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对方噤若寒蝉,顿时止声。
章晓涟惶恐地连连挥手:“不要打人!”这时她再无平时的可爱活泼相,泪痕还残留满面,煞是可怜。我哼了一声,还未收手时忽觉那男人想趁我不备溜开,顿时一脚踹出,正中他小腹。后者怪叫一声,我喝道:“又没用力,你鬼叫什么!”这才收脚退到章晓涟身边,冷然道:“下次再看到你对女人动手,别怪我下手不留情面!”
那男人无论身高还是身形都比我高大一圈,却慑于我气势嗫然不敢出声。
“走吗?”我转头问女孩儿,后者黯然点头时才再向那男人道“今天放过你,记着付帐!”走出门外又记起一事,探头回来:“别忘了隔壁还有一桌!”
护着章晓涟回宿舍时她眼都哭肿了,看门那敏婆婆看我的眼神好似看凶手般,灼灼有神。我心中苦笑,只得赶紧送她回室。又觉她此时无论情绪还是身体都出奇地脆弱,扶她躺回床上,才倒水绞帕,替她拭净面上泪痕。但红肿的眼眶似断闸堤坝般直泄不止,拭不胜拭。我知她必是心伤十分,不敢过于相强,就那么坐在床边等她哭完。
低低的饮泣声直持续了足有两个小时之久,直至我靠在椅子上入了梦乡,那声音都还在耳边徘徊。
醒时周围已然黑得不见五指。我立时反应过来,知章晓涟已起来过,因我本一直开着灯。身体微动时,一张毛毯从身上滑落,幸好抓得及时方未着地。
“你醒了?”黑暗中旁边有声音在问。我辨出是她的音色,以“嗯”相应,旋即问道:“几点了?”电灯在“咯”的一声轻响后绽放光明,我的目光一时定在章晓涟仅着睡衣、正从开关处收回的手臂上,下刻别转开,脸皮上迅速火烧般烫起来。
“快一点了,单身宿舍已经关了大门对不起,都怪我。”她的声音稍显虚弱,但毕竟不再似之前那般恐慌可怜。我无意识地“啊”了一声,挠挠头:“没什么没什么”这边门限是十二点,那么要出去也只好明晨了。
她缩回被窝里,向我一笑:“天气真冷,你可以凑和一夜吗?我这儿没多的多的”我不敢看她,点点头:“没关系,我不大怕冷。”她轻轻说道:“那我关灯了?”我下意识地“嗯”了声。
屋内重陷黑暗。我躺回椅上,心内砰砰乱跳。
除了真如以外,这是第一次看到年轻女子仅着睡衣的样子。但大不相同的是,章晓涟对我来说还算上半个陌生人。彼此接触不过数日,交情不深,只因机缘凑巧我才有在这处“过夜”的“艳福”——尤其虽只一眼间,我的目光已不由自主地瞥见她丰满度远在真如之上的胸部。
我心中苦笑。
对真如我可保持冷静,但经过几次实验证明冷静亦是颇有限度。眼前这女孩儿比真如更有成熟之美,对我这样对异性了解仅限与传媒的毛头小子来说有着惊人的诱惑力。如果她像真如一样对我,那将是对意志力是莫大的考验——我半点不沦陷的把握都没有。正如一切青春期的年轻人一样,我生理和心理都是正常的。
尤其一想到今次是她的原因才令我落到不得不在此过夜的下场,更觉自己在其心目中有不同一般的地位,足可自豪。
幸好她非是投怀送抱之人。
庆幸中却怎也睡不着,半晌后旁边再次传来声音:“谢谢。”我发出带疑问的“嗯”音,一时不解。
“要是没你,我肯定又会挨打了。”章晓涟幽幽道“他的脾气一向不怎么好的。”我并不太想追究旁人私事,只是道:“要是下次他再想打你,你告诉他,打架是我的本行。”她轻轻道:“没有下一次了,这次我就是去和他说分手的。”
这一句顿时证实我之前猜测她有在恋爱是正确的,我说道:“分手也好,这样的男友不要也罢。”
“他不是我的男友”出乎我意料,她否认了我的话。接着的一句更让我惊到几乎跳起:“他只是想养着我——他有家庭的。”
“包二奶?”脑子里顿时冒出这听了不知多少遍的三字,我几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是否幻觉。
<生命的法则第二卷升级进程第九十七章助阵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