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这样大的事情,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
那信使想必是事先详细了解过的,镇定自若地回答道:“爵爷,如果您说的是前几天的话,考虑到那信使出发的时间,应该还没有发生这场战斗。我是在接到消息后,就马上出发的。所以还有很多具体的情报没有得到。那些应该会被其他的人送来。”
韦林哑然失笑道:“对了,我总是认为信息应该马上就能够得到,不会有什么延迟。这地确是我地错,不怪你们。接着说吧,当时是怎么回事情?”
那信使又鞠了一躬道:“好的,爵爷。当时是瑞恩斯坦公爵在追赶着一队哈伯尔尼亚人,似乎看起来是想要把他们赶散了以后再追杀。但是因为某种原因。那队人停了下来拼死抵抗。当时应该是瑞恩斯坦公爵拥有足够的骑兵,他可以撤退,但是却留了下来寻找破绽。”
这段话听起来有些古怪,但是却没有什么问题。在战场上那种迎头撞去的战斗法。是不得不这样做的时候无奈之举。
在所有的伤亡中,最大的一部分,就是在崩溃后,被敌人从身后追杀地时候造成的。如果说瑞恩斯坦公爵有骑兵方面的优势,那么也可以理解了。
他可以自由地选择在什么时候进攻,或者是干脆撤退,寻找下一次机会。韦林估计是哈伯尔尼亚人那种先是逃跑,然后又死战不退的样子吸引住了。
若是勇士,一开始就不会退却。如果是懦夫,那就不会在后面抵抗。对于哈伯尔尼亚人来说。更是如此。
最有说服力地一个解释,就是那队哈伯尔尼亚人中间。有什么重要人物。他们先是在本能地逃跑,发现多半跑不掉了,就只好选择抵抗以争取时间。
按照瑞恩斯坦公爵的经验,多半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没有离开,而是留下来寻找机会突击。
那信使接着说道:“双方应该都是派人去求援了,他们的队伍也都是在几乎同一时间到达战场。瑞恩斯坦公爵一方来了些小领主的军队。哈伯尔尼亚人那边也是好多酋长的军队。应该不是双方主将的意思。但是有人擅自冲锋,带动了其他的人。所以这就突然成了决战。”
韦林几乎想要大笑了,但是仔细一想,如果自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也不一定能够控制住局面。
他可以想象到当时混乱的局面,许多人都是匆匆忙忙地赶过来的,对于情况并不了解。同时大家是来自于许多部队,其中总是有些人要冲动些。
战场上地氛围是很能够影响人的,新兵有可能被那无形地气氛压得连长矛都握不稳。老兵也不过是有了经验,胆子大些。
而一些嗜血的、粗野的人渴望着战斗,同时还有一些心怀恐惧的人,在压力下也许反而会表现得很英勇。
只要有人头脑发热地冲锋,那么就很有可能引起连锁反应。这个时候什么军令和威望都不起作用了,大家都只顾着自己。
如果要杜绝这样的情况,必须在平时就下工夫才行,要让军队服从指挥。但是按照目前的这种一大群领主或酋长带自己的兵地模式,很难做到这一点。
因为统帅是不能够直接指挥士兵地,他只能够要求领主或酋长去做什么事。而那些人考虑的事情比较多,平时又是自己领地里地主人,当然不会像士兵那样听话。
如此一来,两军对垒的时候,就有可能发生这样的擅自冲锋的事情。更何况,当时的情况更乱。
士兵们急行军后赶到了战场,应该连排列阵型的时间都没有。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似乎敌人马上就要冲过来。在这样的情况下,统帅也是无能为力的。
也许只有像韦林这样军队,才可以避免这样的事情。他的军队不是分别属于某个领主,而是全部都服从一个声音。同时还有大量的经过统一训练的下级军官,这样的军队指挥起来不一定很厉害,但是一定很顺手。
虽然瑞恩斯坦公爵做了些改革,但是他并没有能够完全避免领主带兵战斗,所以当双方的热血者冲锋后,也只有指挥大家跟着冲过去了。
“那么结果呢?你们一直在附近?”韦林兴致勃勃地问道“情报人员没有什么损失吧?”
那信使苦笑道:“有一些损失的,但是他们还是把情报送出来了。我们在他们的军中安排了探子,那些人知道详细点的情报,但是在混战中损失大些。还有一些人是骑着快马,带着望远镜跟在附近的,他们总是可以避开敌人,所以倒是没有什么事情。”
韦林低下了头,作出默哀的样子来,同时说道:“牺牲的战士们,都是我们最坚强的力量。如果可能的话,请告诉他们的家人和战友,按照我们一贯的规矩,他们的后事一定会安排得很妥当的。”
那信使感动地一直点着头,好一阵子了,才继续说道:“那一战持续了半天的时间,结束的时候,就和开始的时候一样突然。双方的部队缓缓地分开,然后返回自己的营地。从表明上看,应该是哈伯尔尼亚人输了,并且损失很大。但是我们估计双方的损失,瑞恩斯坦公爵也不好受,他的直属军队有些在混乱中遭受了沉重打击。”
韦林现在还有些说不清是该高兴还是沮丧了,瑞恩斯坦公爵的实力遭受了打击,但这个损失因为与哈伯尔尼亚人的战斗。
不管那边的情况如何,既然哈伯尔尼亚人元气大伤,那么瑞恩斯坦公爵就可以专心致志地来对付这边了。所以,韦林要加快速度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