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他现在的惨状是因为谁来着,木有良心啊谢玖童鞋。
谢玖似乎良心发现,强忍着笑,扶起卫螭,小俩口东倒西歪的往回走,一边走,谢玖还一边笑,笑得卫螭满腹无言。
“我的老爷,你们可回来了,姚大人家的少爷等你们半天了。”
小俩口刚嘻嘻哈哈的进家门,管家成叔老远就看到他在门口走来走去,一副焦急的样子,待俩人走近,急急过来,说道。
卫螭问:“姚大人?!哪个姚大人?等我们做啥?”
成叔道:“老爷是姚思廉姚大学士。”
卫螭和谢玖对望一眼,赶紧进去,客厅里,一个二十七八的青年男子,正焦急的来回走着,见卫螭进来,一步跨过来,急急的行礼,道:“好我的卫医生,您终于回来了,家父病重,快请去看看吧。”
“姚公子是吧?先说说令尊现在是什么情况?”
姚家少爷姚敬言简意赅:“今早起床还一切正常,下阶梯的时候,突然栽倒,昏迷不醒了!已找了”
卫螭一把抓住姚敬双臂,问:“有医生在没?上针灸了没?”
姚敬道:“找了太医署的太医,先用针灸稳着,让在下来请卫医生夫妇去看看。”
卫螭神情凝重,道:“姚公子先走一步,我和内子还要去医馆拿药,姚大人这个病,难!很难。”
姚敬沉重的点头,道:“在下明白,先走一步。”
姚敬走后,卫螭和谢玖出门,一路飙马飙到医馆,直接进库房翻药,拿了药,背上医疗箱出门,叫上孙思邈,三人一起去。姚家早已派人等在医馆门口,卫螭三人一出来,就直接引着往姚家去。
三人到后,也不多寒暄,直接引着往后院内室去,姚思廉已经是九十多的人,垂垂老矣,躺在床上,身上插满银针。
“卫大人。”
太医署的医生赶紧向卫螭这顶头上司行礼,卫螭示意他不用多礼,问明症状之后,满脸凝重,道:“大哥,您给看看,我们俩一起检查一下。”
孙思邈点头答应,开始把脉,望闻问切一路下来,卫螭则在谢玖协助下,开始做西医的检查。可恨的是,由于设备所限,很多东西,重要的数据,都没法儿检查出来。
谢玖低声问道:“脑血栓?”
卫螭点头,道:“根据临床症状判断,有九成可能。我只是普外科,不是心脏科的,实在没有把握治疗。”
俩人对望一眼,谢玖不再说话,沉默下来,卫螭转向眼巴巴瞅着他的姚家人,道:“我只能说,尽力而为,实在没有治疗的把握。”
姚家老夫人眉宇之间虽有悲色,但神情还算镇定,拄着拐杖,道:“请卫医生施术,尽人事听天命吧。”
卫螭吁了口气,道:“如此,那在下就放手施为了。”
在大唐,脑电图看不了,ct做不了,血液流变检查也做不了,这些西医下药的依据都没有,卫螭实在不敢下西药,血管扩张剂,那不是什么情况都能用的。与孙思邈、谢玖探讨一阵,决定采用中医疗法。孙思邈那里,用针灸疏通经络血脉,用活血化瘀的手法,卫螭这边,上中成药针剂。
一切做完,卫螭才舒了口气,嘱咐道:“在下能做的,已经做了,接下来,就看姚大人的情况了,如果幸运,可能醒转过来,不过,今后还需要长期的护理,如果不幸,那……”
卫螭没说完,意思已经表明。姚家人点点头,由姚老夫人带头,向卫螭表示感谢,卫螭连连推辞。
输上液,由太医署的那个医生监护着,卫螭让谢玖回家去,他和孙思邈是要留在姚府,等着看姚思廉的情况了。
谢玖道:“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叫夏生来找我。”
“嗯,放心吧,孩子需要你,我和大哥在这儿就好。”
谢玖回去后,卫螭和孙思邈在外面坐着喝茶,一边等姚思廉的情况,一边怔怔出神。史书上记载,贞观十一年,姚思廉病逝。
姚思廉是真正的学士,一生专心学问,专于修史。平时足不出户,卫螭与他仅有几面之缘,并不是很熟悉,也就没有想起来。如今找上门来,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穿越者不是万能的,在器械、药品不足,又不是本科目的情况下,还真是只有尽力而为四字。
孙思邈道:“二弟,这个病症,你们西医叫什么?有何研究理论,可否与为兄说说。”
卫螭道:“大哥想听,小弟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这病,我们西医叫脑血栓,脑血栓形成是缺血性脑血管病的一种,多见于中老年人,无显著性别差异。它是由于脑血管壁本身的病变引起的……”
卫螭侃侃而谈,把西医理论中,关于脑血栓的研究说给孙思邈听,还有一些常用的治疗方式,防护要点等,都说给孙思邈,希望对他能起到启发的作用,总结出中医的治疗方法来。
脑血栓的治疗,不管是西医还是中医,都有不尽人意之处,很多时候,临床采用的都是中西结合的方法。心脑血管疾病,看来不管在古代现代,都是中老年人的高发病。看姚思廉的症状,这还是第一次发病,挺过去的几率很大。
问过他的家人,平日也有头晕眼花的情况发生,但都当成读书耗神累的,没在意。这次发病出来,才知道其中的严重性和危害性。许多病症,都是早期病发的时候,病人没有足够重视,进而危及生命。预防重于治疗,这个观念,看来有必要给大唐权贵们宣传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