶蔓向来不愿做被圈养笼中的雀鸟。
他让佣人开通了手机视频,画面中叶蔓和园丁们正在一起修剪灌木,他居然意外的看到了她的笑容,没有一丝勉强,笑的是那么开心,无拘无束。就这样看着,秦域的脸上也不自觉地浮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