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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某人喜欢自称哥哥的死不正经样儿,谢玖连白眼都欠奉,直接伸手在他腰际软肉上捏了一把,捏完又有些舍不得的伸手揉了揉,闷声道:“没什么,好久没这么拥抱,突然想让你抱抱。”
卫螭哈哈大笑道:“就是想撒娇嘛,简单,来,咱们玩个狗血的转圈圈!”
“嗯?!”
谢玖还没反映过来,只觉腰际一紧,身子一轻,双脚已离地,被卫螭抱着举起在原地转起圈来,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不由也跟着他笑了出来,手捶打着他的肩膀,笑着叫道:“快放我下来,头晕了。”
直到俩人都转晕了,卫螭才停下,笑嘻嘻偷个香,满面春风的准备出门上班去。今天没谢玖的课,她不想去,给卫螭系好衣冠,垫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吻,道:“快去吧,早去早回,今天做你喜欢吃的菜。”
某男憨憨的笑着点头,满脸傻笑着出门去了。谢玖目送他离开,心中也是一片温馨快乐。很简单的一个人,只是做一桌他喜欢的菜,就能让他开心一整天。不过,如果这个评价让卫螭知道了,他肯定会说,生活本来就很简单,整那么复杂做嘛,不怕用脑过度早衰么。
谢玖笑着摇摇头,继续昨天未完的工作。刚坐下,管家来报:“夫人,又来了几户流民,我们还要收留,租地给他们吗?”
谢玖略一沉吟,道:“问过是从哪里来吗?”
成叔道:“问过了,和前几批是一起的,都一个地方的,只是原因都不相同,看样子,看样子都是真的。”
谢玖想了想,道:“那成叔的意见呢?要留还是要赶走?”
成叔道:“回夫人,老爷带着我去看过那些人,衣不蔽体,饿得面黄肌瘦,妇孺又不少,如果再不接济一下,可能会饿死一批人。”
“老爷也去看过了?”
“是的,夫人。”
谢玖道:“既然老爷看过了,以他的慈悲心,见不得别人受苦,看看家里哪里还需要人手,把田地分给他们租种也好,能安置多少算多少,待会儿我去秦府一趟。”
“是,夫人。”
成叔退出去安排事情去了。谢玖坐着想了一阵儿,叫人备好车马,朝秦府去。
话说卫螭去学校上班,刚一进办公室,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卫螭心中一阵感动,笑着抱拳为礼道:“各位同僚,大家早上好啊,多谢诸位挂念,在下也很挂念各位。”
话才说完,太医博士曾江就笑着道:“哪里哪里,祭酒大人客气了,您来了真是太好了,属下有几个问题想请教祭酒大人。”
“属下也有问题想请教。”
“属下也是……”
……一连串的请教,听得卫螭头晕,扭头转向他家义兄孙思邈,孙大大笑眯眯的举了举手中的教材,淡淡道:“愚兄也有问题要与二弟讨论。”
卫螭一阵无言,心中的感觉非常的纠结。话说,他还以为这么热情的招待他还真是想念他呢,原来只是想找他请教问题,白白他那么高兴了,表错情了。在心底悄悄的抹把眼泪,某男只得耐着性子,给大家解答问题,其中辛酸,不足为外人道也。
临了,唐俭也来凑热闹,道:“卫大人,老夫调一个下属来协助,可否?”
卫螭被搅的焦头烂额,忙不迭的就答应:“请便,唐大人方便就行。”
忙忙碌碌中,日子过的飞快。卫螭每天来上班之后,回家就是帮着谢玖一起,学着照顾孩子,要不就是拿块长布巾,拦在孩子胸前,拉着、扶着俩孩子学走路。这是目前最有挑战,也最有兴趣的活动,人人都争着来。
“看到没?有糖糖哦,来,过来爸爸这里就可以吃了。”
经过不懈的努力,两个孩子都能不用人扶站稳了,短距离的,不用扶也能走几步了。卫螭站在两米开外,手里拿着颗糖,勾引着麒麒。小丫头这会儿已经能明显看出来长得像谢玖了,眼睛又圆又大,黑漆漆的,笑起来一对酒窝则像卫螭,很可爱。
正闹着,小黄公公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的道:“卫……卫大人,快,陛下叫您进宫,在……在那儿发脾气呢。”
卫螭一愣,一把抱住冲入他怀里,想起拿他手里糖果的麒麒,把糖塞她嘴里,给她含着吃。卫螭道:“陛下发脾气为啥找我?我最近可没犯错误。”
小黄公公急得跳脚,道:“这不是问题,陛下等着呢,请您快点儿吧,否则,怪罪下来,卫大人和奴婢都担当不起。”
卫螭这才放映过来,把麒麒递给过来的谢玖,自个儿跑去换朝服。小丫头玩得正开心,又从老爸那里换来糖果,刚志得意满就被扔给妈妈,立马儿不乐意了,小嘴一张,呜哇一声哭起来,小手不停朝着爸爸的方向伸,要爸爸抱。
看的卫螭那个心疼啊,赶紧搂过女儿,亲了她两大口,又让女儿给亲了一脸口水,擦也来不及擦就跟着小黄公公进宫去了。
进了宫,不是去立政殿,而是去上朝的太极殿,卫螭进去,发现好多人都低着头,李二陛下从龙座上起来了,来回不停的踱步,表情那个难看啊,黑得像锅底儿似的,一看就是心情不美丽。待卫螭一进来,李二陛下立即停住脚步,很凶狠的瞪着他,怒道:“卫螭,你好大胆子!”
怎么又是这一句!话说,他的胆子大不大,李二陛下心中还没有数么!卫螭心中嘀咕着,做满头雾水状:“陛下,臣胆子不大,小的很,不明白陛下说的是……”
李二陛下怒问:“你庄子上是不是收留了不少益州、齐州来的流民?”
“回陛下,是啊,冬天的时候收了几户益州来的,后来的都是他们自个儿摸上门来的,看着可怜,就收留了他们。呃……陛下,难道他们的身份有问题么?是逃犯还是别的么?”
李二陛下狠狠怒瞪了卫螭一眼,道:“魏征,你告诉他,那些人是什么人!”
“是,陛下。”
魏征老头满脸严肃,道:“子悦,那些流民都是齐王封地的百姓,据御史查报,齐王佑田猎无度,豪奢浪费,弄得封地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这些流民在当地生活不下去才上京来。”
卫螭心中闪过一丝明悟,据实道:“陛下,诸位大人,我家里人手不够,刚好有流民过来,无家可归,老弱妇孺都有,看着怪可怜的,就把家里的田产租赁了一些给他们耕种。也没注意他们的身份,只是看他们身家清白,再不救济就会饿死,不忍心才收留的,我不知道其中有这么多的内情。”